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不明的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着顾意的背影时,更多了点不明的意味。
须臾,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元幻神君跟他看着同样的方向,说:“再怎么喜欢还是别人的,与生具来的身份是不允许你有这样的肖想的。”
内心的心意被人戳穿,太子殿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便快步离去了。
只留下她一个人还维持着一样的姿势。
刚刚的那话,其实也是说给自己的吧。
自嘲一笑,元幻神君也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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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回到魔界边境的军营,顾意整个人都好像变得兴奋起来似的。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将要做的事情。
不过,宁一阑好像跟她作对似的,一回来就跑了个没影,把她一个人留在营帐里面。
左思右想,顾意想:“当务之急,应该先去找件他的xiè_yī回来,待会说的时候,用以增加一点可信性。”
叉着腰,看了整个营帐一圈,顾意撸起衣袖——
找!
营帐里没放多少东西,一切以简洁为主,顾意把各个柜子仔仔细细的翻了一圈,就连书桌和床底也找了个遍,但是连件xiè_yī的衣角也没找到。
数个片段突然在脑海里浮现——
她怎么忘了,宁一阑有自己放衣物的地方的啊,想当初,她还在那里待过呢。
顾意连忙往外跑去,可是没走几步就被应诺拦下来了。
“应诺,你是不是每天都不干正事,就知道给我添麻烦的?让开。”
应诺还是纹丝不动,他张开双手,挡在顾意的前面,说:“主子交代过,不能让你出去。”
转念一想,她换上一个好看的笑容,说:“应诺,相信你都能猜出一点,我跟他的关系吧。”
看他脸有难色,顾意又接着说道:“你知道了,宁一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新意了。”
他点点头,说:“是的。”
顾意看了看周围,示意他靠近自己一些,她有悄悄话要说。
应诺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将耳朵凑了过去。
满意的勾了勾嘴角,顾意在他耳边说:“你主子啊,说想看我穿他衣服时的样子,特别是贴身的那种,他说,这样让他好兴奋。”
眼瞳因惊讶而微微放大,他追问道:“你指的是xiè_yī?”
顾意打了个响指,说:“就是xiè_yī。’
但是下一睁,应诺换上狐疑的表情,说:“但是自从那件xiè_yī不见后,主子就再也没有穿xiè_yī了。”
什么?
她没听错吧。
宁一阑,居然没有再穿xiè_yī?
那他平时,也是没有穿的吧。
不会吧,他真的这么喜欢以前的自己啊?!
天啊,她是不是发现了一些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姑娘?”
被应诺叫回了心神,她连忙说道:“我这不是在帮你主子走出阴影吗?别说这么多废话,现在在你的面前有两条路,你自己挑一条。”
“哪两条?”
她继续说道:“一是你放我出去,我自己去拿一件他的xiè_yī,二就是你去给我拿来,第三条路也可以有的,就是我把你痛揍一顿,你再从第一、二条路里选。”
两条他都不想选啊,更何况第三那条。
最终,在顾意的挟逼下,他还是勉为其难的选了第二条路。
毕竟不穿xiè_yī ,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一会儿后,应诺左闪右避的回来,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一件顾意熟悉的xiè_yī。
他紧张的跟顾意说:“你可千万别抖我出来。”
顾意接过那人土手xiè_yī,拍胸口说:“放心,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语音刚落,顾意便带着那件xiè_yī消失在门帘之后。
而应诺也回到暗处暗中观察。
手脚麻利的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褪下,接着,赤i裸的身体只套上宁一阑的xiè_yī,在腰间绑了根绳子,防止它掉落。
不得不说,男子跟女子的身躯真没有可比性,他这衣服穿到自己身上时,都快到她的膝盖了,笔直修长的双腿表露无遗,还有,这个袖子大得她不想说话了。
望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她选择将它们随手塞到床底。
目光落到书案上的文房四宝上,顾意的嘴角不禁上扬——
既然她要“离开”的话,怎么着也得留下只字片语的。
她可不是一个没有交代的人。
随手把架上的一根笔拿下,想了下后,她挽起肥大的袖子在纸上龙飞凤舞。
事毕,她把毛笔放回架子上,轻轻吹了吹纸上半干的墨水,心满意足将其贴在营帐的门帘之上。
而她这个主人翁则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隐去气息,满怀期待的等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万事具备,只欠宁一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