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认为,人活在当下。在跟秦立见面的那一天,叶明晓便将它一股脑地讲出来,丢给他头疼去了。
都知道困难了,还会缺解决的办法吗?
她突然想起来,那一次之后,她和秦立都默契没有再提起有关她特殊经历的事,她埋头到各种繁杂的工作中,基本没有再过问过秦立是如何向上面沟通,还有,关于她说出的事,他的调查进度。
得找个机会问问秦立进展怎样了。
叶明晓捧起杯子,一口喝干剩下的冷茶,发现她的手有点发抖。
不用着急,还有九年,不用急……
叶明晓一遍遍告诫着自己,慢慢将茶盏放回茶托。
门轻轻地被打开,江雨诗探进半个脑袋,看见坐起来的叶明晓,有点责怪地道:“老大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叶明晓没答她,站起身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江雨诗整肃了神色:“灾民们正在有序地撤退中,目前找到的超级感染者共有九名,有六名还是活的。”
“嗯,山区呢?”
“呃,警方还在搜索幸存者和幸存者村落。”
“还有哪些地方没搜到?”
“红桐林以西三百里,也就是——哎老大你去哪?”
叶明晓拉开办公室的门:“告诉我离警方搜寻地点最远的地区,我们去那看看。小山,跟上!”
…………
在华国政府在忙于救灾的时候,不管是受灾地区,还是没受灾地区的华国人都没有闲着。网络依然畅行无阻,但真正有时间窝在网上的人,不管是杞人忧天也好,还是掐架辟谣也好,这几方人马几乎都消失了。
这些人都去哪了?
受灾地区暂且不说,没受灾地区——
“砰”,办公室紧闭的门被推开,穿着黑色套裙的秘书走进门:“岳厅,这是目前统计出来的完全没受到瘟疫影响的地区。目前已经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宣传部门执行了我们给出的建议文件,开始联合各地方其他部门以小区,公司,楼门,村镇等为单位,将滞留在家中的居民动员起来,进行短期体能培训。”
“只有百分之八十执行?还有百分之二十没执行的,是怎么回事?”岳晋尘翻翻文件,将它丢到办公桌上,不甚满意。
“呃,”秘书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些地区,我们的基层部门正在沟通,根据有些地区的部门反映,他们本地政府好像有别的想法。”
“说说,什么想法。”
“您比如说,余中市是水城,我们的办法有很多是依据陆地困境作出的预警假设。一旦瘟疫爆发,这些居民只需要躲在家里,政府保证通讯畅通,让居民随时听调度,便可以防止瘟疫蔓延了。”
“因地制宜,这也不错。还有呢?”岳晋尘头也不抬地在纸上刷刷写着东西。
“还有其他的地区,很多还在沟通中。”
“还在沟通中?!”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秘书一抖,她看见,这位从来不发脾气的岳厅长眼神凌厉至极:“马上把这些地区统计出来整理给我,不问动机,搞清楚是哪个部门,是谁在磨洋工!”
岳晋尘很清楚,这些地区有很多可能不是在对他们的文件有意见,在故意不执行。他们这么做,有的可能是基层组织工作没做到位,有的可能纯粹是官场上习惯性的互相推诿。但不管各基层政府内部有什么问题,在这一次的民间演习行动中,已经曝露得很充分了,绝不能再姑息下去!
秘书只觉得被他眼神一刺,整个人都像被钉在了原地:“好,我马上去!”退出门外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这位一向神情清冷的岳厅长眉眼还残留着怒意,他提起手边的固话,熟练地拨了个号码:“喂,付部,我刚刚收到消息……”
看来,华国的官场上又要有大地震了……秘书感叹着关上了岳晋尘办公室的门。
暂时没受到瘟疫影响的地区在紧张地演习,而真正灾区的中心,像各大城市,情况是这样的——
松海
对面楼顶,一个大妈拿着喇叭着急地喊道:“姑娘你先别跳,别跳,消防垫马上就支起来了!消防员马上就到!”
“我住20楼,消防员赶不到的!啊!!!!他马上就要破门进来了!”高楼阳台上,女子哭泣着就要翻出窗外。
“不能跳!垫子没支起来,你跳下来也是个死!你家没有晾衣杆吗?用晾衣杆先把他们卡在门外头!”
“我,我害怕!”
“别怕,你看那个丧尸比你还矮,你怕什么啊,又不让你亲自去打!”
“我……”
“对了,我看见你家阳台上有小苏打对吧?你拿着那个喷壶,对,别手抖,对着他的眼睛,狠狠地一下!看,他的眼睛被喷中了吧?哎哟,他倒下去了,姑娘你太棒了!”
对面楼顶上,大妈看见这个瘦弱的姑娘喷完闯进门的感染者后,仿佛被打开了什么按钮一样,不用大妈再指点,抄起手头的晾衣竿就是一阵狂捅。
直到感染者不再动弹,姑娘举着晾衣竿,还像身在梦中:“我打倒他了!我真的打倒他了!哈哈哈哈!”
“哎哟,那姑娘,你家门还开着,快拿家具顶上啊!”
“哎哎!”这个刚刚还在哭泣的女孩子振奋着冲进客厅里,大妈直到看见女孩用沙发牢牢抵住门,才将视线转向另外一家——
“喂,那个小伙子,你们别乱来!那些感染者可是能传染的,你别没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