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奕将湿帕放下,低眸看了看床上仍旧不安分的小人,一时心疼不已。
“殿下……”突然,赵清婉睁了睁眼,扑闪着卷翘的睫毛,眸中水润清亮又迷蒙。
夏侯奕复又将她抱在怀里,“可是不舒服?大夫马上就来,再等一会儿。”
赵清婉扭动着身子,越发委屈,瘪了瘪嘴,金豆豆夺眶而出,轻启唇瓣,“你怎么不要我?”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夏侯奕只觉方才拼命冷静下的气血再次涌上头顶,忍不住,索性寻着那樱唇直直吻下去。
“阿婉乖,睁开眼,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他不住地开口询问,强迫赵清婉睁眼,赵清婉只能顺着他话意,强撑着眼皮。
抬手慢慢抚上他冰凉面颊,稍一触碰便觉热了起来,见她眼眸似是清明,听她从未有过的娇羞直白,“你是奕儿,我的面具哥哥。”
夏侯奕果真再是忍不住,逐渐加深了这个吻,不似第一次轻轻触碰,也不似上次那般浅尝辄止,温柔清浅,而是带着丝丝**,深沉的眼眸越发不见底色。
他一手扣着她脑后,一手紧着她腰身,那腰间的衣裳早就被揉捏的不成样子。夏侯奕不住地吮吸着她舌根,一次又一次,直至发麻直至急促,轻轻松开她容她喘息,然后再度覆上,不留一丝空隙,感受着小人热情地回应,没有往日羞涩地推拒,竟是迎合着他的动作紧紧搂着他,不曾稍有退却,这越发挑动起夏侯奕微微松动的神经,忍耐力消耗殆尽。
感受小人胸前起伏,微微松开了她,等着她再次朦胧隐约的靠近,夏侯奕只能暗叹一声该死再次推开她。
“阿婉,我不能,你乖。”
夏侯奕不是不想要了她,无数次梦中现实中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他面前这般热情绽放,婉转求欢,即便是药效作用,她至少记得他是谁,夏侯奕怎能推开她。
只是,不想这般情形下伤害她,即使她是愿意的,他想给她的自始至终都是呵护备至,一丝一毫的伤害都不允许有,嫁他也只能是心甘情愿而不是因为委身于他没有旁的选择。夏侯奕将方才阿婉拿着的紫钗对准自己的臂弯,毫不犹豫刺下去,阵阵刺痛逼着他回神。
好容易隐下了冲动,复又将小人搂在怀里,轻轻咬她嘴唇,只盼她再坚持一会儿。
“殿下。”幸好,门外陌遇求见,想来是玉流殇到了。
夏侯奕将赵清婉裹紧,叫了声进。
果然一陌遇身后跟着一年轻男子,一样纯白如玉的锦衫,披散着稍显fēng_liú的墨发,凤目沉沉,嘴角肆意的微笑,举手投足浑身散发着贵气,只能感觉这又是一风骚独领的人物。
他正是玉家此代传人,玉流殇。
他未给夏侯奕行礼,只快步走到床榻边,轻执起女子手腕,夏侯奕这才安下心来。
稍待片刻,便见玉流殇冲着夏侯奕揶揄一笑,“这不过是普通见水激化的媚药,殿下自己就解得了,何必费心寻找我?”
玉流殇常年游离在外,如今也是因着年关方才回了京都,若非今日陌遇急急追踪,他还守着美酒夜话佳人呢,恍然以为是何疑难杂症,岂料竟是这般浅显的媚药,甚是无奈。
夏侯奕不过一琢磨便也清楚他话中深意,深深看他一眼,甚为郑重,“解毒,用药。”
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玉流殇微微诧异,看他眉间紧锁不似作假,早知他不近女色,倒也不再追究,只轻轻颔首,转身将一丸药递给夏侯奕。
“混着石菖蒲水服下即可。”
石菖蒲是一种随处可见的植株,玉流殇方一说完,陌遇便径自寻找这种草药。
“可有什么旁的作用?”
“不曾,毫无后果。”
见夏侯奕轻轻点头,玉流殇一面暗叹夏侯奕对怀中人不一般的态度,一面仔细瞧了瞧那女子,想来那玉露膏也是给这位送的吧。
夏侯奕轻按着赵清婉乱动的双臂,“她脖子上有伤,是这珠钗刺的,也有剑器划痕。”
玉流殇方才发觉那女子脖颈果真有一道有些结痂的划痕,他取出棉布倒了些药水,这才上前覆在她伤口上,赵清婉只觉微微刺痛,不自觉闷哼出声,隐隐抽气着。
“阿婉乖,稍后就好。”夏侯奕几乎见不得阿婉一丁点的不适,只看她又紧皱起眉头,便忍不住开了口,哪里在乎是否有旁人在场。
果真,玉流殇哪里见过这般轻声温语的五殿下,只觉幻听,复又转头悄悄看了看他神色,那皱起的眉峰,凤目灼灼,只觉温暖,眼眸情谊尽显,玉流殇赶忙转头,像是恍然未觉一般只尽心做自己的事,隐下了探究之意。
这女子,不简单,能让五殿下这般对待,难。
玉流殇处理完叮嘱了几句,陌遇也正巧带着石菖蒲熬制的水回来,夏侯奕轻轻接过,一边将方才的药丸放置她嘴角,一边准备喂她喝这水。
赵清婉闻着苦味,本能推拒,尝试几次都未能送进她嘴角。
夏侯奕无法,只能将药丸放在自己嘴角,俯下身子送至她嘴里。
意识到殿下怎样喂药,玉流殇和陌遇霎时转了身赶忙出去,一边暗暗咋舌,一边暗暗庆幸自己退得快。
两人对视一眼,俱都选择了沉默,只静静候在外间,无人言语。
“阿婉。”夏侯奕忍不住轻轻开口,赵清婉只得被他诱哄着吃进去,复又用同样的方法将那石菖蒲水喂下,虽则仍旧苦涩难耐,却因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