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爷屋子里的愣头青来的轻巧。
情报一向是他弱项,只知道竹叶青踩在国家每一个脉搏节点上,凌波微步一般,93年房地产泡沫,证券投资,军舰私运石油,粤西走私,边境开赌,炒煤炒房炒当代艺术品,都有她的身影,只是谁都拿不出有力证据,有人说她是靠姿色踩着两位上海大佬的身体上位,有人说她是中央某红色元勋家族的孙媳妇,更有人跳出来说她是陆家嘴金融圈内世界大道上某栋摩天大厦的幕后主宰者。
他保持沉默,一向很吝啬言语的竹叶青也依然不冷不热喝茶。
陈浮生欲言又止,似乎还在小心酝酿。
传奇,一个活生生的传说人物就坐在陈浮生的眼前。所以刚才在石青峰私人会所外如果不是商甲午已经转身准备去扛狙击枪,陈浮生还是不会松开竹叶青的手,冰凉,绝不是羊脂白玉那种温润,而是一颗产于博茨瓦纳的钻石,锋利,充满棱角。
21楼
“龚小菊是周小雀的软肋,利用妥当,出不了漏洞。”
马仙佛打破僵局,既然这个心怀芥蒂的陈二狗已经说他是借花献佛,马仙佛倒不介意再献一次,成大事者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都是大忌,这一点马仙佛自认比龚红泉还要透彻,此话一出,陈浮生眼神明显柔和许多,马仙佛松了口气,不管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看来陈浮生多少买账,马仙佛也就放开胆子说,“当年周小雀年轻气盛强出头,惹恼了一位根深蒂固的老毒枭,他再能打,单打独斗终归了气候,差点在嘉陵江被一伙人弄死,最后是龚小菊救下她,那本来是龚小菊无心之举,不过不知这周木头怎么就开窍了还是咋的,死心塌地给龚家兄妹做事,说来他对龚红泉没太多深厚感情,反而是对私生活一直不检点的龚小菊放不开,至于其中有没有其他故事,我不知道。乔麦也提到过南京之前发生的动荡,其实郭割虏有点类似周小雀,对主子忠诚没二话,但更多还是感激主母方婕当年的一饭之恩,周小雀也好,郭割虏也罢,都是情意二字当头,死了一个龚红泉或者魏端公都不至于让他们发疯,最重要的是安顿好更关键的角色。”
“龚小菊本来就计划不杀,马三爷,如果你能借机会给周小雀下一个套子,打上死结,让他安心给我做事,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来南京要办什么事,一句话。”陈浮生眼睛一亮,立即许下承诺。
马仙佛有意无意的瞥了眼竹叶青,没有忙着收下人情,举起茶杯吹了吹,波澜不惊。
竹叶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喝了两三口碧螺春后就陷入沉思,两根如玉的手指轻轻把玩白瓷茶杯,
“喂。”陈浮生轻轻喊了声梦游一般的竹叶青,没反应,喊了两声她还是没动静,是老僧入定了还是神游物外陈浮生把一点冒上来的怒气使劲压下去,这位谈不上半点慈悲的女阎王可是前一刻用一把阻击将龚红泉爆头的娘们,当之无愧的最毒竹叶青,她原本任务只是尾随龚红泉安排的阻击手上楼,清理掉后方烟花指示商甲午动手,奈何商甲午要玩心跳迟迟不肯出手,一怒之下她才悍然阻击,这才有可龚红泉脑袋在陈庆之等人面前向右猛的一晃一荡的刺激性画面。
“美女”陈浮生壮着胆子伸出手在竹叶青面前摇了摇,对于漂亮女人他一直是有贼心有贼胆,能揩油就揩油,能调戏就调戏,当然前提是不惹人厌。他跟竹叶青见面次数加上上这次就寥寥3次,出了握手就再没什么肌肤之亲,其实上从没占优势,上海那一次还差点没光头蒙冲给玩残,陈浮生总得讨回一点。
竹叶青一动不动
马仙佛眼观鼻鼻观心,耐着性子观察这场有趣的争锋,乔麦给他的资料并不足够勾勒出陈浮生现阶段的完整性格,也许竹叶青能够把他性子全部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