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扯了个笑,说:“好,你们一路保重。”
一旁马上的沈穆叹了口气,说:“多谢长公主这几日的照料。”
这几日若没有流苏在,他们这一行人在凌国边关定不会如此轻松。
“不必客气。”说完后,流苏便上了马,对同行的副将下了命令:“回去吧。”
她离开前又回头望了眼那辆马车,终究是没等到那人出来。
失望的打马离开,还未行远,却因着那道声音停了下来。
那人说:“流苏!谢谢!”
流苏驱马朝她走近,手中紧紧拽着缰绳,不知该如何言语。
那人又说:“日后,就权当未曾认识过我吧。欠你的太多,我还不起了。”
她不想伤她,却又不能让她再这般默默的为自己付出了。
所以,有些话,还是应该说清楚些。
不然,对大家都是折磨。
流苏下了马,走到她的面前,用力的拥住了她。哽咽的说:“你从来都不曾欠过我,欠你的是我。七年前,我欠你一坛酒,还欠你一条命。我为你所做的,根本就不及你的救命之恩!”
慕容钰微怔,想起那段往事后,安抚的拍着她背,在她耳边轻声的说:“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这么好,定会遇上一心一意待你的那人。”
流苏用力的拽住慕容钰的衣袍,说:“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们的困扰的。”
慕容钰叹息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流苏闷闷的“嗯”了一声。
七年的想念,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言梓晨望着两人相拥的身影,不像上次那般生气,而是有些心疼流苏了。
痴心错付,却还深情不移。
明知这般做法得不到那人的爱,却还是默默的付出着。
若不是她选择退出,以她的实力和手段,自己与慕容钰定不会走的那么顺畅。
她突然庆幸,还好是自己先遇上了她。
沈穆极为欣赏这个女子,她的心境也很复杂。在流苏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若不是因为慕容钰心中之人是言梓晨,她定会想法设法的撮合她们二人。
因为,有些时候,不是放手了就可以的。
流苏走后,沈穆将她们带回了碧云门,因为言梓晨姥姥的六十大寿快到了。
流苏回宫后,还未好好休息,流皓就风风火火的闯来了。
“皇姐,你此次怎能如此冲动!那可是十万兵马啊!为了那两个女子,你竟如此不顾大局!”
流苏的心情本就不大好,被流皓这么一吵,更是恼火,“皓儿,你这是要来问我的罪么?”
流皓低下了头,心虚的说:“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齐王他趁你走的这段日子,找了不少理由撤了我们安插在他府中的探子,朕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流苏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中感慨,七年了,当年的孩子,如今都已长大成人了。
七年,一转眼就过去了。
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七年能让她这么纯粹的去想一个人了。
都七年了,也该死心了吧?
“你放心,有皇姐在,定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能欺负你。皇叔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你回去好生歇着,这两日你不用去上朝了,好好跟着太傅学习吧。”
日后,就把这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朝堂之上吧。
流皓还想再说,却被流苏阻止了:“我累了,你回去吧。”
如今,她只剩这个弟弟相依为命了。
只要他不被这权欲冲昏了头脑想对她动手,她定会让他安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
流皓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神界。
神帝望着跪在面前的那狐妖,问:“你可知,神界中人,不得与他界之人相恋?”
迟长雪说:“小妖明白,只是,感情的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千年之前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可是你却是要跑去嫁给那狼族二公子,狠狠的伤了炙儿的心,还害得思归因此丧命。如今,你觉得你有何资格能再与她厮守?”
迟长雪心中一痛,“当年是小妖不懂事,与他成亲只是想要救回族人,没想到有了后来的那些变故。如今,千年已过,小妖已经不再那般幼稚了。小妖心中只有神君一人,日后定不会再做伤害神君的事了。还望神帝陛下成全!”
“我不是那种老顽固,但你千年前所做的事,我实在是不喜。”
迟长雪紧了紧拳头,正想再求求神帝,却听他又说了句:“看在你此次杀了魔尊,替思归报了仇的份上。你就去天罚台上跪个一天吧。若是熬的过去,日后你与炙儿的事,我就不再插手了。”
神界的一天,等于人界的一年。
这样的一天,太过漫长了。
而天罚台,是专门处罚犯了神规的神的地方。
许多神兵神将,都受不住那天罚,她区区一头狐妖,如何能抵得住?
不过,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她恭恭敬敬的对神帝磕了个头,“多谢陛下的成全。”
“成不成全就看你熬的过去熬不过去了。”说罢,神帝便招来了一人领着她去了天罚台。
那人带她去了天罚台,她跪在台上,地上的锁链锁住了她的手脚。
那人退到台下,吩咐守着天罚台的两名神兵好生看管着,才离开了。
天罚降下,四面八方的玄冰朝她袭来,她被锁链困住,不能躲。
锁链上的咒语锁住了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