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姐仰头看房梁,就好像房梁上有多花似得,尴尬的问:“这些东西有用么?”如果有用,是不是我女儿也得学?妈蛋,我不会,找谁来教她?
黛玉想了想:“没什么用,不过是陶冶性情,打发时间罢了。”
文四姐陶冶性情的方法是做烧烤,打发时间的法子是炖鸡汤,后来鸡汤喝烦了改为炖红烧肉,并不了解这些。“会耽误你修炼么?”
“不会的,她们不是天天入宫,只是隔三差五我想起来,就召她们入宫一次。喔,我师侄宝钗也入选了。”黛玉笑的差点把勺子扔西瓜里:“娘娘对她的评价是举止娴雅,恭谨少语,哈哈哈,我要不要告诉娘娘宝钗的武功不弱呢?”
文四姐想了想,好像关于宝钗有什么事……哦!“牡丹跟我说,你闲来无事赏她点什么,捧捧她,让她能嫁个好人家。宝钗父亲早亡,兄长不顶用,全靠婚事了。”
黛玉不是很懂这些事:“我显出跟她关系亲密,那去提亲的不就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
姚三郎眼睛一亮,这个问题我知道啊,我最近专门研究了各种联姻的原因和婚俗什么的:“妹妹,话不是这么说的,她的家世不算显赫,又没有做官为宦的亲人,别人难能知道她、跟她做亲。你若夸她一句,赏她物件,传扬开了,外人才知道有这么个姑娘。之后嫁给谁,那是她自己家选的,可不是有趋炎附势的人要娶她,就能娶到。”
黛玉恍然:“原来如此。”
姚三郎巴巴的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想听的‘三郎哥哥~你懂的真多~(*^__^*) ’,只好继续吃西瓜。不过呢,一想到黛玉心里头一只惦记着拜入我的师门,他就觉得开心,好开心!
吃完西瓜,又说了一会话,两人就告辞离开了。
文四姐又躺了一会才想起来,妈蛋,我想要的风月宝鉴来看演唱会和电影啊,一来二去的怎么又给忘了?别的不说,v,以及《终结者》1、2、5都存在我脑子里,只要给我那个镜子就能重放出来,好伤心。
我好想家哦,好想空调,好想冰箱,好想门口的小吃一条街。很想念过去的朋友,穿越虽然能远离糟心的父母和亲戚,可是,却连原先的好友和梦想都一起远离了。
想到这里,她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侍女们差点吓呆,赶紧跑过去禀报老爷:“夫人她忽然哭了……”
卓东来微微一惊:“怎么回事?”
侍女禀报道:“夫人的五徒弟和一个少年来看望她,两个年轻人在院子里打了一会,又进屋去和夫人聊天,又吃了一个井拔西瓜,就走了。夫人自己呆了一会,就哭了。”
卓东来深切的怀疑泽兰是馋井拔西瓜馋的,不过呢,像她这样被刀砍了都没哭,生孩子也没哭的人,应该不会真的被馋哭吧……谁说有过馋哭的先例,但是这次应该不是吧?
但他还是放下东西,过去看她,果然在哭。刚一进院就能听到低低的饮泣之声,卓东来顿住了,转头吩咐道:“取一盘子茉莉、珠兰花苞来。”
片刻之后,小厮们搬走被掐的一个花苞都不剩的花盆。
他拿着一盘子清香四溢的花苞进了屋:“泽兰,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文四姐郁闷的转脸向内:“没什么,你别管我。”
卓东来轻轻把花盘放在床边,让花香飘过去,思考一下:岳父已经平反了,答应她的事终于做到了。很丑的龙凤虽然在皇帝心里挂号了,但别人不会知道,也不会有人拿那件事来嘲笑她。她的大徒弟和二徒弟恩恩爱爱,老三正和唐二不清不楚,老四成亲之后过得恩爱甜蜜,五徒弟是最不用费心的。还有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孩子满月酒她要见一些官员夫人,要应酬?
不可能,泽兰不是那种遇到困难会哭出来的人,她只会眯着眼睛、很(杀)好(气)看(腾腾)的把所有的困难干掉。若说有可能,应该是和我一样,为了这个孩子,为了我们刚刚成为父母,为了我们也曾有过父母。我也觉得很心酸,只是她反应慢,现在才有感觉。
“想起岳父岳母了?泽兰……”他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然后变了脸色,厉声道:“你洗头了?”外层干了,看不出来,可是头皮和脖子根的头发还是湿乎乎的。
文四姐被吓了一大跳,一向阴森森的缓缓说话吓人的卓哥居然凶我,哭的更惨了:“你居然凶我!”
卓东来也只是被吓到了,很快就把怒火压下去,柔声道:“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我知道你一向胆大妄为,用屏风挡着开窗户也就罢了,但是在这种事上,还是听一下别人的经验。很多人都说在这时候洗澡,以后会得偏头疼,你瞧,最近我都不让你看书了。”
那两个侍女是死人吗?女主人偷偷在坐月子的时候洗澡,这种作死的事,她们居然不禀报!
文四姐道:“你放心,我这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没累着,也没受风。你别紧张,我心里头有数,而且也有这么个说法,如果第一次坐月子没坐好,再生一个孩子重新来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