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伤到她。
红了一大片,他看的心疼极了,又上下看了看,连忙问:“小迪,是不是很疼,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你告诉我好不好,要不我们先去医务室检查检查。”
那样担忧焦急的样子,迪梦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好在自己是个医生。
她抽出手,不是很在意的说:“真的没有什么事,只是有一点红,就当活动了一下,促进血液循环了。”
有人过来拾球并真切地道歉,周灿晨想和来人理论几句,但看小迪完全不在意地样子只好放下这个念头,只交代几句就让人离开了。
那些和他打招呼的同学看出了事情,就向这边聚拢。
其中一个肤色黝黑身体壮实的高个,露出自己发达的肱二头肌豪迈的开口:“没事吧,要不要他尝尝哥哥这四两拨千斤的铁拳,看不把他打得稀里哗啦,丈二摸不着头脑,谁叫他这么有眼不识泰山,敢把球往灿晨的心肝宝贝身上砸。”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着,只有灿晨面露紧张。
他看着小迪,知道她以前就最受不得别人的玩笑,所以从很早前开始他不太敢带她和这些同学私下相聚,只是有时候在课堂上遇见了打个招呼,都只是点头之交。
他也曾警告过,要他们收敛一些,不要这样肆无忌惮。
他怕她尴尬,怕她排斥,怕她与自己疏远。
只是这次事发突然,他们也好久没见到迪梦了,压根就忘了他以前的叮嘱。
“怎么办呢?你来晚了,人已经走了。估计是知道了你一会要来,先提前跑了,免得被你实力碾压,那多丢脸。你说是不是?以后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请你尽情发挥。”迪梦笑着对那个大个子说。
她现在只能就前半部分调侃做出回应,关于那个心肝宝贝的称呼暂时被她忽略了,现在还不是回应的好时候,这样的人该值得认真地对待。
只见大个子瞪大眼珠,满脸的不可置信,周围其他人的脸也差不多是同样的表情。
迪梦诧异地问:“怎么了,你们这种表情,我说错什么话了?”
大个子回过神来忙说到:“你怎么会说错话,你只要说话就已经够让我火冒三丈的了。以前不管我们怎么说,怎么逗你,你从来就是冰冻三尺,最多只是笑笑,一个字都不带多说,简直是吐字如金。看来灿晨的心苍天日月可鉴,终于感化了小师妹,小师妹愿意下凡和我们这些下里巴人巴山夜雨话了。以后我要好好向灿晨一样头悬梁锥刺股,音乐系那个唱歌像黄莺一样如歌如泣的姑娘等着我,我也要用我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心来感动你。”
迪梦已经尽量岔开话题了,只是有人不接招呀,还拼命地往回拽。
不过见他满脸陷入憧憬地模样,好像那个女生已在向他召唤,她都不忍心搅他美梦了。
只是这乱七八糟的词语修饰,粉红冒泡地眼睛和健硕高大的身材,不知那个有着美妙歌声的姑娘能不能接受这个怪异的组合体。
灿晨见迪梦不仅不抵触朋友们的玩笑,还能自如地有来有往的交流,虽没表示什么,但已经很好很好了,面色也舒展开来。
大家说着笑着,气氛融洽,除了正在幻想的某个人。
球场上有人挥手呼喊,原来是过来呆太久了,剩下打球的人等不及了。
大家开始往回走,而那个大个却坐在了台阶上继续梦着,死拉不走了,嚷嚷着不要打扰他和黄莺的二人世界。
每个人脸上姿色各异,嫌弃和无奈并存。
这是她和游师兄的初始,还真是别开生面,记忆犹新。
迪梦开始好奇他清奇的大脑结构了,不知和常人的构造有哪些不同。
不寻常的人不去打球了,有一个空缺需要填满,留下的人开始犯难,只好把目光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他连忙摆手,看着迪梦的方向说:“我真的没时间打球,小迪今天才来学校,我要负责带着她。我怕她······”
朝气蓬勃的人该在阳光下挥洒汗水,该和同龄的人携手同行,再说和他一起不太自在,还是大高个比较有趣。
她对着灿晨说:“你去吧,我又不是第一天上学,不会走丢,再说我不是带着电话吗?不用担心。要不我就坐在台阶上休息一下,走的有些累了,就在这歇一歇。其实我也好久没见你打球了,现在还早,你去打一会,中午大家一起去吃饭。”
灿晨见迪梦这么说,还主动提出和大家一起吃饭,终于合群了一些,也不再推辞。
只是把两个背包放在迪梦身边,交代她饿了渴了就打开。
☆、鸡腿qín_shòu
迪梦和大个两个人顶着郁郁的树荫坐在台阶上看着前方球场,只是显然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一个若有所思,一个沉浸梦境。
球场上蓬勃的生机四起,年轻的躯体热气腾腾,把太阳蒸的滑进云层,连肌肤纹理也能自带光芒折射视线,把球运进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