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日子,莫春风这一去已经一个多月,倒是半点音讯也无,当真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正当自己无聊拨弄肉肉的时候,一道粉色清丽的身影跑了过来,“南枝,哈哈,我回来了。”
正是莫雨,她一把抱过宫南枝,大大的眼睛盯着她,格外欣喜。
宫南枝整个人都愣住了,用力掐了一把莫雨胳膊,“哎呀,你这毛病,是真的我,不是做梦,就爱掐别人,下次换做掐一下自己可好。”
“你们去的也太久了,怎么样,这一行可还顺利,查的怎么样,你哥呢?”宫南枝抓住莫雨,急急问来。
“果然变了性子,三哥再过一日便到,路上我们救了个女子,伤势挺重,三哥跟她一起,自然走得比我晚一点,我自己骑马先到了。”莫雨进屋自己倒了杯茶。
“为何你不跟那女子一乘,偏偏他,那女子是不是生的格外漂亮。”宫南枝登时散架一般靠在桌上,神情有些不悦。
“我发现你整个一个醋坛子呢,三哥的功夫比我好太多,那女子身上受的是剑伤,路上怕再有差池,再说,明天他们就到了,这可都不像你了。”莫雨打趣她,眉目婉转,别样风情。
宫南枝站起来,略有所思,“莫雨,你有没有发现怪事,你三哥好像特别有女人缘,之前没发现,自从...自从三月以后,我就发现他周围莺莺燕燕,格外热闹。”
“之前就有呀,只不过那时候你一心都在夜月笙身上,半点不看三哥,自然觉察不到,现下知道三哥抢手了,你可别大意,我看这受伤的姑娘长得还算水灵,回头醒了,你可注意哦~”莫雨咯咯笑起来,这两个冤家,弯弯绕绕,看得她都急了。
“你这簪子倒是别致,之前没见你带过,从哪弄的。”莫雨突然打量到她发间,因为她向来装束简单,自然而然一眼便注意到那银色发簪。
宫南枝伸手摘了下来,放在手上把玩,“精致吧,我也觉得好看,前些日子去逛庙会买的。”她这样说着,却没将是谁送的说出来。
莫雨接过来,对着自己头发比划了几下,宫南枝起身替她带到发间,略微一整理,洒脱的说道,“送你了,整天风风火火,你跟大皇子怎么样,听说科考之后皇上要给大皇子赐婚,还没定呢,莫将军没跟你提起吗?”
莫雨哑然,惊诧不已,“什么时候的事情,我这刚回来,还没跟爹爹细谈呢,马上考完了,皇上真是,这么着急干嘛,晚上回去我得跟爹娘商量一下。”
对于男女之事,莫雨向来直接,丝毫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羞涩腼腆,这种直接跟爹娘商量婚事的作风,委实不含糊。
科考第三日,考场门口熙熙攘攘,人头攒杂。
宫南枝站在不远处张望,依旧男装打扮,不同的是换了一身华紫缎衣,少见的亮丽。
“书呆子,我在这!”宫南枝老远看见苏白背着布袋子走了出来,冲他挥挥手,也奔上前去。
苏白嘴角一咧,清爽笑开,刚走进便一伸手揽住宫南枝,脑袋歪在她肩膀上,细声道,“谢谢你。”
宫南枝怔住,心想这书呆子抽什么风,伸手尴尬的拍了拍他,“好了好了,考完就好,七天之后发榜,到时候再矫情。”
苏白起身,眼底厚重的青色,略微发白的脸,无一不显出这几天精力损耗过度。
“你还是先回府吧,睡上几天,让小厨房做点大补的药膳,我看你怎么亏空了。”宫南枝打趣道,跟书呆子一起上了马车。
刚起步晃了几下,苏白已经在车里睡起觉来。
宫南枝看着他,文质彬彬的相貌,清瘦俊朗的身板,心下也没有疑虑。
抱着胳膊想起那日落到山洞的情景,想起白峥露出的耳洞,想起夜月笙看她的神情,宫南枝觉得哪里不对,假如他想要个侍女丫鬟,大可以光明正大,不遮不掩,可是偏偏费了这么大周折,让莫春风从南国带回来一个女扮男装的白峥,这其中缘由,怕是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南国皇帝知晓吗?
莫春风早已看出了吗?还是被蒙在鼓里?
夜月笙没有说出来,难道只是为了避免麻烦,不想声张,毕竟跟风桐有婚约。
难道这女子,是他,是他在南国的心上人,心上人......
最后几个字在脑海里飘来飘去,若隐若现,宫南枝有些茫然,这十年,自己真的是一个大麻烦,之于夜月笙,确实为难了。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偏偏这个,魑魅魍魉。
宫南枝低笑一声,暗道自己真蠢,苏白轻声嘟囔了几句,翻了个身,将肩膀靠在她身上,嘴角浮起一丝笑,喃喃自语,随后耸了耸头,继续沉睡过去。
“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清。”宫南枝推推他,见他还在睡,索性由了他去,“罢了,等科考成绩发榜,你就走吧,我总觉得最近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七上八下,慌得很,说不出来的怪异,总之,到时候我不能再留你了。”
说到最后,宫南枝不禁伸手去掏怀中的执子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