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心情复杂的地方就在于……“裴骁,如果你以后再敢上我的课时请假,我会把你从教室揪出来跑一上午的圈儿,你信不信?”赵达州咬牙切齿地说。
羡慕嫉妒恨让柏浚辰选择了失明,他原以为自己这个好朋友就是搞不清楚裴骁的心理状态,谁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简直太多太多了。
裴骁挠了挠头,很无辜的模样。
——
高一年级和高二年级各自训练了两天之后,郝强不知道哪儿来的小道消息,和沈伦说:“听说高二年级有个王牌。”
沈伦:“没听过咱们学校有特别牛的足球健将啊!”
一高牛掰的只有田径队,有两个高二的学生在省里都得过奖,可他们也不差啊,选出来参加这次比赛的都是体育健将,有一半儿在初中的时候都参加过市级的运动会。
而且他们已经打听过了,高二那两个在省里得过奖的田径运动员,根本就没有参加此次的足球比赛,听说是为了公平起见。
那边的郝强又说:“我怎么听说是黑马!”
一说黑马,引起了沈伦的兴趣。他道:“要不咱俩今天晚上拉完歌之后留在操场上看一看?”
“偷看!”郝强有点顾虑。
这个时候,艾果儿从他们的面前飘过,偏着头接了一句:“偷看啥?”
郝强还没做贼就开始心虚,“嘘”了一声,小声道:“我们准备今天晚上去偷看高二年级的训练状况。”
艾果儿笑了,“为啥要偷看?”
她好像听白高远说过,柏浚辰也参加了这次足球比赛。
她拍着胸脯说:“不用害怕别人说咱们偷看,晚上我带着你们正大光明的看。”
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
今天晚上是最后一次拉歌,从明天起军训结束,举行完新生典礼,高一也要开始紧张的学习了。
很奇怪的,站军姿的时候还一肚子怨言的学生们,在这一刻又念念不舍。
歌多拉了两首,和教官们告别的时候,还有几个女生哭红了眼眶。
艾果儿不是不伤感离别,可人生的轨迹就是这样,人与人之间的重合,有些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
军训的队伍解散了之后,还没到和沈伦说好的时间,艾果儿先去了一趟小超市,买了两瓶水,又买了两个面包,这是准备给柏浚辰的。
和沈伦刚好在小超市遇见,艾果儿随口问了一句:“就你自己吗?”
沈伦笑了一下说:“郝强可能先去操场了。”
艾果儿点了点头,两个人结伴往操场去。
偌大的操场,就一头一尾开了两盏灯,其他的地方黑咕隆咚的。
高二年级的已经开始训练了,站在操场口都能听见赵老师的声音:“加速加速,控球控球,人不能比球快。”
艾果儿和沈伦一起站在操场边,她满操场的在找柏浚辰,忽地从眼睛飘过一个更加熟悉的身影,她惊愕得张大了嘴。
裴骁也看见了她,还看见了她手里拎着的两瓶水和两个面包,以及与她并肩而立的沈伦。
但他没有停下,甚至连速度都没有变过,控着球像一阵风一样跑了过去。
沈伦咋舌不已,碰了碰艾果儿的胳膊,“这个应该就是黑马。”
艾果儿深吸了口气,有点气地说:“他是不是黑马我不知道……但,他是我哥。”
死裴骁,她什么事情都告诉他,除了大姨妈的时间没和他提过,他倒好,什么都不告诉她。
本来是准备看一会儿就走的,艾果儿就坐在操场边,等裴骁。
沈伦没好意思先走,陪等,又陪聊。
“那是你表哥?”沈伦问。
艾果儿没有任何压力地说:“亲哥。”一个谎话都说了好几年,说着说着就成了真的似的。
沈伦其实见过他们,就是军训刚开始的那天在医务室门口,他一直以为那是她的男朋友。
“原来是你哥啊!”沈伦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里为什么带着点庆幸。
艾果儿还在想着死裴骁不知道有多少事情隐瞒她,并没有留意沈伦说了什么,胡乱“嗯”了一下。
等了有半个小时,裴骁他们应该是休息了,艾果儿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沈伦“哎”了一声,只见艾果儿拉着她哥去了操场的另一边说话。
艾果儿把面包和水递了过去。
裴骁拧了下眉问:“给我的?”
艾果儿没好气地说:“本来不是给你的,现在便宜你了。”
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狼王在这场斗争中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裴骁还是很开心地接了过来,但他太渴,吃不下面包,拧开水猛灌了几口,跟着犹豫了再三,还是撕开了面包,啃一口做个记号。
“你怎么也踢足球?”艾果儿问。
裴骁想想柏浚辰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继续装瘸腿,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