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觉得他高高帅帅的,说话也很有礼貌,老实讲没有好感是假……还有平时大家出去他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里,不声不响,眼睛又不好,真的很让人心疼。”
“那你可要认真考虑啊,毕竟他是残障人士,你和他在一起会受到很多议论的。”
女孩忙叹气:“是啊,我也担心这个,而且如果被我妈知道肯定会打死我的!”
“打死也正常,哪个父母会希望自己女儿找个盲人?以后还得你照顾他。”
“嗯,我朋友也这么说,都劝我别那么傻,条件不错找个什么样的不行……但我真的不介意啊,再说又不是谈婚论嫁,不用那么在意条件吧?”
正聊着,忽然听见一声嗤笑,聂萱从上铺探出半个脑袋,眉目之间神色很是嘲讽:“怎么你们说得好像人家就一定会看上你似的?哪儿来的自信啊?”
两个室友愣住。
聂萱被她们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气得直翻白眼,半真半假笑着:“有件事你们可能不知道,他刚失明的时候有个女生来医院看他,校花级别的那种,家里特有钱,那女孩想带他去美国治疗,他愣是没答应。这种骨头硬的人啊,虽然眼睛瞎了,但也不会随随便便饥不择食的,你说对吧?”
室友脸色无比难堪,面子上过不去,当即掏出手机:“行,我现在就问他,看他怎么讲。”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阳台打电话,细细软软的声音传来,万分温柔,没过一会儿她回到寝室,神色却异常惨淡。
显然一切不言而喻。聂萱会心一笑,悠然倒入床铺,心情甚好。
第38章
日子这么过着,原本也算轻松自在。
寒假来临, 江铎和岳琴要回老家过年, 聂东带着聂萱开车一同随去。
熟门熟路,下车进村, 聂东提着年货走在岳琴身旁,转头笑呵呵地对两个孩子说:“外婆最喜欢热闹,看见你们回来肯定高兴坏了!”
聂萱不以为然, 告诉江铎:“我看最高兴的是我爸才对, 脸都快笑烂了。”
他没搭腔。
聂萱瞅着他:“喂,本来今年我妈让我去她那儿过的, 要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 我才不来乡下。”说着嘀咕一句:“省得你外婆又说一些有的没的让人别扭。”
江铎面无波澜, 好似充耳不闻,聂萱有些不快, 扯扯他的胳膊:“我在跟你说话, 你想什么呢?”
他稍稍回过神:“抱歉, 刚才没留意。”
聂萱奇怪地打量他。
慢慢走到外婆家,她提醒:“这里有院门,要跨门槛,你注意抬脚。”
这么说着,顺势将他牵住。
男生的手指修长干净,冰凉如水, 聂萱忍不住握紧:“怎么像冰块一样?你很冷吗?”
“还好。”
还好才怪。
聂萱瞧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好像魂魄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也不知在紧张什么。
等进了家门才知道,原来他舅舅岳海也在,昨天刚回来。
自从江岩死后,岳琴的精神一直不大好,岳海因为许芳龄和许永龄的关系,自然很少和家里联络,顶多年底按时寄钱给老太太,或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两句。
江铎很久没见他,整个人有些紧绷。
中午吃饭,席间只有聂东热情地陪岳海闲聊,岳琴不大说话,老太太也只顾给江铎和聂萱夹菜,不怎么搭理儿子。
“这两年生意不好做,开店亏了些钱,我老婆一直不高兴,隔三差五挑事儿和我吵架。”岳海一边喝酒一边向聂东倾诉:“我也快四十了,和她结婚这么多年,鞍前马后,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难道我不想多挣钱吗?运气差有什么办法?现在防我跟防什么似的……”
聂东唯有顺着这话稍作安慰:“夫妻哪有不吵架的,过完年早点回去,哄哄她,别这么僵着伤感情。”
岳海打了个酒嗝,叹道:“我也好久没回来了,趁这个机会多陪陪妈,说到底老婆也是外人,血缘至亲才最可靠。”
沈老太闻言当即冷笑:“我看你是没地方去了才不得不回来吧?日子不好混了就想起我们是血缘至亲,你早干什么去了?”
聂东见老太太生气,忙笑道:“一家人难得团聚,过年高高兴兴的,开心能长寿!”
沈老太憋了一肚子火,听不进劝,直瞪着岳海:“你也别跟我扯那套,我早看出你不是个东西,阿琴出事,江铎出事,你躲的远远的,我带着江铎全国各地跑医院,跑了整整一年,你这个做舅舅的帮过什么忙?啊?”
岳海支支吾吾不敢回话。
“要不是人家聂东不离不弃地照拂着,我都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活!”沈老太随手抹了把眼泪:“反正我不指望你养老,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孝子,以后大家各过各的,你穷也好富也好,自己受着,我是不会管你了。”
说完饭也不想吃,起身离席,回屋去了。岳琴神色冷淡,听他们争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