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两人到达之时,车前商队恰将摊位搭好,将货物卸下。木木带着宇文凉,轻车熟路地绕到了较为靠里的一处。
“看样子你没少跑出来呀,信里倒写得可怜巴巴的。”
木木不满地看着他:“一年就两次。”
宇文凉看看她,再看看摊前挂着的衣服,略有疑惑:“你既然每年都来,怎么不见你穿车前的衣服?”
木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总是忘记带钱。再说了,方嬷嬷不会同意我穿的。”
宇文凉皱了皱眉:“你怕她?”他或许该提点一下方嬷嬷了。
木木连忙摇头:“怎么会,方嬷嬷又不可怕。”想了想,“她对我好,偶尔迁就她一下,也是应当的。”
宇文凉怔愣间,木木已和卖衣服的姑娘用车前语攀谈了起来。他能听懂大概的意思。
“左伊娜,斐琪姨母没有随你过来吗?”
左伊娜是个热情的姑娘,碧眼翘鼻,个子比木木高。
“她来了,现在在照顾一个熙国人。”
“熙国人?”
“对。我们是在沙漠里遇到他的。”左伊娜的神情有些怜悯,“他应该是迷失在沙漠里很久了,头发乱糟糟的一团,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还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我觉得是沙漠把他折磨成这样的,他已经神志不清了。”
“你们人真好,还带他通过了密林。”
左伊娜受到木木的夸奖,有些害羞地笑笑:“是母亲啦。她说到雁城后,通过这里的官府,兴许能找到他的家人。”
“那要是找不到呢?”
左伊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木木想到什么,回身看着宇文凉,眸光发亮。他看出她的意图,眉梢一挑:“想让我帮忙?”
左伊娜这才看到宇文凉,觉得他有些面熟,拉了拉木木的袖子,小声问她:“这就是你的丈夫?”
木木笑道:“是呀。是不是很好看?”
左伊娜点点头:“很英武。他是这里的官员吗?”
“算是吧。”木木扫了宇文凉一眼,发现他笑得有些坏。
“那可以请他帮忙吗?”左伊娜说话比先前小心了些。她担心木木会为难。
木木安抚性地握了握她的手,又松开,走到宇文凉身边:“你去看一看吧。”
宇文凉装傻:“看什么?衣服不都在这里吗?”
木木知道在外面要给足他面子,下意识就挽着他的手,笑道:“当然是那个男人了。你不是会车前语吗,一定听懂了。”
“有好处吗?”
“我给你买两件衣服,哦不,三件。”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表示着数字。
宇文凉慢慢嗯了一声:“用我的钱?”
木木无辜地看着他:“我没有钱。”
宇文凉低头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的就是你的。记住了,要给我选三件。”顿了顿,“不许都是浅色的,我要一件深色的。”敢说他凶。
木木连忙点头:“我肯定给你选最好看的。”
宇文凉低低一笑:“这个倒不必,反正我如何穿都比不过你。对了,给自己选一身红色的吧,你穿红色好看。”说完将腰间的荷包取下来,替她系上,叮嘱道,“小心别又被人偷了。选好衣服乖乖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她总容易被人骗。
木木以为是方嬷嬷告诉他的,不在意地笑笑:“不会每次出门都被偷的。”
宇文凉嘴角微翘,然后向左伊娜询问男子的住处,她告诉了他一个离集市最近的客栈名字。
左伊娜见宇文凉走了,才彻底放松地与木木闲聊起来。她拿起一条红褐色的裙子,在木木身上比划着:“你知道吗,索克还在打听你的消息呢。”
木木有些惊讶:“索克?”
“你不记得他了吗?他也曾服侍过利安。”利安是车前的将军,战功显赫,但生性暴虐,杀人无度。他最喜蓄养奴隶,木木被送给宇文凉之前,就是他的女奴。
“我知道他。”木木回忆着,“他帮过我许多忙。”印象里,索克为人十分和善,“怎么,他逃出来了吗?”
“他被岱云将军看中,提拔去了骑兵营。”岱云是车前为数不多的敢与利安对抗的将军。索克在他的庇护下,性命当无碍。
木木笑了笑:“真是幸运。”
左伊娜看了半晌,觉得红褐色不适合木木,又去寻了一件鹅黄色的上衣。
“你不喜欢他吗?”
木木径直将手中的衣服扔到她的脸上:“你胡说些什么!”
左伊娜吐了吐舌头:“好吧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她带回去的消息,只能令索克失望了。转念一想,又觉理所当然:“不过你丈夫生得那样好,连索克也是不及的。”向四周环视了一眼,悄悄走到木木的身边,附耳道,“怎么样,你晚上能应付他吗?”
木木一时有些结巴:“还,还好吧。”
“累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