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转了转身子,用脚环住了他的腰,以便正对着他。
“我的意思是,那样的你看起来很需要我。”木木认真地看着他,“所以我就很高兴。”
宇文凉面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色。
木木看见了,忍不住学着他惯常对她做的动作,笑道:“夫君别扭的样子真好看。”
宇文凉将她的手拽了下来。
“你这手方才在做什么?”
“擦铠甲啊。”
“你不是说那铠甲脏吗?”
木木用力点头:“是啊。”
宇文凉故作凶狠地揉着她的脸:“那你还来捏我的脸。”
“你洗洗不就好了。”
宇文凉作势欲起身,木木一下子抱着他的脖子:“不许把我扔下来。”
眼里闪过一丝笑:“你怎么和依米一样黏人。”
“我不能吗?”
宇文凉站了起来,扣住她的腰,朝水盆走去:“那夫人要抱稳一点。”
木木见他洗脸艰难,好心道:“把帕子给我吧,我给你擦。”
宇文凉从善如流。
木木先擦了自己的手,然后让他将帕子涤干净。
“宇文凉。”木木一边擦,一边轻轻开口。
宇文裹着木木,温柔如迟丽的夜色。
“我待会儿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几乎是毫不迟疑:“可以。”
木木手上动作一顿,她呆呆看着他:“这么容易?”
宇文凉将鼻尖和她的鼻尖抵在一起,嘴角是浅浅的笑:“怎么了,原本想着要色.诱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腰,似是赞赏,“不错,倒是清楚为夫的口味。”
木木将帕子挂在他的脸上:“不会觉得我是累赘吗?”
“木木,我要喘不过气了。”
木木将帕子拿下来,扔到了水盆里。
宇文凉仍旧凑得她很近:“他们不是害了你的父母吗。”亲眼看到岱云和库奇的下场,心中应当会有安慰吧……夜里或许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噩梦了。
木木看着宇文凉,忽然就想起了阿诺思的话。
“你不必说什么,宇文凉自己就会替你记住。”
忍不住想亲他,却又想郑重一点地表达自己的欢喜。木木努力向上移了移,刚好能够到他的额头。
她小心翼翼地仰头,极轻柔极轻柔地,吻上了他的眉心。
长平军行进的速度极快,然而几乎没有声响。马蹄被布包裹,军士各自手持着兵器,间隔虽近,却鲜有铁戈的碰撞之声。木木甚连呼吸声都听不大真切。
宇文凉这次没有同她共骑。他替她选了一匹成年母马,枣红色,速度优于耐力。
木木落后他一个马头的距离。她在夕阳的暮光里,静静注视着宇文凉的侧脸。此刻纵有日光的柔和,仍旧挡不住他下颌的刚毅。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一位真正的将军。她的目光顺着他的铠甲慢慢往下,每一块都是那样干净锃亮。然后是他的长剑,剑鞘上刻有暗金的花纹。木木曾经摸过,并无凹凸不平的粗糙,反倒是浑然一体的圆润。
他的军靴亦是一尘不染。
木木自然而然便记起了他在帐外刷洗鞋子时的模样。嘴角不由生出了一丝淡淡的笑。
不动声色地将催马上前,与他比肩而行。
宇文凉仿佛等待了她许久。他侧头看着她,明明面上没有一丝笑,可木木却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完整的自己。
烈风似也等了很久,它朝木木坐下的红枣马喷了喷鼻子。
木木见状,微微放松了缰绳。红枣马便轻轻朝旁边一侧,碰了碰烈风的马头。
两军顺利在北门会合。阿诺思同木木一般,也是一身劲装。两人默契地朝对方点了点头。
“卫平!”
“末将在!”
“保护好夫人。”
“是!”
进了这道门,便唯有刀剑相问,而职责所在,他不能一心落在木木的身上。卫平武艺虽不如屠白孟广,但胜在反应灵活,木木与他待在军队后方是最好的选择。
木木没有说话,只是朝他温柔地笑了笑。
夫人的笑,真是最好的勉励了。宇文凉目送着木木随卫平离开的背影。
利安如今已能做到视而不见,是以说话的语气尚算平常。
“好了?”
宇文凉面色从容:“请。”
木木虽没有进去,仍旧能从厮杀的动静中听出端倪。
她抬头望着迟丽的星夜,耳边则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以及铁器相撞时的哐当声。
木木手掌微湿。她有些担心宇文凉背后的伤。
……
突然,一道嘶鸣声划破了月色,随之而来的是利安的怒吼。
木木都能想象出马蹄腾空的景象。
岱云的军队坚持了不到两个时辰,最终以利安单枪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