再将要接近我家的时候。我听到了一段录音。是李小星留在电话里面的。他很急切,也很绝望的呼救。但是除了呼救的声音,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无双看看我,又看看手机。问道:“没了?”
我点点头:“没了。”
无双把手机拿过来,翻过来倒过去的嗯:“不应该啊。他几乎什么都没说。”
我看无双的样子,八成是不会用这手机。
我一边看着车窗外面,一面说道:“听录音里面的声音。他应该是在很紧急的情况下录下来的。我觉得,很有可能哑巴就站在他旁边。他能完整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无双嘀嘀咕咕:“真是个没用的。不知道哑巴为什么选他,就算是选胖子也好啊。”
我们正在讨论,忽然,出租车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我不进去,我不进去。救命啊……”
紧接着,传来一个男人恶狠狠的声音:“进去。”然后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在殴打。
而李小星则在一个劲哭嚎。
这一段声音,比我刚才找到的那一段清晰多了。应该是无双无意中按出来的。
出租车司机吓得猛踩刹车。我们前仰后合的栽了一下。无双问:“你怎么开车的?”
司机脸都白了:“这声音,这声音。”
无双无奈的看着他:“这声音可怕嘛。我知道啊。但是也不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啊。”
司机摇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声音我听过。”
我吃了一惊:“你听过?李小星可是在太原,你可是在河南。你怎么听到的?难道你最近去过河南?”
司机说:“那倒不是,这声音是我小时候听到的。”
我诧异道:“你小时候?”
司机说:“那个凶狠的声音。我小时候听到过。当时吓得一天一夜都说不了话。后来缓了很久,才缓过来了。”
我看了看司机,年纪好像和我也差不多。我问他:“你在哪听到的这个声音?你们家?还是学校?”
司机接着开车,只不过,这一次的速度比刚才慢了不少。他看着前面,慢慢的说:“实际上,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这声音,是在孤儿院听到的。当时我也就四五岁吧。从那以后,我胆子就特别小。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
邋遢道士说道:“看来,不一定是同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点点头:“而且距离这么远。或者是巧合吧。”
我接过无双手里的手机。仔细翻了翻。里面再也没有什么了。我的手停留在通话记录里面那个陌生的号码上面。我想拨通,但是犹豫了一会,还是放弃了。我不知道那一头是什么人,拨通之后会得到什么消息。我必须安静一会,好好思考一会。
忽然,车子一顿。到我家了。司机递给我们一个名片。热情的说:“以后还想叫车的话尽管找我。价格比他们正宗的优惠,速度也快。”
我点点头,把名片收下了。
我带着无双几个人开始上楼梯。
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房子,到处布满了灰尘,我们咯噔咯噔的走上去。一直走到了五楼。
一扇生了锈的铁门。上面贴满了小广告。一切都和几年前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好像时间在这楼里面停止了一样。
我犹豫着伸出手,想敲门。但是又不知道敲开门之后说什么。一时间,陷入犹豫之中。
正在这时候,铁门忽然打开了。我养父探出头来。
他看见我一愣。随即眼神中闪出一股畏惧的神采,我感觉他很想退回去,把防盗门关好。但是他终于还是没有这么干。
他迟疑了一下,打开门,把我让进去了。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
养父的情绪感染了我们所有人。大伙都沉迷的向里面走。即使最活泼好动的无双和邋遢道士几个人也不说话了。
家里本来就不大,多了几个人之后更显得拥挤。
养母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看见我们进来了,很淡定的站起来。然后说:“坐吧,吃饭了吗?”
方丈紧张的说:“没吃。”
养母点点头:“我去给你们做饭。然后她钻到厨房里面,叮叮当当的做起来了。”
养父看看我们:“我去给你们倒水。”
眨眼间,客厅里面只剩下我们这拨人了。
无双看着我:“许由,你们家果然不对劲啊。我觉得他们两个不像是想要做饭烧水,倒像是故意躲着我们似得。”
我点点头,苦笑道:“你也看出来了?我从小就这样。回到家里面吃了饭就写作业,到时间自己上床睡觉。基本上没什么话说。”
无双嘴里啧啧有声:“你在这种环境里面长大,居然最后能变成一个正常人,真是不容易。”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邋遢道士接口道:“这算什么?无双你在棺材里面躺了二十年,不也变成正常人了吗?”
无双大怒:“你说什么?”
旁边的方丈不知死活的抖机灵:“邋遢道士,这话你就说错了。谁说无双正常了?你看她正常吗?”
无双忍无可忍,一下抽出桃木剑,喝道:“你们两个找死。”
然后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和邋遢道士,胖子,三个人战作一团。
养母从房间里面探了探头,然后又缩回去了。
我和瘦子看不下去了,把他们三个拉开了。
过了一会,饭做好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