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笑话,大方承认道:“刚刚我以为这花是昨天那个人送的。刚才沈宴打电话来,说这花是他订的。”
钱小米看一眼垃圾桶里的红玫瑰,笑说:“这年头,不仅做人要会投胎,做花的也要会跟买家。一旦跟错了人,就是葬身垃圾桶的下场。”
初暖知道钱小米在暗示她双标,不过她不在意。双标就双标,沈宴是她的男朋友,是她喜欢的人,在她这里的待遇自然和别人不一样。
……
之后的几天,初暖依然没有收到任务,但玫瑰花却是每天一束的收。前一天的花还没谢,当天的花就又到了,每一束还巨大无比,宿舍里能插|花的容器全都装满了,只差没拿水桶来养花了。
初暖没辙,只好让沈宴把送花频率从每日一送改成每周一送,宿舍才幸免于被变成花房。
转眼到了校庆当天,期末考也结束了,初暖和舍友们一起去参加校庆晚会,顺便找老初同志赐字。
初暖事先已经和老初同志打过招呼了,是以晚上到了校庆礼堂之后,直接去二楼的贵宾休息室找他,不料才刚一上楼,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晚的主持人之一,何梦露。
“二楼是贵宾区,闲杂人等不得上楼。”何梦露说得冠冕堂皇,一句话就把四人打成了‘闲杂人等’。
何梦露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女生,应该也是今晚的后勤工作人员。当何梦露说‘闲杂人等不得上楼’时,那几个女生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之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几个人相互交换了下眼色,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很显然根本没有不许上楼的规定。何梦露这是在公报私仇故意发难。
其实初暖猜也能猜到何梦露是在鬼扯。
二楼除了贵宾休息室之外,还有观礼台,怎么可能不允许上楼?不得随便出入贵宾室倒有可能。
初暖也不跟何梦露置气,只说:“我们是来找初成渝先生的。”
何梦露闻言冷笑了一声,视线在钱小米手上的签字本停了一下,脸上立即露出嘲讽的表情:“原来是来要签名的。你们以为自己是谁,竟敢来找初老先生要签名?”
初老先生……若是让老初同志听到这个称呼,估计脸都得气绿。先生就先生,加什么‘老’字?
虽说她平时总爱老初同志老初同志的喊,但实际上她爸也才四十七岁,还是个正正经经的中年人士,实在担不起一个‘老’字。
初暖笑了笑,正想说她们已经和初‘老’先生约好了,忽然看见一个英语系的学长走过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学长应该是今晚的男主持人之一。
学长也认出了初暖,大步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不待初暖接话,何梦露就恶人先告状了,一改之前对待她们时的冷言冷语,语气柔得跟水似地:“他们想找初成渝先生签名。我跟她们说组委会严令不得惊扰贵宾,让她们离开。她们不听,非要在这里纠缠。”
初暖:“……”她一共才说了一句话,怎么就‘纠缠’了?
渣渣系统:“同样是精分,为什么有的人精分得讨喜,有的人精分起来却如此辣眼睛?”
初暖笑了:“你是在帮我吐槽何梦露演技感人么?”
渣渣系统:“不。我是在帮我自己吐槽。系统也有吐槽烂人的权利。谢谢。”
初暖:“……”行吧。就当我俩终于同仇敌忾了一回。
初暖实在不喜欢有人在自己面前装柔弱,也懒得陪何梦露演,只对那位学长说:“我已经和初成渝先生预约过了,签完名就走,不会打扰其他贵宾。”
学长了然地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就……”
“学长——”何梦露打断学长的话:“她说预约过你就信吗?初老先生那样的人,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预约的吗?”
学长嘴角抽了下,提醒何梦露:“初先生并不老。”
何梦露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那副柔弱样,软声道:“万一她们在说谎,上楼后惊扰了初先生,学校怪罪下来,学长担待得起吗?”
“这……”那位学长看看初暖,犹豫了。
何梦露看向初暖,一脸得意:“你说你和初先生预约过,那想必应该有凭证。你若能把凭证拿出来,我就放你进去,否则就别在这里纠缠,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初暖皱了下眉。
钱小米、谢玲玲和卢颖三人在初暖身后气得不行。若不是考虑到初暖一向低调,未必想让别人知道初成渝先生就是她爸,她们早就把这脸打回去了。
钱小米见初暖不说话,不想让她为难,便小声说:“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
初暖还没表态,何梦露就先嘲上了:“多的是机会?你们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谢玲玲:“喂,你——”
“玲玲。”初暖拉了下谢玲玲的衣袖,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淡淡地看何梦露一眼,再看何梦露身后那几个等着看笑话的女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