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来,现在人给你叫出来了,直接让她坐你旁边陪你,好好看,看个够。”
邱明俊道,“二哥,伍苇是公司的员工,你这样做太不尊重人了。”
“员工怎么了?你还是她领导!领导让陪,也是工作,也要干好。”欧阳北肩膀上的女人笑吟吟道。
“还是林琳的嘴巴甜。”欧阳北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伍苇看着那女人,那女人冲她笑一笑,好像有些挑衅。这女人就是林琳,早有闻名不曾见面,原来是这样的货色。
邱明俊听了这话,放下手里的牌,道,“小伍,不如你来帮我打?”
伍苇张了张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听见没有?还不赶紧过来?”欧阳北自顾自摸牌打牌,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一样,连正眼看她也没有。
林琳偏头看她,长发搭在锁骨上,既好看又风情。她冲她做了个眼色,要她赶紧屈服,别惹恼了这些大爷。
伍苇无法,只得向前走了两步,可心里还是不服气。
是,她是出来卖的,可当初签的合同可没说她除了卖给欧阳北以外,还得伺候其他人。现在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在邱明俊面前揭穿她的真实身份让她羞耻,还是要让她来演一场戏?
“看人都不好意思了。林琳,要不你去陪三少爷?”欧阳北又道。
“不要。人家难得能遇见你,平时苏苏把你把得水泼不进,我当然要趁机多吃豆腐。”说着她涂满丹蔻的手便落上的欧阳北的胸膛,还揉了揉,勾引的意味十足。
还有个苏苏,神隐着呢,听起来比林琳还要厉害点儿。
欧阳北笑了笑,抬手按着她的手背,“就你小心眼。”
说完这话,他将她的手从自己胸口拉开,放在肩膀上。
伍苇站在牌桌前,认真看着欧阳北的脸,有点心惊,“你让我陪他?”
林琳看她表情不对,站起来推她一把,道,“快去,三少等你帮忙摸牌,不然就要不高兴了。”
她没站稳,趔趄一下,撞到邱明俊的椅子边,好巧不巧,就是后腰的老伤。她低低呻|吟了一声,痛得要死,求救一样看着欧阳北。
欧阳北眉眼不动,抬手把烟含在口中,对其他两人道,“不好意思啊,公司里才见到的漂亮妞儿,还没教育过就叫出来丢人了。”
伍苇全身冰凉,指尖颤抖,又气又怕。他这个话说得随意,好像当日一个电话便祸害了一个人说话的能力一般,是不是对他们这些少爷而言,别人都不是人?她今天兴冲冲而来,只想前段时间得罪老板了,听话一回让他高兴;结果被兜头一帮子打醒,打醒了还不够,还被赤身丢冰窟里,要冻死了。
她站起来,第一次毫不畏惧地看着他,道,“欧阳北,你混蛋。”
围在牌桌边的所有人都被她这一嗓子惊呆了,齐齐抬头看着她。
欧阳北嗤笑一声,吸一口烟,喷出烟雾,含糊道,“你才知道我混蛋?你以为副总是那么好当的?坐办公室里签签字就成了?这是工作,别那么没眼色——”
旁边一直看戏的另外两个陌生男子道,“还是欧阳玩得好,居然能搞到公司里面去了。”
“这么年轻小姑娘当副总,是要手把手教的。三少,你说是不是呀?”
“就是了嘛,人际关系不能不懂嘛!老总给机会,下面的人也要懂得顺杆往上爬。”
越说越不堪入目了。
所以,现在是逼良为娼的戏码了?
伍苇冲上去,一把将所有的牌面搅乱,恶狠狠道,“欧阳北,你神经病呀?”
吼完,她环视周围,邱明俊的表情怪异极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大闹一场自己也呆不下去了,推开惊呆了的服务生,踩着三寸高跟鞋冲了出去。这里不是她的地方,她根本就不该来!
伍苇冲出包间,撞上了门口的王文远。她眼睛里含着泪,抬头道,“王文远,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王文远冲她偏一下头,道,“关我事?冲我吼有用?”
这狗腿子!就算是早晚都要面对这样的场景,提前给个心理准备怎么了?把熟悉的人剔出去怎么了?非要她这样猛然被丢进去,然后看她出丑吗?
她跑出房子,穿过林荫道,到了会所大门口才惊觉自己有多冲动。出门的时候走得着急,所以她只带了一个很小的包,里面除了证件和手机外,什么都没有。
此刻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会所又仿佛处在偏僻的郊野,路上不仅一个行人都没有,而且来往的车辆没有。
等了许久,没有任何出租车经过,夜风也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今天晚上算是彻底得罪欧阳北了,她近一年的苦心和付出毁于一旦。她相信自己明天肯定会接到王文远的遣散电话,指不定被下岗之前还要被他奚落一番。更说不定,如果欧阳北面子上过不去,还要惩罚她。她越想越怕,一个老实的平头百姓,没有任何背景和本事,根本斗不过这些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