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传宗洗澡完,姚珍娣已经把房间收拾妥当。
“小宗哥,这几天你坐车也累了吧,你先休息。明天我就要去学校了,我和妹妹说好了,明天她带你去附近转转。”姚珍娣好像一个当家的父母一般,把明天的事情就安排得那么妥当了。
“没事的,你还是上学要紧。”吴传宗也确实有些累了,这几天来回的倒车,还真折腾人。他没有再推辞,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这是他第一次睡女孩子的床,棉被虽然有些破旧,可盖在身上,总是透着一股女孩子特有的芬昋。用力的吸了一口,真的有股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一个小姑娘的有这样的想法?他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想法。而且还是一个很坚强很懂事,又很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我怎么能对她有这种想法?更是祖国未来的花朵。真他娘的龌龊。我还是我吗我?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
本来很困的他,不知为何,此刻全无睡意了,脑海中不时出现姐妹俩那瘦小的身躯。蓬头坧面的小姑娘那双渴望幸福渴望别人帮助的眼神。
抛开所有的杂念,心里不知数了多少只羊,才昏昏沉沉睡着……
蒙胧中,感觉好像有个“咚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很是清晰。难道是那个该死的什么东东又出现了?可是不对啊,上次他出现的时候自己动也动不了,这次却可以随意的翻着身体。
翻了个身子,可“咚咚”那声音依然那么清晰。肯定不是做梦,也不是那个人来了。这下他很肯定了。
他索性坐了起来,隔间外隐隐透进来一丝昏淡的光线。
声音是从屋子里灶台的位置传来的。吴传宗穿好衣服,出了隔间。看到此刻墙上挂钟的时针正指向一点。
灶台的角落里,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柴刀。
“姚珍娣,你怎么还不睡觉?”这是吴传宗第一次称呼这小姑娘,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能真呼其名了。
“啊,小宗哥,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姚珍娣被他这一声吓了跳。
“没有吵醒我,我只是睡不着。就起来看看。”屁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只能骗鬼。
“哦,明天我不是要去学校了吗,我怕妹妹力太小,劈不动这些柴,就提前帮她劈好,要不她在家没有柴烧。”姚珍娣放下了手里的柴刀,弹了弹身的木屑。
“明天你还要早起上学,快睡吧,不是有我在吗?我可是力气比你大多了,呵呵”吴传宗打了个哈哈。
“那不行,怎么能让你干活?”姚珍娣似乎没有去睡觉的意思。
“你要是不睡觉,那我就和你一起劈柴到明天。”吴传宗走了过去,捡起了地上的柴刀,佯装着要劈柴的样子。
“小宗哥,你别,那我去睡就是了。”言罢,瘦小的身躯就爬着那木梯上了隔层。
山里的夜,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只有山里那鸣虫的几声叽叫声,除此之外,静悄悄的……
山里的夜,没有雾霾的笼罩,月光皎洁,不时从围着的木缝里透进来几丝淡淡的月光……
山里的夜,没有城市那如同白昼般的路灯,有的只是从屋顶瓦缝里透出来的一抹淡淡的白炽灯的光……
吴传宗有个习惯,睡陌生的床他总是会半夜醒来好几次。昏昏沉沉睡去的他又醒了。透过木板的夹缝,他看到土坯墙上有一个斜长的瘦小的影子在忙碌着。
掀起被子,穿上衣服,朝着那身影走了过去。
“啊!”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小宗哥,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起来了?”正在忙碌的姚珍娣完全没注意到吴传宗的到来,着实吓了一跳。
“我看到灯还亮着就起来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睡了,又起来了。”
“睡了?又起来了?”吴传宗有些脑袋不够用了,这是睡了?还是刚才一直在等着他睡着了又爬起来了?
“刚才睡了一会。因为明天要去学校了,还要赶第一趟的班车,所以要早起了。就是去你昨天下车的那个候车亭坐车。”姚珍娣往饭盒里盛了些饭,然后塞内。
“现在半夜四点啊,这么黑,你一个小姑娘走这么远的山路?你不怕?”想想那条盘山路,吴传宗心中都有些发怵。
“怕,那也没办法。平时我都是头一天去的学校,昨天不是你要来吗,所以就没提前去的学校。没事的小宗哥,这条路我也走习惯了。”
“我陪着你到那等车吧,你一个小姑娘家,太不安全了。”吴传宗自己倒了盆冷水,像猴子般两手捧起水简单洗了个脸。
“不用了,以前我也是经常赶早班车的,习惯了。”姚珍娣又往包里塞了几件衣服。
吴传宗发现她并没有将他带来的衣服装进包里。
“我带给你的衣服,你怎么不带去学校换洗?是不是不合你心意?”他从来没有给女孩子买过衣服,不知道该买什么样的衣服才合适。虽说是小姑娘,可是小好姑娘也是姑娘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小宗哥你别误会了,我很喜欢,只是一直以来妹妹都没有新衣服,都是穿我穿过的,我想留给妹妹长大些再穿。”姚珍娣怕被误会,忙解释道。
吴传宗再一次感觉眼里有颗晶莹的东西快要掉下来了。十来岁的小姑娘家,竟然这么懂事!想想他这般年经的时候,父母什么都宠着他,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吴家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