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小雪瞅了瞅在它身在的李恩泽,调皮的转了转眼珠子,趁人不备,朝着李恩泽放了个屁,立马撒腿跑向苏朵肩上,得意的看着在地上捂着鼻子的李恩泽。
玉雪貂通人性,躲在袋中,感受到苏朵身上散发的怒意,知道主人不喜对面的男人,故出现替主人教训教训。
“朵朵,这是?”楚翊好奇的看着玉雪貂,越看越眼熟,心下怀疑。
“玉雪貂啊!”苏朵很是爽快的回答。
却没想到她的回答换来周围众大臣重重的吞咽之声。
楚翊心中的怀疑更甚,看向一旁脸色镇定如初的楚时,“安定王,这可是朕赏赐于你的玉雪貂?”
楚时假意不知道这玉雪貂为何会在苏朵那里,看了片刻道,“好像是。”
“好像是?”楚翊更是怀疑道,“这可是南韶国进贡之物,朕都舍不得赏赐给柳贵妃。”
言下之意是,朕送与你这么稀罕的物件,你怎么随随便便就送与他人。
苏朵耳朵动了动,好奇的打量着皇上与安定王的眼神交流,满脑子在想着这两人莫非是……
楚时自然看到苏朵那活络的眼珠子乱转,知道她又在想入非非了。
“上次去探望国公时,可能下人们觉得臣常年不在王府,无人照料它,就将它送了出去。”楚时说起谎来面不红心不跳,“劳烦县主愿意饲养它,多谢。”
苏朵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该不该信楚时的话,但如此境地,只好顺着他话说,“不劳烦,小雪也不扰人,很是机灵,我甚是喜爱。”
楚翊与楚时相处了这么多年,又岂能看不穿,但也不点破,遂上前逗弄着小雪道,“小雪,这是你给它取的名?”
“臣女不太会取名,让皇上笑话了。”苏朵行礼道。
“挺好的。”楚翊眼中含着笑意,他回宫后得好好的问问楚时。
皇上与苏朵等人因着玉雪貂的出现,忘记了跪在那里的谏议大夫与吏部尚书。
直到吏部尚书的的呼痛声再次传来,楚翊好似刚想起这事,略带关心道,“爱卿怎么还坐在地上?”
“皇上,微臣有罪,请皇上责罚。”李恩泽忍着疼痛请罪。
这谏议大夫是送他银两才上位的,此刻看来是保不住他了,只能弃军保帅了。
“吏部尚书这个职位甚重,需得替朕好生挑选得力官员。”
楚翊知道李恩泽在这职位上多年,手下幕僚已多不胜数,因着这一件事也不可能连根拔除,还不如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让他以后更加上心为自己挑选好的人才。
“微臣谨记圣上教诲。”李恩泽跪拜谢恩。
“爱卿识人不清,不罚不宜服众。”楚翊略似为难道,“罚你一年俸禄,可有异议?”
“微臣叩谢皇上,臣无异议。”李恩泽内心甚是感动,没想到皇上只是罚了他一年的俸禄。
“至于谏议大夫荣西华,在朕面前因冲撞了南平县主,无尊卑之分,其罪不可饶,降为正六品户部尚书左司郎中,随工部尚书与户部尚书一起去往中下游区为民建业。。”楚翊拿着苏朵的由头狠狠的打击了李恩泽那一伙人,心中甚是畅快。
荣西华整个人如坠冰窖,却仍得叩谢皇恩,“谢皇上不杀之恩。”
只要不死,就还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但从此以后,他也算是认清了,谁人可攀附。
楚翊懂得一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荣西华只是想要爬上一层,想要在自己面前博个眼熟,也并非是大奸大恶的人,应当给予一次机会。
这些在京为官者,无法体会民生疾苦,只会在朝堂上空口言谈,趁着这个由头让他们都去体验下为民者不易,才能更好的为民请命。
“朵朵,这样的惩罚可是满意?”楚翊好笑的询问着一边与楚时大眼瞪小眼的苏朵,眼中的探究越来越深。
“一切听皇上的安排。”苏朵抽了抽嘴角,皇上就是皇上,自己都全部定论了,还要装着来问她意见。
幸得自己生为女子,也不愿牵扯入朝廷,皇上爱咋咋滴。
“父皇,风力水车与曲辕犁皆由南平县主所设计,是否得挂上南平县主的名才能让全国知道南平县主巾帼不让须眉的作风?”
自从玉雪貂的出现,楚峪一直脸色不佳,直到楚时说到并不知晓下人选了此物当作礼物时才松了口气。
又看着皇叔面色如常,神情也如常,才暗笑自己多想了。
“嗯,不错!”楚翊赞许的点头,“确实该如此,那就这两物件都挂上南平,称为南平风力水车与南平曲辕犁,让世人皆知我东傲国的女子也不输男子。”
“皇上圣德!皇上英明!”众人跪拜喊道,“县主聪慧!县主大才!”
苏朵的额头一滴冷汗滑落,这事是不是闹得太大了?她根本没想到要这样的阵仗啊!
她能不能提反对意见啊?
她偷偷的看向楚时,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发现她做决定时会不由自主的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