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弄得阮念初昏过去三次。
她泪蒙蒙的,实在受不住,逮着他又挠又咬地说不,发现不起作用后,又改为软着声哀求,大眼迷离可怜巴巴,嗓门一阵比一阵娇。
厉腾听得头皮发麻,愈发狠劲儿。
阮念初事后简直羞愤得快哭出来,握拳,委屈兮兮地抗议:“你太可怕了,哪有人像你这样……”认真一琢磨,眯起眼睛,“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
否则,她实在想不通他那副公狗腰何以炼成。
厉腾捏紧阮念初的腕子亲了口,又去吻她的脸蛋,低哑声:“你够我补了。”
眼瞧她梨花带雨娇滴滴地求,那模样,又娇又媚,可比什么大补丸顶用得多。
周六上午,阮念初累到虚脱,直接就在床上睡了过去。
她现在严重怀疑厉腾要她搬来同住的初衷,或许,保护她这个理由只占百分之五十,另百分之五十,是他开了荤之后食髓知味,一天不吃肉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她这块肉,好可怜。
中午十一点多时,厉腾回房间喊阮念初起床。他作息严格,生物钟固定,睡再晚,次日七点也会自然醒。不像他家这只小妖精,身娇体软瞌睡足,他不叫,她能裹成粽子在床上赖一天。
此时,小妖精还在呼呼大睡,连头都蒙在被子里。
厉腾单膝跪上床沿,略弓腰,去扯她的被子,“阮念初,起来吃午饭。”
“唔……”她睡得正香,两手把被子紧紧拽住,缩成一团,不听不听。
他低柔了嗓音,“念念,该起床了。”
这句话阮念初听见了,但困劲儿当头,她翻个身,依然不准备理。
厉腾静几秒,俯身贴近被子里拱起的一小团,声音压低:“阮念念,我给你两条路,一是你这会儿起床,跟我吃饭;二是我这会儿上床,跟你睡。你选。”
话音落地,被子里的人明显一僵。
下一秒,阮念初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顶着鸡窝头,面红耳赤:“世上哪有你这么不要脸的流氓!”
厉腾漫不经心,“你面前不就是。”
“……”阮念初默。这人脸皮厚也不是一两天了,赶紧习惯赶紧习惯。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随后拉高被子把自己裹严实,只露出个脑袋,撒娇道:“我累。你帮我拿下衣服。”
他挑了下眉,转过身,打开衣柜。
厉腾衣物不多,军装和深色衣裤,总共就几套,阮念初却裙装裤装一大堆,五颜六色,搬来后,把他原本空荡的柜子给塞得满满当当。
女人的衣服在厉腾看来差不多,没选,随便拎出件白色的。
阮念初伸手去接。
厉腾看她一眼,“不是喊累么。”
她怔住。
他却已坐到了床沿上,没什么语气道,“伸手。”
阮念初狐疑,“你要做什么?”
“帮你穿衣服。”厉腾的表情泰然自若,又说,“手伸出来,右手。”
阮念初愣几秒,回过神后脸一下就红了,干咳几声,支吾:“……那你先把内衣递给我。在左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
厉腾倒很自如,没说话,径直给她拿出一件宝蓝色的。
阮念初捂着被子两颊发热,有点迟疑,“内衣……我自己穿。”
“又不是没看过,害什么骚。”厉腾拽了被子随手丢旁边,把她捞过来,“干都干过。”
“……”他说得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阮念初默,只好伸手让他帮他穿。
“……中午吃什么?”她试图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饺子。”厉腾把她的长发拂到一侧,眸微垂,给她系内衣的后扣。
“买的么?”
“嗯。”他顿了下,又说,“下回让你吃我包的。”
“……”她一双大眼惊愕地微瞪,很诧异:“你还会包饺子?”
“嗯。”厉腾低头,鼻尖蹭蹭她的,轻声说:“但我包的饺子没我妈弄的好,下次带你回嶂北,让她弄给你吃。”
阮念初闻言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好呀。”
*
给小星上完课后,厉腾和阮念初又去了一次精神病研究中心,看望何丽华。主治医师告诉他们,这段日子何丽华的病情有所好转,虽然还是有狂躁伤人的病症,但发病频率较以往,已大幅降低。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他们趁着何丽华精神状况稳定,进病房探视。
何丽华不发病的时候认得人,看见厉腾,她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又注意到阮念初,怔住,“腾子,这姑娘是?”
厉腾说:“阮念初,我媳妇儿。”
阮念初冲何丽华勾了勾唇,“嫂子好。”
“哦,原来是弟妹。”何丽华打量着阮念初,片刻,面上的笑容逐渐扩大,点点头,“真是个漂亮姑娘,腾子,你福气不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