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听到的他和何安的谈话,其实也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徘徊在我心里的惶惶不安终于爆发。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更能体会对方为维护家庭做的牺牲。秦无虞的事业做到今日的成就,全靠着他自己的勤勉,我一点都不愿意见他为我步步退让,他三十二年的生命里,都是杀伐决断、卓尔不群,结果捆了我一个拖油瓶在身上,凛凛的气势越磨越温柔,好似大气磅礴地一挥袖,偏偏漏出了拿不上台面的软绵内衬。
我向来不善于言辞,也不好直接一盆冰水猛地浇在他头上、回拒他为我做的退让,只好绕着弯地和他谈,挖空心思才想到这么段开着玩笑的说辞。
秦无虞拉着我坐在他腿上,搂着我的腰,沉默几秒,遽而笑了:“……我接受法庭的审判。”
他头一侧埋在了我的颈项上,唇挨着皮肤,微小的电流顺着他细密的亲吻传遍全身,我哆嗦着想要躲开,却被他强硬地按住。他的动作粗鲁,声音却很轻:“法官大人,我就要去非洲受苦了……”
我“啊”了声,有点恍然,一是为他百年不见的弱势语气,二是……
“非洲?!怎么跑那去了?”
“援助那边的项目竣工了,上面很重视这个工程,每个单位都会选一批工程师过去。”
我顿时心疼得不行,哪还顾得上什么事业不事业的,慌忙拉住他的衣袖:“要不,就不去了。最近那边好像很乱……不是什么阿拉伯之冬,好几个国家都在叛乱么?”
“这次的会议在tsny,东非没被波及。别担心,为了你我也不会去危险的地方。”秦无虞单手搭在我的背上,缓缓地梳理着我的头发,语气调侃,“再说,我的法官大人才刚判决我要服从公司的安排呢,怎么过几秒就反悔了?”
“我……”我词穷,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一抬头便望见他打趣似的笑着,狭长的眼眸被玻璃窗外的霓虹灯一照,好似星光碎在眼底。他的脸离我好近……我最受不了他穿上制服一本正经的样子,光看着就让我呼吸收紧。就算他坐在一边什么也不做,都像在勾引我,更遑论这样低着头,单手撑住沙发背,五官精致的脸离我不足十厘米……
我鬼使神差地啵了他一口,眼睛欲盖弥彰地错开,盯着窗外的灯光看,“谁、谁说我反悔了,本庭的权威在的呢……唔!”
我一个“呢”字刚发出声,就被他逼近的唇吞了进去。他的手掌扣住我的后脑勺,雄性侵略的气息如同一张网罩住我,我无法抗拒,只能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心甘情愿步入他的束缚里。
秦无虞挑开我的唇,舌头探入,一点点、耐心地舔弄着我的每一颗牙齿,舌尖抵在口腔内壁的软肉上挑弄着。我被他弄得头皮发麻,手抵着他的胸膛上想推开他,但秦无虞温柔却强势地箍住了我,让我无处可逃。
……快、快死了。
好难受……特别特别舒服的那种难受,快被逼到了极致。
接吻居然也能把人逼成这样——
一个吻结束,我靠在秦无虞肩膀上喘了好久才缓过来,他却好整以暇,说道:“宝宝,以后不要随便撩拨我了。”
妈的,谁撩谁啊!
我气呼呼地嘟着嘴,冲到门边落了锁,为了“争口气”,脑子一抽,想出了一个平时我绝对不会答应的点子。
我转过身,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语气正经:“秦先生,您这是藐视法庭么?”
说话间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不待他回答,我手指便挑起了他的下巴,学着寻花问柳的公子哥般轻浮道:“你这样,本庭可要加罚你了。嗯,就罚——从现在起,你不准动。”
秦无虞低头,抑制不住地露出笑意,配合道:“被告接受法庭判决。”说完,他就真的不动了。
xìng_ài上总是他掌握主导权,刚才又被他弄得那么有感觉, 我心里的小恶魔因子莫名冒了头,就想看秦无虞被撩得眼带春意、呼吸急促的样子……
我踢掉鞋,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一条腿脚尖踮起触到地板,一条腿自然弯曲,故意当着他的面慢慢脱下了丝袜,肉色的袜子褪下,露出了雪白的腿,我像弹钢琴一样顺着曲线往上滑,指尖一挑,勾起内裤拉到低,脚一踢丢到地板上,又慢慢地穿上了丝袜,裙子半拉半放,弄出隐隐约约的感觉。
秦无虞在一旁沉默看着,呼吸都没快一下,只是当我做完,他闭上眼缓慢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但这也不能掩饰他已经勃起了的事实,外表再平静,修身的西装裤也将他内心的yù_wàng暴露无遗。
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害羞,yù_wàng比平常还要猛烈几分,刚才我拉下内裤的时候,都害怕秦无虞看到上面沾满的透明汁液。
我平静了会儿,手伸到背后解开内衣扣子,隔着衣服脱掉了内衣,把上衣弄得松松垮垮的,便再接再厉地走到秦无虞面前。我坐在他的腿上,因为对上了他深沉又平静无波似的眼睛,手一抖,几乎是动作慌乱地扒掉了他的西装外套。
“秦先生,要遵守判决哦。”我又提醒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