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了更加怜爱。“那么,请你乖一点。我所要做的,就像你对我做的一样。”
不一样的,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
浮舟不停地叫喊,竭力制止吉宗的不理智行为。
并非讨厌吉宗,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
是因为怨恨吗?
她在怨恨吉宗,怨恨她背弃昔日誓言,怨恨她传召男子侍寝还冤枉她与薰君私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中渐渐有了怨恨。
明明信大人为了这个国家一直在忍受,勉强自己与毫无感情的男子结合。看着她为了诞下子嗣,每夜传召不同的男子侍寝,慢慢陷入疯狂,她的心痛得快要窒息,而她只能躲避,一味躲避,逃离这个大奥。
可是,终究还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并不是因为不能理解她,而是她也是会嫉妒的啊。
“不要这样子!不行……”
恰逢此刻,佐久间乳母听到房中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叫喊声,心中骇然,碍于将军进去的时候的告诫,犹豫着是不是要装作听不见?侍女们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心急如焚,不停地拉扯佐久间乳母的衣袖。
“吱呀”一声,隔扇猛地被拉开,这使得里面的人大吃一惊。
“失礼了,将军大人,我、我……”佐久间跪在门口,说话时明显在颤抖,直冒冷汗。
吉宗扭头看去,目光沉怒地瞪着她,表情十分不悦。
“佐久间妈妈!”浮舟倏地推开吉宗,扑进佐久间乳母的怀里,嘤咛地泣道:“信大人,好过分……”
佐久间轻拍她的背,安抚说:“没事了、没事了……”
吉宗不满地直起身,冷哼一声,淡漠地说道:“你若是真的喜欢樱井,那么,我成全你好了。”
浮舟缓缓抬起头,目光踌躇,“什么意思?”
吉宗的目光变得阴冷悠长。
绷紧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像是宣告一般,说:“无论你要几个樱井,甚至是大奥中的男子,我允许你——挑选你喜欢的对象。”
这句话残忍得如同一把利剑!
浮舟的心痛得紧缩,胸口处气血积压翻涌,一口心血险些喷出来。
目光黯淡,唇角静静弯起,想着要隐忍,终究还是发出涩然的笑声,半晌,“我记住你今天的允许,那么,请你不要后悔,将军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初雪
初冬。
天气愈发地寒冷。
“早礼”过后,滕波径直来到将军的寝居。
“将军大人的身体好些了吗?”
吉宗平板地回答:“我很好。滕波,你这次又想说什么?”
滕波望着将军和润的气色,已不似先前那般苍白。半晌,他突然叹息说:“松岛、水野、鹤冈三位大人侍奉将军已有一个月,将军大人却未有任何怀孕的征兆。老朽并不是怀疑将军的身体,只是尾张的宗春公一直觊觎将军之位,将军大人若是不能尽早诞下世子的话,只怕会惹人非议。”
吉宗板着脸,反问道:“那你是在怀疑我其实并没有临幸男子吗?”
“老朽不敢……”滕波诚惶诚恐,微微颔首,谦卑地说:“将军大人,今夜就由新晋升为御中葛的雾岛侍寝吧。”
吉宗脸色发白,背脊有股寒意渐渐升起,胃里一阵翻滚。她双手握紧,冰冷地呵斥:“滚出去!”
滕波惊骇,“将军大人?”心中暗叫不好,自己一再触怒将军,真是愚蠢极了。
滕波迟疑了片刻,这时,吉宗显得更加恼火,说道:“滕波你是不是想告老还乡了?我叫你滚出去。”
“是!”滕波深深一拜,起身便欲离开,脸色甚为不堪。
“还有——”吉宗眼神一定,正色道:“我最后告诉你,不要再从外面搜罗男子,这种闹剧该结束了。”
滕波走后,吉宗走向格子窗,窗外白雪皑皑,这个冬天迎来了第一场雪。望着窗外飞舞的白雪,她自言自语:“将军也有不想侍寝的时候。”
吉宗自闭于内室,忆起几日之前的事,心中莫名懊恼,以致终日心神不定。明明是思念着浮舟的,明明还是想要与她相守,却说出违心的话。情思一动,此时更觉得痛苦难当。
想与她说话,想静静地傍在身边,哪里都不去。
中丸。
天气越来越冷,此时,樱井薰前来问候,无意中瞥见室内的浮舟与侍女。为了便于赏雪,室内的屏风被移开了,浮舟正坐在那里。
樱井不由驻足凝望。
浮舟一袭青色的和服,秀发拖曳在席上,显得高雅清丽,宛若池中青莲。此时,粒粒白雪吹进来,浮舟美丽的额发飘动着,甚是动人。他恍若置身梦中,失神了半晌。
直到有人叫醒——
“喂!看什么呢!”
他方回过神来,连忙屈膝跪在回廊,低着头,不敢逾越半步。
白雪与寒风交织在帘外,湿润的空气当中,浮舟的目光与樱井交会了片刻。见他跪在回廊,天寒地冻的,便允许他进来室内取暖。
似乎是刻意制造二人独处的机会,佐久间找了借口便与侍女们离开了。
“他们两人真是般配呢。”佐久间乳母轻轻拉开隔扇一点缝隙,与侍女们暗中窥视着。自将军传召男子侍寝,迁居中丸后,她们顿感小姐与将军的关系已不同往日,便盼小姐早日找到精神寄托,恰好樱井在这个时候出现。
樱井相貌英俊,又吹得一手好笛,虽然平日里寡言少语,略显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