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父亲,公主的婚事大可随便选旁的人,周夏位置身份实在是太过不对劲。”
尹若月想了想才又开口说道:“除非那人知我与公主关系,周夏是特意用来离间的。”
离间?
徐暖点头应着:“离间的效果,我已经深刻领会到了,手腕上现下还疼着。”
尹若月尴尬的轻柔着徐暖的手腕,捧着徐暖的手亲昵地亲了下,“公主莫生气。”
突的一下这么示软,徐暖正想再趁机说她几句,不想腰间忽地疼得剧烈,徐暖皱着眉头说道:
“我这不会是闪了腰吧?”
由着尹若月搀扶着趴在床榻上,徐暖半分都不敢动,侧头看着尹若月正欲伸手探进衣裳来。
徐暖忙喊着:“还是让侍女们来吧?”
尹若月奇怪的看了下徐暖说道:“侍女们都近的了公主的身,为何月儿就进不了?”
“这……自然是我还在生你气,不想让你伺候。”
未曾等到尹若月回话,便听到尹若月唤侍女们拿药进来。
衣领被掀开时,尹若月看的眼都不眨一下,徐暖埋头不好动。
药酒多是刺激的,原本疼得厉害的地方一下发烫的厉害。
揉捏的侍女指尖力度极好,徐暖才松了口气,转身欲看尹若月。
方才知侍女们不知何时都已退下,徐暖怔怔看着挽起衣袖的尹若月,细心的按着腰间。
“公主觉得如何?”尹若月询问。
徐暖只得应着:“嗯,很舒服,你怎么会这个?”
“从前背不出书或是字写不好时,母亲便会罚跪,可后来有一日实在罚跪的时辰太久,我起不来,母亲也这样为我按了许久。”
尹若月像是说着别人的事一般,平静地说着。
“公主知道我为什么学吗?”
“难不成后来你每日都被罚跪,所以就自学成材?”徐暖打趣地说着。
“自然不是。”尹若月笑着,摇头应道:“不知为何幼时我时常记得公主患有腿疾,所以我便跟着专门的师傅去学了。”
作为当年真凶的徐暖,一脸尴尬的瞥开头,不敢去看尹若月。
谁曾想当年不过是一句戏言,尹若月那么小竟然记得那么久了。
正当徐暖想的出神时,身旁的尹若月忽地停了手,贴近着询问:“听闻公主私下开了一间糖果铺子,近来生意可好?”
“还行吧。”徐暖也不意外尹若月会知道,毕竟办事的芙儿还是她的贴身侍女。
过了好一会,尹若月忽地低头亲了下徐暖的耳垂,细声问道:“公主不好奇为何宫中也有那糖果?”
徐暖敏感的侧头躲着说着:“我猜也只有你会有这样的本领打通宫中的门道。”
“那公主可知道开设店铺,是需要在官府衙门登记在册,公主想保密,所以月儿只好登记自己的姓名。”
尹若月饶有趣味的看着徐暖,丝毫没了方才道歉的可怜模样。
徐暖气的说不出话来,满满地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私房钱。
缓过神来时,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掐住尹若月欠揍的脸。
尹若月这不会是妻管严属性吧?
第四十章
这人实在是太会装了。
尹若月也不喊疼, 只是无辜地望着徐暖伸手摸着徐暖的手说道:“公主方才不是还挺沉静自若的吗?”
“你个坏蛋,怎么每次都存心逗我?”
徐暖怕真掐重了, 舍不得下狠手, 只得装着狠心模样说着, 而后便松开手。
“若说坏, 公主才是坏透了,每每都不与月儿说心里话。”
尹若月索性坐了上来, 捧着徐暖的手, 满满地怨气说道:
“从前公主说与周夏没什么交情, 到后来又不惜负了月儿的约, 特意应去赴周夏的约。”
“后来公主又说与周夏情投意合,甚至想要成婚, 这才回宫不过数月婚约之事本应经繁重礼节商议, 这突然的昭告天下,月儿如何不受干扰?”
这话里无不是哀怨, 原本徐暖还气的很, 听了这话不由得又心软。
殿内日渐昏暗, 外头的侍女们或是听见里头剧烈的争吵,也多是不敢进来。
徐暖稍稍坐了起来说道:“婚事从未有过任何人同我商议,我也并没欺瞒你。”
“你何故这样委屈?”
徐暖忐忑地看着尹若月失落的脸庞,又说道:“我与你眼下虽扯不清, 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 该知我又不是朝三暮四之人,既然说了与周夏没有干系, 那你该信我才是。”
“倘若你不信我也实在没有法子,可你要知道我……与周夏多数相处你是知情的,可你与旁的人相处我可是一点也不清楚,我可曾有你这般不安?”
“那青楼女子柳烟,还有满都城里的流言碎语,甚至还有那别院里像山一般邀约的帖子,这些我可曾向你说这般气愤不平地诉说心中不快?”
说完这一大堆话时,徐暖整个人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脸急的都红了。
尹若月诧异地看着徐暖,故意地挨近着,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徐暖发红的脸,温柔地抬手捧着徐暖的脸,凑近着亲了下徐暖的唇瓣。
一言不发,徐暖也是一愣,心想尹若月这反应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原来公主也是为月儿吃过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