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芙儿今日前来难不成是来让夫人来劝说的?”尹若月握着徐暖的手问。
“不是。”
“那是来做什么的?”
徐暖没有应话, 只是拉着被褥突的罩住尹若月, 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方才开口说:
“芙儿她应当是很喜欢月儿的呢, 所以才会不放心过来的询问一个确定。”
尹若月也不从徐暖怀中挣扎出来,反倒恶趣味在徐暖怀中轻咬着, 含糊不清的询问:“月儿也……很喜欢夫人的。”
“夫人可不许多想。”
徐暖稍稍拉开被褥, 与尹若月对视着, 犹豫的说:“若是没有我, 说不定月儿会和芙儿一同生活。”
尹若月忽地的探出头来,亲吻徐暖的唇瓣, 温热的掌心捧着徐暖的脸颊, 不容置疑地说道:
“这种晦气的话,不允许夫人再提下一次。”
“好, 那我不说便是。”
窗外那细碎声响越发清脆, 尹若月小心的搂着徐暖细声说:“也不会选择芙儿的。”
“为何?”
“因为芙儿不是公主, 亦不会是月儿的夫人。”
尹若月侧身看着徐暖,额头轻蹭着徐暖的脸颊说:“夫人呢?如若不是月儿,那会喜欢什么样的?”
“可能是温文尔雅的书生,也有可能是意气风发年轻将士吧。”
话音未落, 耳垂便被轻咬了下, 尹若月满是醋意地说:“那夫人就没考虑过月儿吗?”
徐暖侧头看着尹若月满是醋意的神情,不禁笑着说:“可我现在都成了你夫人了, 难不成还有回头路可走?”
“自然没有回头路。”尹若月很是霸道的回绝。
“既然都是没有余地的事,干嘛还要计较这些都不一定会出现的事?”
徐暖伸手捏着尹若月的脸颊说:“反正明日是风雪要过,是晴日也要过,总归是同你一个人过的。”
不想尹若月却突的冒出句:“这是夫人的情话么?”
原本那般好的氛围,被尹若月突然的这么一句,徐暖整个人尴尬的恨不得将尹若月塞回被褥里。
尹若月笑着凑近说:“夫人今日这般深情款款,实在是让月儿受宠若惊。”
徐暖伸手拾着被褥盖住尹若月,掩饰着红透了的脸低声说:“夜深了,睡吧。”
“嗯,想来那宫中的红梅不久也要开了。”
尹若月闷在被褥中轻声应着。
“红梅?”
徐暖不禁想起从前尹若月每回都要送红梅,虽然听之前侍女们的解释过,不过还心存困惑问:
“你为何每回都惦记宫里的红梅?”
尹若月耸动着头,从被褥中挣扎出来应着:“夫人还记得那年宫宴离席偶遇一事吗?”
徐暖伸手整理着尹若月脸颊的碎发说:“偶遇?我怎么听说你是跟着我出来的?”
“嗯,我就是跟着夫人出来的。”
本只是随意的问一句,没想尹若月当真就这般应了,徐暖反倒有些别扭。
尹若月抬手按住被褥缝隙,手脚并用的缠绕住徐暖而后才说:“那日子月儿瞧见夫人好似很喜欢红梅的样子。”
“所以你从我离席之后,就一直跟在我身后了?”
难怪当时险些滑倒时,尹若月那般及时的就出现了。
“是啊,当时还在想那夜如此寒冷,夫人怎么会有兴致赏梅。”
尹若月说着说着,便将唇瓣又凑近着,亲了下徐暖的脸颊,好似格外的喜欢亲昵相处。
徐暖索性由着她,指尖穿过尹若月散落的发,轻声道:“那时候你干嘛要跟着我?”
那时候与尹若月几乎已经数年未曾相处,应当不会是因为喜欢。
“不知道。”尹若月唇瓣贴近着徐暖的耳垂细声说:“只是想着旁人都爱热闹,怎么夫人就爱往人少的地方走,尤其是身子不好还不好好注意,以至于当夜就发起高烧。”
“你这也知道?”徐暖没想到尹若月竟察觉那般仔细。
尹若月闭上眼眸低声说:“也只有公主才会那般迟钝,竟还一直与月儿说姻缘。”
难怪那时谈话到李元时尹若月心情冷落不少,徐暖当时还未曾想明白,眼下倒是清楚了。
“这……实在怪不得我,毕竟那时我真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徐暖指尖轻点着尹若月的鼻头说:“你心思藏的那么深。”
或是雪越下越大,屋顶传来嘀嗒嘀嗒地声响。屋内的炭火烧的正暖,徐暖搂着闭着眼的尹若月,整理着被褥轻声道:“那芙儿婚宴我们不去?”
“夫人一向不爱热闹,难不成要去?”
“自是要去的。”徐暖指尖轻揉捏着尹若月的耳垂低声说:“芙儿是你贴身侍女,你若风光她出嫁满都城都会给你面子参加,可如若我们都不去,恐芙儿一人在那容易受人唇舌。”
尹若月鼻间轻哼了声,不满的说:“夫人尽爱忧她人的事。”
“那你去不去?”
怀中人不再言语,像是装睡般的一动不动。屋外已是夜深人静时候,徐暖也不忍心在扰尹若月休息,索性也不再追问。
三日后芙儿婚事那日,尹若月清早便出门上朝,约莫着近巳时,徐暖本打算一人前去时。
尹若月却又回来了。
两人共乘马车,徐暖手中紧握着暖手炉,瞥着不说话的尹若月,稍稍凑近着伸手将手中的暖手炉一并放至尹若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