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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林应是,喝了口茶说:“这楼是多年的老楼了,很多线路都已经老化,我明天有空,去工地拿几样工具来,把家里的线路重新梳理一下。”
秦母闻言,接道:“老早就想着找人弄呢,一直拖着,除了那些线路,还有厨房的水管,总是漏水,天天得拿水桶接着,一天漏半桶水,够做两顿饭了,浴室的那个浴霸也坏了,原想着夏天用不着,就没管它,我想想还有什么东西要修,正好趁你空闲,快一并帮我都修好。”她说罢就起身去各处检查,完了把该修整的都指给周家林看,又说,“明儿我们要去参加个老年活动,不在家,我把家里的钥匙给你一把。对了,你想吃什么饭,我早上做好搁到冰箱,到时你拿出来放微波炉里热热。”
周家林跟着转了一圈,心里暗暗合计着,两人转回来时,小四儿已把饭桌收拾了,秦母哎哟一声,上去接了抹布擦桌子:“你别干这些,快去歇着,上了一天工,赶紧休息。”
小四儿哪里好意思吃白食,抢着跟在秦母身后帮她干活儿,秦母笑呵呵地跟他聊家常,问他最近学得怎么样,周家林有没有训他。
周家林把钥匙揣进兜里,去厨房盛了半碗饭,然后在上面压了一层菜,说:“我去看看她。”
秦母没吭声,却随手添上一碗汤。
秦青躺床上看了几页书,肚子便开始咕噜噜叫,她中午吃得少,下午五点多就饿了,这会儿胃里空着,火烧火燎地泛着酸意。后悔了,干嘛如此折磨自己?鸠占鹊巢,鹊还傻得不吃饭饿自己,天下除了她,找不出第二号来,可是出去跟他一桌吃饭,难免要心慌,老妈盯着她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旦被看出异样来,哎,罢了罢了,还是先饿着吧,等他们走了,她再去厨房偷吃。
周家林两手端着碗,只得用脚踢门,里头没动静,他又踢了一脚,那门才开了道小缝,他毫不迟疑地抬腿闯进去,把碗筷往桌上一放,沉声说道:“过来吃饭!”
秦青听见踢门声就知道是他,原本不想开门,但又怕他会不停地纠缠,这人根本不在乎她的顾忌,她低声下气也好,她傲慢无视也罢,他都不当回事,一味地按着他需要的来,野蛮强横。她站在那里愣愣地看他,不确定他又要做什么。
“过来吃饭。”周家林又说了一遍。
“我不饿。”秦青不动弹。
周家林坐在床上,两手覆在大腿处,盯着她不说话,目光看似沉静,却是藏了暗涌,秦青被他看得发毛:“我真不饿,四点多吃了个下午茶,还饱着呢。”
周家林敲了敲桌面,说:“你嘴唇是干的,因为饿了很久,水分流失过度。”
秦青一愣,伸手摸唇,又听他低声命令:“门开着,我不动你,过来把饭吃了。”
秦青往外头瞅了两眼,见父母靠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跟小四儿聊天,半点都没有将目光投向这里,她提着心往桌边走,拉出椅子来坐下,饭菜虽然凉了,但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是刚才饿得快死的她,这会儿真真是不饿了,抬眼去看周家林,见他一瞬不瞬地锁着她,她登时没了底气,低头吃饭,她记得春节的时候,她还拎着一颗轻快的心捉弄他,这会儿却像被猎豹追杀的小动物,在他一步一步地逼迫中毫无章法的节节后退。
在如炬的注视下,秦青勉强吃了小半碗饭,味同嚼蜡,也不知道有没有落进胃里,心口堵得发慌,喝口汤冲一冲,却差点吐出来。正努力同喉咙里的汤水做斗争间,只见一只大手擎了个红色绒布盒子伸到她面前来:“我买了对耳钉给你。”
秦青一个没控制住,汤水进入气管,激得她猛咳嗽。
23第22章
秦青夜里没睡好,晚饭吃得不舒服,存在胃里像块石头,抻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人给的东西锁在抽屉里,像是长着小爪子,直勾勾地抓挠她的心。她烦躁地坐起来,扭亮床头灯,下床去摸了钥匙打开抽屉,将那个绒布盒子拿出来,艳红色的心形,她托着盒子窝回被子里,打开,坐托上插着两只玫瑰花样的耳钉,花心是一粒钻石,捏起来搁在手心细细端详了一番,只觉这东西过分耀眼。
她看了一会儿,撩起长发,摸索着戴上,虽然她有耳洞,但那是小时候在姥姥家住着的时候,看见邻居家的姐姐们都戴着各式各样的耳坠,特别漂亮,她羡慕不已,求着姥姥给她也弄出两个来,那会儿还不时兴激光枪的技术,姥姥就用最古老的法子,找了针和线,都消了毒,然后从米袋子里捻出两粒小米,一前一后地撵着她的耳垂,待磨薄了,照着那处飞快地穿针引线,一个耳洞便这么成了,她初时确是高兴了很久,但后来耳洞发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