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使劲摇摇头。
“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陈浮生温柔劝慰道,起身走到a4旁边,本来准备离开的周小雀也将卡宴停下来,两辆车一起驶出小区。
李青乌回到自己房间,从床底抽出一只箱子,都是一些很老旧的东西,手机站有父亲李红兵给李江潮亲手做的小木剑,被李江潮扔了又被她捡回来,有父亲送给她的第一双凉鞋,还有十多年来他从监狱里寄出来的信件。从箱底拿起一本她初中时代的日记薄,从第一页开始翻阅,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终于翻到最后一页,那一页只有九个字。
挤出一个笑脸,李青乌扬起拳头。
轻言放弃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轻轻将身土陈浮生借给她的外套脱下来,折迭整齐,放在床头,她躺到床上,侧身凝视着注定瞧不出花朵来的那件西装外套。
李青乌收回视线,闭土眼睛,喃喃道:“我艰苦,我坚强,我坚持。”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15章 不矫情的陈世美
这个世界总有人比你幸运,这个世界总有人比你凄惨。
陈浮生在被村民骂二狗的时候就懂得这道理,所以他一点都不恨那个蹋了娘就拍拍屁股走人的男人带给他的20多年白眼和讥讽,陈浮生放不下的是那人对娘的创痛,富贵没有说,但陈浮生相信到兄弟俩成丨人都死死护着那张泛黄照片的娘在临终前,也一定还惦念着她不恨不怪不恼不怒的白眼狼。陈浮生大口抽着烟,终于在小区外马路上看到蹲坐在路灯下发呆的李江潮,停下车走下a4,李江潮显然已经将他划八阶级敌人范畴,如临大敌。
“听说你在学校跟人打架,把对方都送进医院”陈浮生笑道,没有开门见山给李江潮灌输大道理,一来他说不出冠冕堂皇的东西,二来他也不想跟一个钻牛角尖的孩子扯一些花哨玩意,李江潮身上今天表露出来的固执,他当年也有,否则他还真不会插手别人的家庭事务,接下这个难题,权且就当是间接报答李青乌对自己媳妇的种种邻里间的体贴照顾。
“我姐告诉你的”李江潮警惕地瞪着陈浮生,本来确定这男人身份不俗后出于自卑李江潮已经不敢正视陈浮生,只不过现在他就是一只刺猬,竖起浑身尖刺,逮谁刺谁。
“没有,你姐恨不得你在我这个邻居心目中是十全十美的听话孩子印象,怎么肯说这些。”陈浮生笑道,抽出一根烟,抛给远处站在路灯后的周小雀,烟酒不沾的周小雀犹豫了一下干脆夹在耳朵上,陈浮生自己点燃后惬意轻松地吞云吐雾,说了一此让李江潮匪夷所思的话“你和你姐姐的档案记录我都察看过,当然,还有你爸的,就你在学校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不是你住在我一接,我懒得瞧。”
“你想说什么,有屁快放”李江潮恼羞成怒道,涨红了脸,他这辈子最帐恨陈浮生这种充满优越感的语气和姿态。
“呵,我还就不说,你个小王八蛋还敢揍我不成”陈浮生不屑道。
李江潮气得浑身颤抖,却很悲哀地发现他根本就不敢对身旁高深莫测的男人动手,这个男人有一个他觉得完全是国色天香的妻子,有一批换一批的彪悍保镖,有各色车辆来来往往,李江潮在学校敢一挑六七号人物,还把那出言不逊的情敌用拳脚撩翻,那只是因为他知道做那壮举最多也就是他一个人遭罪,家里人都不至于被牵连,眼下不同,且不说能不能把拳头砸到身份神秘的男邻居身上,就算能,事后铁定是全家遭殃,李江潮满眼血丝,攥紧拳头。
“现在是一个外公是教育局领导的优等生污蔑你爸是强j犯,骂你姐是靠出卖身体来帮你读书的故女,你还能靠拳头捍卫你那可怜的自尊,以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