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闭上嘴,比了一个“ok”的姿势表示明白,然后慌不择路地往门边走,生怕动作晚一点他就收回了承诺。
我拉开门,挥了下手:“嘿,战友们!今天下午!不!上!班!”
门外办公区响起一片欢呼声——
“万岁!”
“天啦,我快哭了!”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我淡定地弯了弯大拇指,转过身,正好望见江融抬起头看向门外,表情冷淡,好似有一层玻璃把他罩得严严实实的,周围的悲喜都与他无关,既疏离冷漠,又孤立无援。
我心里一软,连蹦带跳地蹦到他的身上,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不客气揉乱了他的短发:“江boss,过下我们回去看电影噻,晚上你要吃多少斤小龙虾我都请你。”
“夏未夏——”他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明明语调里全是嫌弃,可我愣是听出了几分害羞,“你胆子肥了是吧?”
我得寸进尺,捏着他的脸颊肉笑眯眯道:“融儿乖,听话~”
中午下班我拖着江融在外面吃了饭,就一起回了他在市区的家。江融的家比他人还冷,生活用品缺这样少那样的,装修清一色冷色调,屋里干净是干净,就是家具齐整得像没有人住。
第一次来是半夜,我在他办公室睡着了,被他从公司一路运到他家,一进门,我刚好趴他背上睁开了眼,自然问道:“怎么住酒店?多贵啊。”
江融顿了两秒,才回道:“……我家。”
不过我住了几天,再整齐的地方也乱得没眼看了,江融想动手收拾我还拦着他,美名其曰“家的气息”。
“你干嘛非要把垫子拍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又不是商店的展览品。你看用过之后每个垫子都不一样,这个纹路从中间向四周裂开的,是枕头的;这个拦腰裂开的,是用来搁小腿的……”
江融:“……”
我这么说过之后,江融就不再动家里的东西。我为了好玩,故意把遥控器塞沙发缝里,把穿过一天的衣服装进他的衣柜里,把吃了一半、还带着牙印的巧克力放进冰箱里,他全都当没看见。
虽然江融看起来又凶又冷的,私底下还挺好玩的嘛。
——这么“调戏”江融,已经成了我解闷的一种方式= =。
回去第一件事当然是惦记着我的巧克力,我蹦跶到厨房拿了一堆吃的,又蹦跶到客厅,抱着垫子往沙发上一躺,从缝隙里摸出遥控板,躺沙发上看电视。
至于江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反正目的达成了,我才懒得管他做啥呢。
看了一会电视,我从沙发上爬起来倒水喝,才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我喊了几声江融的名字他都没应,屋里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回音。窗帘虽然开着,但天空黑得一点光都透不进来,再加上刚才看的恐怖剧情,我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一个城市白领劳累过度在房间猝死,因为人缘也不好因而无人发现,三个月后尸体腐臭警察撞门而入的故事。
我越想越害怕,急得不行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找,连柜子里也没放过,也没心情在乎什么隐私不隐私的。直到推开最里面的房间,江融闭着眼躺在俯卧板,赤裸的上身肌肉均匀、骨骼劲瘦,但胸口还在起伏的……
我松了一口气:“你睡着了吗?吓死我了……”
“怎么了?”他睁开眼从俯卧板上坐起来,身上还带着汗,应该是刚锻炼完在休息,“怎么吓成这样?你声音在抖……你是怕打雷吗?”
他走近我,双臂抱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胸口上:“别怕,我在这里。”
突然觉得,要是我说出真相,他会不会想打死我?
也不怪我啊,不是一般这种剧情,都标配的雷雨天么……
我拍了拍他的屁股(他上身没穿衣服啊我没好意思下手),推开他自己坐在了俯卧板上,残忍地打破了这偶像剧的一幕:“额,不是,我以为你劳累过度猝死了……你你你你脸别黑啊,你听我解释,刚才电视上在播恐怖剧,我一回神发现屋外黑漆漆的,喊你几十声了你又一直没应,我还以为你……”
他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突然问道:“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什么?”
“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会难过吗?”
我想也没想,直接回道:“废话,当然会难过啊,毕竟相识一场。”
“只是这样吗?”他单手撑在仰卧板上,眼睛凝视我,表情冷淡,语气也淡淡的,“我也会难过,难过这么晚才认识你。”
他的食指点上我的唇峰,冰冰凉凉的,“唇,我还没吻够,”手下滑,握住我的手,“手没牵够,”再下滑,从裤子的边沿钻了进去,卷起我的毛毛,“这里,也没干够。”
第三十九章 健身房y
明明sè_qíng,可配上他冷冷淡淡的神情,硬生生被凹出了几分深沉。
我惊住,愣愣地看着他,连他吻上来都忘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