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他压抑胁制自己的像动物一样的本能冲向她,撕咬吞噬她,把她装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双手想要覆上她的肩膀,想告诉她只要她不哭,把他命拿去随她怎样处置都好。
不知是终于得偿所愿的喜悦亢奋还是拼命搏斗失控后的挫败无奈,他的双手颤抖战栗着。
还没等他搭上她的肩膀,就听到她传来的笑,宁梵停下手望着她。
只见那眼眸像盛满了晶石折射出的七彩光,缤纷闪烁,粉嫩水润的唇瓣也堆着笑意,是甘甜糖果融化的细腻香气,和第一次见她时虽笑可依然能让他感觉到清冷完全不同,这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收回了手,心里叹了口气,是释然是解脱是可惜都说不准,只要她没事就好。
慕思站了起来,把手放在宁梵的头上给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人呆板不说,还固执倔强,她都演成那样了,还是不妥协,可这样的人偏偏有一头柔软墨黑如丝绸的头发。
“你刚对我太凶了。”该有的控诉慕思也是不会少的,“吓到我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宁梵站了起来,做错事一样软下语调道着歉。
“小呆瓜。”慕思决定新送给他一个绰号,自己专属的。
他猛一下站起来,瞬间拉大彼此之间身高的差距,看看他快要耸入云端的眉眼,在看看快要赶到自己肩上的双腿。
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不见长肉不见长个,如果说到目前位置她有什么遗憾的话,首选就是这个了。
这怎么可能是小呆瓜,明明是个大呆瓜,超大号的。
哼,没事长这么高干嘛。
慕思在心里比划一下,看来摧残迫害的还不够,要不干脆从明天起连喝两瓶牛奶好了,反正有人陪,再难喝也咽得下去。
其实乳白色的液体卡在心口的感觉着实不怎么好受,总不能光独乐乐戕害自残吧,有人陪着也没那么难下咽了,谁叫她要长身体。
所谓的命运共同体首选理所当然就是宁梵了。
慕思不知道的是,当宁梵握着含有娇俏少女体温的牛奶时,他本不想喝,不是不愿,而是太珍贵的东西该好好收藏起来慢慢回味,可她眼中的期冀太盛,他接过来的顺从喝了,像饕餮盛宴在心口细细品尝。
静谧的云朵上散下来一股暖意,从高空荡漾而下,落在偌大的操场上的一小角,淡淡的影子交汇相映。
“你先会教室休息一会,手受伤了,不要乱跑,我一会就来。”
“嗯,我一会要喝水。”慕思软软甜甜的提要求。
“好。”一如既往的简短直接肯定的回答。
看着慕思迈着轻快的步子朝教学楼方向走去,宁梵那笨重眼镜底下深邃入海刮着猛烈旋风的双眼一寸寸淹没那个背影。
他拂拂额角,不知道要加多少圈才能好。
风轻抚上他的发,是她刚刚的模样,心念一动,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 慕思:我是腿短要锻炼
宁梵:我是心热要发泄。
慕思:这么巧,一起呀。
宁梵:我更热了。
☆、一次两次三次
宁梵来到教室时,慕思正在猛喝白开水来冲散牛奶的味道,盈润的手指握着杯子,少女纤细嫩白的颈脖微仰着,面部的轮廓浸染在光亮中,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你怎么满天大汗,又去跑步了。”慕思看着刚坐下的宁梵,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他,“不是才跑过嘛,长这么高就不要爱运动了,不然就是存心不给我活路。”
当然最后一句话是哑在心口说的,她才不承认自己在他面前是个矮冬瓜。
“不是汗,刚在水管上洗了个脸。”宁梵没有去接,才发泄完,他不敢再去冒险,她受伤了,要照顾她,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留给自己去化解的。
对爱动爱跳的李宝静来说没有什么能阻挡她活跃骚动的灵魂,考试也不行,别人都在紧张备考,没人消磨的她的精力。
于是她就被李宝静这种激情过剩情商欠奉的少女盯上了,打定主意要来祸害了。
慕思自认性子冷淡,不喜与人太亲近,除了宁梵,可架不住一个大火球从高处滚滚而来,哪有功夫去管你的小心性。
连续几天的寒风刺骨,收尾阶段的细密微风把慕思从凄楚的冷宫赶到了香软暖阁里,她的亲戚终于快要走了。
肉身爽利,内心甜腻,慕思也就没想反抗,放任一把随她去了,反正闹一会就消停了。
宁梵看看慕思的手,板着脸,不耐烦的动了动脚,想去阻止李宝静的疯闹,慕思给他递了个眼神。
谁知李宝静不仅没有收手,还得寸进尺的要挠她的下巴。
慕思的下巴最怕痒,只要一挠就会浑身酸软难受,像千万条虫子爬在心尖上一样。
慕思一下站起来,拔高高度躲闪着,可谁让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