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狼崽,喝着狼奶活了下来。”
那时的冷血还很小很小,诸葛神侯便想着将他带回京城,放在身边抚养,结果真的带回去后,冷血却远不如在野外那般精神。
看着那样一个孩子一天天蔫下去,诸葛神侯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把他放回那座山里,并吩咐自己的手下看顾好他,别让他真被野兽伤了。
结果出乎他们所有人意料的是,山林里的野兽见了他从来都乖顺无比,而他回到山间,精神也一日日恢复了起来。
至此,诸葛神侯才发现,这孩子只是本能地抗拒融入人群罢了。
他喜欢山川河流,也喜欢花草树木,更喜欢那些野兽。
“既然如此,我也就没再继续勉强他。”他说,“我派了人看在那座山附近保证他的安全,自己偶尔也会去看他。”
胡铁花听到这里,不由得奇怪起来:“可是我和老臭虫路过那座山的时候,只见到了他一个,而且当时的他显然已经饿了好一段时间。”
诸葛神侯叹了一口气道:“此事怪我。”
近两年来,诸葛神侯因政事立场不一致,在朝中得罪了好一批人。
但他既是帝师,又是天下武功最高强的人之一,那些人看他再不顺眼,也无法直接找他的麻烦。
没法找他的麻烦,他们便瞄上了他那位无法习武且已经隐居的二师兄。
因为他偶尔会亲自去那座山看望冷血,同时还派了手下守在那,那些想找他麻烦的人便认为他的二师兄隐居在了那里。
“他们去到那座山后,没找着我的二师兄,便抓了我的手下们。”诸葛神侯又叹一声,神情肃穆,“待我再去之时,那已是一座彻底的空山了。”
被抓的时候,他的手下们在山间留下了记号,告诉他冷血没事,被他们藏起来了,还在山里。
诸葛神侯因此翻遍了整座山,结果根本没找到冷血。
后来他尝试着去附近的村落城镇上打听,结果在一个大夫那打听到了消息。
那大夫说对冷血有印象,还说他是被两个特别英俊的青年带走了。
“那小娃娃中了毒,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准备带他去杭州找张简斋医治。”大夫回忆到这里,表情有些讪讪,“张先生出手,那肯定比我强,估计已经没事了。”
诸葛神侯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便快马加鞭赶去了杭州找张简斋。
他太想知道究竟是谁带走了冷血,在确认冷血的安危之前,他连过年的心情都没有。
幸运的是,张简斋最后告诉他,自己的确治过这样一位小病人。
诸葛神侯:“敢问先生是在何处治的?”
张简斋道:“这地方神侯您也知道,藏剑山庄。”
胡铁花这才恍然:“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巧了。”
楚留香也感慨:“是很巧。”
他们两个在那庆幸,但叶微行却没有。
她望着诸葛神侯,沉吟片刻后,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叶微行问:“去山里抓您手下的人是谁?”
诸葛神侯愣了一愣,道:“他们毕竟都在朝为官,并未直接出手。”
叶微行说我知道,既是政斗,便不会叫旁人抓了把柄。
所以她真正想知道的是,诸葛神侯的政敌们,究竟是找了谁去做这件事。
江湖事江湖毕,朝廷命官的小辫子他们揪不到,那教训教训他们的走狗总是可以的吧?
明白她的意思后,诸葛神侯的表情竟更复杂了。
叶微行不由得好奇起来:“怎么,来头很大?”
诸葛神侯点头道:“叶庄主见多识广,想必一定知道,如今的京城,最如日中天的门派是哪家。”
“六分半堂?”叶微行立刻反应过来,“他们找雷损干的?”
“……正是雷损。”诸葛神侯点头。
“雷损?!”胡铁花有些不敢相信,“他也会干这种事吗?亏我从前还觉得他虽称不上英雄,但也勉强算条好汉呢。”
注意到诸葛神侯不止一次欲言又止,表情也有些奇怪,叶微行总觉得他还有事没告诉他们。
这样想着,她便干脆问出了口。
“现如今江湖上都知道我与神侯您的交情,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倘若此事还有其余内情,神侯不妨直言。”叶微行如是说。
沉默良久,诸葛神侯才抬眼道:“我当时与胡少侠一样,觉得以雷损的性格,应该不会出手才是,所以我便查了一查。”
“查完我才发现,雷损出手,其实是与叶庄主有关。”
叶微行:“啊?!”
苍天明鉴她连见都没见过雷损?!
“叶庄主还记得神水宫里的各门各派记载么?”他问。
“记得啊,您不是将它们全赠给苏遮幕了吗?”叶微行说到这里,忽然反应了过来,“雷损不想看苏遮幕建立金风细雨楼,但得了这些记载的苏遮幕却是如虎添翼,所以雷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