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她的头顶,像是安慰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离天亮还有很久,继续吧……”
浮舟听后扬起轻笑,重新回到吉宗的身上,青丝恍若沾着晚露,轻黏柔白胸脯。。粉溶香汗流山枕,待激情退却,彼此急喘相拥,互相凝视。
浮舟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看着吉宗疲惫的神情,说:“……我想你累了,信大人。”
当夜,方歇云雨,浮舟双手缠抱着吉宗的腰腹,枕在吉宗怀里,枕着那对饱满雪峰,暗自垂泪。并非悲伤痛苦,只觉心里塞满很多东西,找不到方法可宣泄。于是泪水不由自主地滑下眼眶。
在遇到吉宗之前,她从不知道自己缺少什么,或者拥有什么,现在却觉得渴望更多,渴望与吉宗长相厮守。因为这样,那段孤苦无依的日子变得好遥远。究是上天留念,还是前世因果,才让她遇到吉宗。
翌晨。
春光融融,青丝乱洒。
浮舟睁眼醒来,伸手摸了摸枕边,却空然无物。正欲起来之时,只听到帘外有人说道:“昨晚的房事进行得很顺畅,您的表现很好。”
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带她过来的命妇。
浮舟大惊失色,“诶?那个、您一直都在外面?”
命妇微微一笑,说:“不仅是我,还有两个‘御添寝役’,记录将军和御台所之外的人交合是他们的职务。”
御添寝?浮舟看着帘外两个默不作声的少年,害羞得直想把被子盖住头,再不出来。
“将军呢?”
“至于将军,下令让您好好休息。”
浮舟低下头,无意间看到床单上遗落的一抹殷红,如一朵妖艳之花嚣张地绽放。她抓住胸前的衣襟,若有所思,呆呆入神。
前来寝室侍候将军梳洗的仆人陆续进来,不见将军大人,反而看见浮舟在将军的寝室醒来,不知何故。将军和浮舟小姐二人向来亲昵,也曾一起同床共枕,便无甚猜疑,除了昨夜的几个人,外人也不足为怪,以为将军推迟了临幸美男子的日期。
吉宗一如既往地回到“御广座敷”查看公文,恢复了端庄威严的将军大人的仪表。太阳初升,加纳久通迫不及待地晋见将军,询问昨夜进展如何,以及对内证之方的处置。
吉宗合上公文,抬眸看着她,只说了一句。“久通,今后浮舟的生活起居,一切按照‘御台所’的规格。”
“将、将军?”加纳久通全然不知道昨夜之事,对此感到惊讶不已,回去后才从“御坊主”口中得知将军根本就没有临幸美男子水野。
吉宗施施然站起,向廊外步去,庭前的抚子花开得更盛。她想起昨晚的那弯新月,唇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新月如钩,挂在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上,枝桠还栖息着两颗明亮的星辰。恰值此时,阿乐走了进来,只见在朦胧月色的映照下,殿中的格子窗皆开着,窗帘晃荡,身着常服浮舟小姐倚着隔扇而坐,绸缎般的黑发拖曳在席上。她出神地看着面前烛台上插着的几根蜡烛,烛火摇曳,一阵风吹进,烛火顿时熄灭了。她不禁皱眉,眼底寂寥。
她就这样静静地发呆了良久。
不是看着圆形水盒里游来游去的金鱼,就是看着烛台上的蜡烛,就这么过了一个下午。
“浮舟小姐……”侍女安静地立在一旁,低声呼唤,却不见有任何的反应。
今晚是特别的日子,是将军大人和“内证之方”的chū_yè。
将军的男从“御小姓”跟随着“御坊主”的脚步,行走在悠长的走廊,朝着御三间的方向缓缓步去。
此时月亮初升,朦朦胧胧的月光,尚未登堂入室,庭中樱花盛期已过,枝头残红点点,凄艳可怜,环境格外清幽宜人。通往“御小座敷”的走廊灯火通明,吉宗不由驻足凝望。此时的她一袭素白的浴衣,平时端庄梳起,发尾用绸布包裹起来的黑发,此刻也只是简单地用一条白色缎带绑着,形态倒是别样的温柔。
庭中栽种着许多抚子花,依傍着竹篱,争奇斗妍。在幽静的夜色中,显得无比寂寞,花叶沾着晚露,闪着微弱却又晶莹的光芒。
没有人教我,是信大人你从来都没有理解过……
小时候的我一定不能这样握住你的手,小时候的我,要努力抬起头才能看见你的脸庞……
信大人是我最尊敬的人,不,是我最爱的人,信大人不要找别人好不好……
浮舟……
吉宗闭上眼睛,心头蓦地抽搐,愁绪百般难描,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难以言说。
在她的心里,反反复复想着那天浮舟所说的话。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么……
吉宗抬头望着那轮新月,渐渐明朗,清幽迷人,夜雾笼罩,迷迷蒙蒙,浑然相融。
前往“御三间”的“御添寝”和“御坊主”中途折返。
……
悠长的走廊,在“御添寝”和命妇的引领下,身着白色浴衣的少女缓缓而来。这条通往“御小座敷”的走廊,往日不知走过多少回,今夜却也感到如此陌生和沉重。
命妇是吉宗临时安排的,负责教导“御内证”床第合欢之事。命妇拉开绘着孔雀翎羽的隔扇,将白色灯笼放置在离将军床铺不远处,待少女进来后,便拉下藤制帘子,并安置好帷屏。
“……据说吉宗公是个粗暴的乡下女子,若今晚的是男子的话,吉宗公可能会在斩首之前耗尽那男子的精力,让他几乎瘫死在床上。不过小姐和将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