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昆笑,抄起瓶子把盖咬了,直接对瓶吹,咕噜咕噜一口气就喝下大半瓶。然后抹抹嘴,赞叹:“德国黑啤,给劲儿。不愧是有钱人家的藏酒。不过……”他转转眼珠,瘪嘴,“老大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抢这豪宅?”
“不知道。”瓦莎摇头,语气很平静,“如果能让我们猜到,达恩在想什么,那他就不是达恩了。”
段昆皱眉还想说什么,这时,别墅二楼却传来个雇佣兵的声音,嗓门粗嘎,一口英语:“v,d.k,.”
两人相视一眼,没说话,转身上了楼。
雇佣兵把他们带到一间卧室前,撂下句“w”,便离去。
瓦莎和段昆站在门口等。
这间豪宅装修奢华,隔音却不太好,不知是屋里那女人太投入,还是那男人太猛,只隔着一扇门板,他们能清晰听见里面传出的动静。
“……”片刻,段昆的表情显出几分尴尬,微侧头,瓦莎垂眸站着,神色无一丝波澜。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年纪在三十五上下,穿黑长裤白衬衣,轮廓分明,五官英俊。他出来时还在系衬衣扣子,顺序自下而上,眸微垂,面色淡得像潭死水。
这人眼底清明阴鸷,若不是那精壮胸膛残留着一层汗光,几乎要令人怀疑,刚才在里头和妓.女酣战的,不是他。
“给她钱,然后把人弄走。”达恩整理着袖扣,五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动了下。从瓦莎和段昆中间走过,从始至终,一眼没看过他们。
瓦莎和段昆同时应声:“知道了。”说完,他们就准备进卧室。
谁知,已走远的达恩又头也不回叫了一个名字:“瓦莎。”
两人又同时怔了下。
段昆先回神,胳膊肘撞了撞瓦莎,低声:“他叫你了,快过去。”说完冲她灿烂地笑笑,目光鼓励。
几秒后,瓦莎就跟着达恩进了一间书房。
窗帘拉着,又没有开灯,整个屋子显得有些暗。达恩弯腰在书桌前落座,两手合十,坐姿随意,审度着几步远外的女人。
瓦莎冷静地和他对视。
须臾,达恩勾唇,朝瓦莎伸出了一只手,目光充满暗示性。她走过去,被他牵住左手轻轻一扯,坐到他大腿上。
“你好像瘦了。”他贴近她,低语呢喃仿若恋人之间说情话。
她回答:“全中国的警察都在抓我。从边城到暹粒,我费了很大力气。差点就死了。”
达恩:“你从没让我失望过。”
“可惜我没有杀掉阮念初。”
“既然那个女人不好动,就先放到一边。”达恩手指缠住她的发丝,绕圈把玩,“边城那件事一出,lee全副心思都在他女人身上,正好,我们就和他玩其它的。”
瓦莎微怔:“……你想对其他人下手?”随即皱了下眉,“我知道,lee在中国嶂北有一个母亲。”
达恩拇指压住她的嘴唇,低笑:“他比你聪明。你能想到的,他难道想不到?”
“你是说……”
“阮家和厉家,现在都是他们的重点监护对象,人家设好了陷阱,在等你往下跳。”达恩嗓音轻而柔,“和聪明人玩游戏,就得先去猜对方的心思。懂么瓦莎?”
她不太懂,也不想懂。
达恩却忽然笑了下,说:“让我来告诉你,中国人在想什么。七年前,他们抓了我的父亲,却没有拿回他们要的东西,我是父亲的独子,他们当然就能推断出,东西在我这儿。他们想抓我,却面临两个问题,一,找不到我,二,目前没有任何能抓捕我的正当理由。所以中国人选择以静制动,等。”
“等什么?”
“等我犯错。”达恩挑起了瓦莎的下巴,直直盯着她,“也就是你们犯错。只要抓到你们,他们的两个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瓦莎被他看得不寒而栗,强自镇定,道:“那应该怎么办?”
达恩闭眼,食指次关节抵住眉心,语气很冷,“最稳妥的选择,是杀了你和段昆。那个鬼已经被我杀了,你们再消失,他们的所有线索就都断完。”
“……”瓦莎在他怀里,眸光惊闪。
达恩眼也不睁,继续:“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愿意为我死,是么?”
她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脸色苍白,语气极静,“是。”顿了下,才迟疑道,“但是达恩,我可以死,段……”
这时,达恩却突的低笑出声,掀眸看向她,捏她脸,“这么紧张?你真以为我舍得让你死?”
“……”
“你和那傻子暂时别去中国了。”达恩吻了吻她的颊,“暹粒是你的家乡,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待这儿,你心情应该会好。”
瓦莎心骤松,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丝红润,“接下来没有其它行动了?”
达恩说:“我和lee是老朋友。老朋友想要一个能抓我的理由,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