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我父和众位将士。”
“季相才智过人,我和我父自然辩驳不过。只是诸位别忘了,濮阳能够有如今的繁荣, 全靠我父和众位将士的牺牲。”
乐晔来提起乐大将军往日的功绩,提醒众人他的汗马功劳劳苦功高。
濮阳贵族的确是都收起来了他们脸上的轻鄙之色,众位和乐大将军在战场上一起拼杀过的将士更是想起了他往日的好来感念不已。
只是,季相抬头看了一眼皇帝, 他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他还得感谢乐娘子这话,乐大将军的功绩,就是皇帝陛下心头的一道伤疤,每提起一次,都让他疼痛一分。
荀珏听闻季相的那番大义凛然的话之后,他眸光闪烁,唇角勾起了一丝讽刺的笑容。
季相这嘴啊,他还真是死得都能说成是活的。
明明是事情都按照他计划中的发展,他却还非得做出一副被逼无奈慷慨就义的模样来,让人都将他的恩德给记在心上。
然而,在乐晔来那话一出口,荀珏也立即察觉到了乐大将军的处境不妙。
上一次季相的设计虽然让乐大将军以部分兵权为代价重新换回皇帝信任和平安,可是这并不代表皇帝就不疑心他了。
正相反,应该是他心中那颗怀疑的种子早就已经被种下了,如今更是在多方因素的努力灌溉下,更加茁壮成长起来了。
然而,荀珏却没有出声提醒乐大将军,这样的发展于他也有益处。
要是皇帝真对乐大将军深信不疑的话,就该换他头疼了。
“湘儿话说得有理,乐大将军劳苦功高,朕自然不会忘记的。”
季相低头,掩盖住自己越来越上扬的唇角。
都能够让皇帝时刻铭记的大恩,这种大功臣,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显然乐大将军和乐晔来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她们认为自己为了大陵付出了这些多,如果皇帝不领情不记着,反而猜忌她们的话,那是做皇帝的失德,是无道昏君。
鲜卑的那位王子慕容拓早就已经被扔在无边无人搭理,这次宴会倒是成了乐大将军的功勋歌颂了。
乐晔来和乐大将军满意了,可是皇帝的脸色却是奇差无比。
皇后看在眼底,深恨乐大将军和乐晔来两人给她拖后腿。
别人都看着她是依靠兄长的不世功勋而稳坐中宫之位,可是又有谁能够明白她夹在大将军和皇帝之间整日里的惶恐不安呢?
“陛下,请成全臣的一片痴心。”
在大陵君臣一片和乐之时,至少表面上是如此,那位鲜卑王子再次不甘寂寞地出声了。
会场霎时一静,濮阳贵族心里都不由得一晒。
这位鲜卑王子可真是没有眼色,明显这是皇帝不想再谈此事,想遮掩过去了,可是他偏偏却要再次提起惹皇帝不快。
皇帝拿着酒樽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笑道:“王子,不是朕不肯成全你啊,实在是乐大将军和湘儿都不同意,朕又如何能够强人所难呢?”
“这样吧,要是你能够说服得他们同意,朕就为你们下旨赐婚。”
皇帝脸色一片为难,可是他却似乎无意地对慕容拓玩笑道。
慕容拓当即眼色一亮,他已经明晓了大陵皇帝意思了:“多谢陛下,君无戏言,拓记下了。”
乐大将军父女冷哼出声,嗤笑这鲜卑王子是痴心妄想。
季相眸光幽幽,暗自计划着他该如何破坏这一出。
然而,季宁却同样朝着那两人勾唇笑得意味深长。
与季相不一样,季宁想的是,事情发展到了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们再有任何动作了。
乐晔来不会什么都不做的,她们就只需要等着她送上门来就行了。
说到底,比起季相,季宁通过梦境,还是更为了解乐晔来一些。
似乎是为了让大陵皇帝兑现诺言,这位鲜卑王子在宴会结束之后,就缠上了乐晔来,卯足了劲儿讨好她,想让她嫁给自己。
至于乐晔来的失贞问题,他们鲜卑人并不甚在意女子的贞洁。
这倒是成了濮阳的又一景致,每日都惹得许多人围观。
反正濮阳人的心里也渐渐地有了这样一种认识,乐娘子的身边不缺热闹。
丞相府里,季宁听着外面关于那位鲜卑王子和乐大将军之女被传得热热闹闹的fēng_liú韵事,倒是巍然不动,比季相还沉得住气。
季相见着季宁如此,他心底甚为欣慰。
倒也用不着他亲自出手了,容光自己一个人就能应付得来。
这是季宁和季相一手谋划的事情,季矜并不想插手干涉,这不是她的事情。
只是时候未到罢了,季矜相信,用不着多久,她的肩上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任务的。
季矜看着这个她居住了多年的院落,倒是心头难得的划过淡淡的惆怅之意。
也不知她还能在这里住多久,但是必定不会时日太多了,也不知以后她是否还能有机会回来久居。
“慕容拓,你不用再缠着我了,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嫁给你的,你死心吧!”
乐晔来实在是被慕容拓给弄得烦不胜烦,冷声对他下最后的通牒。
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要是他突然横死在大陵会很麻烦,敢如此骚扰她的,乐晔来早就不知道让他死了多少回了。
“为何?本王会对你好的,你想要什么,本王也都会满足你,你为何不喜本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