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性的一幕,皆愣在了当场。
直到全永请罪时,柳锐才反映过来,亦跪下道:“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
苏远航见着这一幕却松了口气,万幸不是自己孙女。
想到之前种种事迹,连带着这件事的发生,他探究的看了柳家几人,见着他们面色皆有惊疑,心下更是了然这一切应该是他们柳家之人想要陷害朵朵,却被朵朵反设计。
楚翊见着面前凌乱不堪的一幕,脸色越来越沉,暴风雨来的前兆。
在这压抑的环境下,柳诗蔓反而开始不安分起来,这一切分明就是苏朵设计于她,她一定要状告苏朵。
想到这里,她拉着被子滚下床,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跪到楚翊面前,“皇上……臣女是被人陷害的,请皇上明察。”
她却不知道此刻的她是有多么让人恶心,即使再可怜也只剩下可恨。
“哦,不知是谁要害你?”楚翊怒极反笑。
柳锐心中一禀,想上前拉住自己的闺女让她别乱说,可根本没有拉住她。
只见柳诗蔓速度极快的爬向楚翊道:“皇上,是苏朵!是苏朵害的我!”
“哦?你倒是说说,南平县主怎么害的你?又为什么要害你?”楚翊眼眸深邃,此刻他那帝王之气全数打开,与在安定王府中的模样判若两人。
柳诗蔓忍不住打了个颤,但心中对于苏朵的恨意又让她脱口而出,“是苏朵将药灌入我们两人口中,还点了我们的穴。至于她为什么要害我?”
柳诗蔓偷偷的抬眸看了眼站在门边一脸木然的李记,心下更是憎恨着苏朵,“自然是嫉妒臣女的美色。”
“美色?”楚翊咬牙切齿道,一脚踢中柳诗蔓。
柳诗蔓的身子顺势撞到了床,疼的她龇牙咧嘴。
“你以为朕是傻子,容你胡乱编造。”楚翊恨道,“柳锐,你与你这女儿说说,我们为何来此?”
“皇上,小女色令智昏,胡言乱语,还请皇上恕罪。”柳锐冷汗直流。
楚翊自然不是傻的,不然也不会再众多皇子中夺下皇帝的宝座。
前后之事一联系,自然知道柳诗蔓画虎不成反类犬。
现在他只希望皇上不要追究,否则柳家一门会有大动荡。
柳诗蔓此刻混沌的脑子有了些清醒,想起自己来这院落时嘱咐了紫菱的话,不经一阵后怕。
瑟瑟发抖的抓紧着被子不言不语。
“柳卿,你想朕如何恕罪?”楚翊因着这件事对柳家一门心有嫌弃。
柳锐心下一凉,看来皇上对他有很大的意见啊,跪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替柳诗蔓求情。
“嗯?柳卿怎么不说话?”
楚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钉入柳锐的身上,让他寒冷中又承受着痛。
柳锐咬了咬牙,只是一个庶女罢了,“一切但凭皇上旨意。”
楚翊听到这回答,眸色更深了,柳锐为保柳氏一族,舍弃了自己的女儿;而苏远航呢,为了保孙女苏朵一世平安,能交出兵符,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也由此可看出,谁才是忠烈。
要不是看在柳锐曾经是他的幕僚,他也不会容忍他到这一步。
看来在峪儿登基前,他必须得为峪儿清除障碍。
“皇上!”叶心芷听到柳锐的回答,又见着楚翊的面色,心下还有不懂的吗?
上前一步,温和道:“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让他们整理好了,到外间再行惩治吧。”
楚翊由着叶心芷牵着,前往外间。
柳凤见着帝后的甜蜜样,心下甚怒,狠狠的瞪了眼柳诗蔓,走慢一步,等着柳锐起身,“哥,现在怎么办?”
“皇上已对我们不喜,暂时低调行事。”柳锐颓败的说道,好似一下子老了几岁。
柳凤蹙起了眉,恶狠狠的瞪着柳诗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一甩袖离开了这间屋子。
“皇上如何发落你,都是你的命。”柳锐不带任何感情道。
“爹!”柳诗蔓惊恐的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锐,她万万没想到父亲会放弃她。
“若你还把我当爹,就不要再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柳锐语重心长道。
柳诗蔓抖了抖冰凉的身子,心下明白父亲的话,可她不甘!凭什么苏朵能逃过一劫,她却要遭受这等命运。
“柳相。”全永特意留在最后,听到父女两的对话,上前一步道,“犬子愿娶柳小姐为妻。”
柳锐往外去的脚步停了下来,见着全永一脸巴结的凑上来,心下一喜,这城守令虽然是从三品,还驻守边关。
但唯有这样柳诗蔓去了那里还能有活路,顺便还能拢络一干人等,遂道:“如此小女就托付给犬子了。”
“一定,一定!犬子定会好好待柳小姐。”全永见风使舵的本事见涨。
柳锐当朝左相,门生遍布朝野,自己本就想攀上这一根树,今日正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