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豹见我如此大胆,竟骄傲的露出了獠牙,开口道:“送上门来的家伙,看你怎么逃”
说罢,它大吼了一声,传遍整个恶畜圈,统领身后所有的恶畜们朝我与土匪冲了过来,欲将我们变成口舌之食。
我见到这一幕,哪还能平静下来,再也不管不顾朝着天空大喊了一声:“楼叔!!!!”
花豹听我这声吼,不但没有停止的想法,反倒加快了步伐,嘴里的口水涌流而下。
我惊恐的望着它,难道真的要变成一块块进入它的胃里吗?
“不!!!”我绝望的仰天大吼。
“吼!!!”花豹的叫声似是向我呼应,毫不留情对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嗖”
一股清风拂来,高大壮阔的人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威武霸气,满脸英气,单手将腾空的花豹抓住,伴随着一声斥,将其狠狠的甩了出去。
“滚开”楼叔怒气冲天,看向花豹的脸色都变的凶狠了起来。
我和土匪同时松了口气,这花豹的气势不容小觑,冲过来的那一刻竟然我双腿发软,背后发凉,好在楼叔及时赶到,将其击退,否则就酿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
花豹及众恶畜被楼叔打散,各自窝在了一旁瑟瑟发抖。
“走,先跟着我出去”楼叔回头望了我一眼,嘱咐道。
我知道他在顾虑些什么,便识相的跟着走出了恶畜圈,土匪紧随其后。
这鬼地方不禁让我觉得渗人,更是有着一群饿狼们虎视眈眈,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我们来到草屋里,楼叔满脸愁眉的看着我们,问道:“怎么兜回来了?”
“离火不够,不曾越过通道”我解释道。
“那个帮我一起施法的小伙子呢?”楼叔疑问。
“他由于在空间里施法失败,不知落到哪里去了”土匪掺声。
“张杂陈去哪里了?”我见楼叔身旁少了点什么,便紧张的问道。
楼叔对我投以放心的眼神,告诉我道:“我已经将他的气息隐藏,送到酆都里了,不用担心”
我点了点头,随后主动与楼叔解释了一番所遇到的事情,包括掉落进入头骨地,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无法言出的事情一般,便也没有过多深究。
楼叔听得我言,闭目沉思了起来。
我不敢打扰,或许这事情有着不少的蹊跷,亦或者幕后主使是他,但无论哪一个,都对我没有丁点儿的好处。
“看来”许久,楼叔才张开了嘴,“我们的处境,已经十分危险了”
闻言,我几乎差点没反应过来。
楼叔说的这话,隐含的意思不止一星两点。
他所说的并不是我们,即我和土匪,而是“我们”。
这样一来,意思就很明显了:楼叔已经跟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
“对不起了”我心生罪恶感,对着楼叔鞠了一躬,“害了您一同受难”
“无妨无妨”楼叔依旧大方的摆了摆手,面色波澜不惊,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的嘴巴忽的停了下来,将头看向了草屋外的天空上。
我跟着看去,那儿的乌云散开,漫天猩红,原本平淡无奇的天顶,不知何时成了一片殷红。
而在那片殷红里,偶尔传来的哭咽声不绝于耳,甚至破吼不断。
楼叔凝望着天顶上的变幻无常许久,一直无言可出。
我想提出问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刚好打了个岔,阻止了我们的谈话。
“楼”我张了张嘴,但被他的手挡了回去。
随后,他独自一人站了起来,走到草屋门口,仰望着天顶。
“大胆小官,执掌区区往生洞,便自作主张犯下这等错误,该当何罪?”
晴天霹雳郝然落下,伴随着令人心生寒颤的话语一同传在了楼叔的身上,令他捂着胸口猛地退后了几步。
“嘻嘻嘻”
而后,又一道嬉笑声音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令我熟悉无比的铁链。
这铁链闪电般缠上了楼叔的身子,将其绑了起来,并吊在了空中。
整个过程,不过区区二十秒。
我不管不顾,楼叔受到攻击,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拉上土匪就走出了门,望着天顶,不知所措。
“大胆凡人,竟还停留在此!”当我们一踏出门口时,那朦胧的天顶降下一道怒吼声,让我和土匪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这声音虽说中气不足,但冥冥之中竟让人心生恐惧之感,仿佛死亡临近一般,下一刻就要魂飞魄散。
我俩互看一眼,咽了口口水,将视线转到那天顶缓缓踏出的人脚之上。
这一看,竟让我升起比死亡还可怕的绝望之感。
“呜呜呜呜”
随着一阵呜咽,身穿黑衣,头戴高帽的家伙从天顶上,降了下来。
他手握锁魂链,舌头吊的老长,体态短胖,面色凶狠,帽上刻着“天下太平”,走到哪儿都带着不俗的阴气,将这片牲畜之地,染成了瘴气之所。
见我观察他,他还阴森森的对我张口笑了笑。
我连忙转移开视线,但他身后出来的另一位家伙,更加吸引了我的注意。
同样头戴高帽,身穿白衣,体态修长,面容英俊,带着吟吟笑容,一脸人畜无害。
帽上与前者不同的是,所刻着的字竟为:“一见生财”
他伸出足以吊到腰上的红舌,在空中抖了抖,手上把玩着两大块金色元宝,闭目沉思了起来。
“七爷,八爷”被锁魂链吊着的楼叔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