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大门,没有说话,到真不是她心里有什么想法,他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其实说起来她早就没放在心上了,可是她这个人愚笨呆滞的可以,就是这些年日日都可以见到这个人但她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
男人似乎被她的沉默弄得有些窘普,他的眼光虚漂了几下终于说:“立青这次的事情我真的是能力有限,没帮上你,真的对不起。”
孔立青看向自己的脚面,还是没有应对他,其实在她在心里想着:其实又关你什么事情呐?这世界上很多事情是谁也怪不了的,她早就知道的。
男人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如既往的用沉默来应对他,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总是安静的,多大的委屈也从来不说什么,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不了解她的人觉得她木讷,其实没有人能明白她的内心有多通透。
男人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女人,心里有点焦急,他错过了这个女人还是女孩时最初对他敞开心扉的时刻,这些年来他无不时时在想当年他要是再成熟一点,那么现在哪怕和她能平和的坐下来交心长谈该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但是很多美好的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挽回但曾经只对他敞开过的大门已经关闭,他几经努力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两人有些尴尬的沉默着,孔立青其实浑身不自在,她想关门,这男人脸上流露出来的同情让她不舒服,但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懂的,这样当着人把门甩上,人家会以为她精神不正常的。
沉默的气氛压抑的让人难受,男人在实在找不到什么话说的情况下,终于只能开始进行着他此次来这里的目的,他有些慌张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立青,这,这个你拿着,你带着孩子不,不容易,工作我会给你想办法的。”男人说话有些磕巴,他表现出来的行为显然没有他外表武装的那么沉稳,到后来他甚至是神情慌乱的,仓促着把卡塞进孔立青的手里,然后再不敢看她,转身就去按了电梯。
孔立青站在门里,看着那个头扭到一边男人的侧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歪头似乎想到什么,再低头看看手里的银行卡,卡片的背面写着一行数字,应该是密码,她嘴角牵动了一下,轻轻笑了。
在孔立青的印象里,早年间,这个男人永远是一张青春飞扬的脸,挺拔的身姿,汗湿的脸庞,他走动间似乎都会有阳光从他身上洒落,到近些年,这个人越来越沉稳,越来越圆滑,时间虽然在他身上带走了一些东西,但他还是干练的,只是现在这个人慌慌张张的表现,像个愣头青年,似乎离着真正的成熟还有着一段距离。
看着男人那个别扭的样子,有些东西似乎在心里就真正的释然了,她带上门走到男人身边,低头小声说:“师兄,谢谢你,我不能要你的钱。”
男人回头皱眉看着她,孔立青也不说话,握着银行卡的手固执的伸到他面前,她其实应该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她心里说的完整句子应该是:师兄,都过去了,我没有记恨你已经很久了,我长这么大没有人对我伸出过援助之手,你是第一个,我心存感激,但这世间钱财代表了太多的东西,我怕我还不起,所以我是一定不能要你的钱的。
孔立青太过木讷,她说不出这么矫情感性的话,她能说出“谢谢你。”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男人扭头看着眼前平静拒绝他的女人张张嘴:“立青,你,你、、、、”
孔立青把手又坚决的往他面前递了递。
两人僵持着,电梯终于上来,打开的电梯门里透出亮眼的光芒,孔立青面对着电梯,她的眉眼平和,抿着我嘴角述说着固执的坚定。男人无力,她总是这样,静默的却是坚定的,从不抱怨多话却认准事情从来都是固执的不肯回头,她不知变通,不讨喜却也让人敬佩心疼。
男人缓慢的抬起手接过卡片,孔立青很快松手,转身没有说再见,走进门内,轻轻的关上房门,男人看着在不远处紧闭的大门,觉得心里有股火在燃烧,憋的他难受,但又不知该向谁去发泄。
门内的孔立青关上门后,走到孔万翔那里在他旁边坐下和他一起看动画片,孔万翔在她坐下后,就把半个身子斜靠到她怀里,孔立青伸出胳膊搂着他皱眉:这么热这孩子也不怕热。
电视里的海绵宝宝,演的热闹,孔立青搂着孔万翔看了一会开始习惯性的走神,刚才男人的忽然造访对她也不是没有一点冲击的。
男人叫贺志晨是孔立青读大学时候的师兄,现在孔立青想起来他们之间的事情闷长而毫无可述性而言,不过是大学时期年少单纯时,幼稚的对一个人动心然后被人轻贱了,自己受伤的故事,虽然里面真要述说起来还有欺骗,朋友间恶毒的用心,但当年那些对她来说如剥了一层皮般的痛苦,现在想来也什么都不是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