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小厮早已动起了手。
“呜……”
“呜呜……”
重重的棍子打在两人身上,痛不堪言,偏生嘴里又有东西说也说不出话来。
官月阳静静的看着父女两做戏,也不出声,只将目光放在了杨絮儿身上。
“怎么了?”
杨絮儿摇摇头。
“没事。”
“嗯,等下给我上药。”
杨絮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点点头。
“是。”
她的眼睛始终看着地面,没有在那挨打的两人身上停留半分。
等官帛这一阵咳嗽咳完,两人也差不多了挨了十余板子了。
见着差不多了,官帛才咳完了,赶紧道。
“打……打不得呀。”
那几个小厮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仍是没有停住,他们早就看这几人不顺眼了,刚刚莺儿姑娘给他们使了眼色,便知道这是小姐特意教训他们的。
是以,几人可是丝毫不留情,是要小姐不喊停他们便不停。
“爹爹,为何打不得呀?”
“爹爹不是说这是二伯父一家人住的地方吗?那小贼定是瞧着二伯父一家不在,才敢如此猖狂,竟然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偷肉吃。”
“看那吃相,定是那粗野蛮子,似是多少年没吃过饱饭似的。”
官凉儿似乎越说越来气。
“给我狠狠的打,免得二伯父一家回来了,说我们将军府守卫松散,竟让人偷到了他们头上。”
官帛嘴角抽了抽,随后装作一副着急的样子。
“快……快停下呀。”
“这正是你二伯父二伯母啊。”
“打不得……打不得呀。”
杨絮儿看着父女二人唱双簧似的,忍不住一笑,却刚好被官月阳逮个正着。
杨絮儿连忙收起了笑,头看着地面,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官月阳却愣了半晌,他从未看见她如此发自内心的笑,每次见他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笑起来的样子,的确好看。
官凉儿很是夸张的捂着嘴,指着地上的两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爹爹,你……你说他们是二伯父,二伯母?”
“怎么可能呀?爹爹的弟弟不应该是像爹爹一般玉树临风才对吗?”
“怎么……怎么看起来这般……这般贼眉鼠眼呀。”
“爹爹,你是不是对二伯父二伯母不好呀,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官帛揉了揉眉心,他以为闺女去药谷这些日子,性子柔顺了不少呢,竟原来还是一样。
不过。这样甚好。甚好。
“不应该啊,我这每月都有给银子,吃穿用度不曾苛待过啊。”
“难不成是府里的下人克扣了去,真是大胆,竟敢如此苛待二弟二弟妹。”
官帛似乎很是恼怒的样子。
“二房里的下人呢?”
“去哪了?抖给我滚出来。”
那地上的二人,嘴里的东西被板子打了出来,那妇人洪亮的嚎了一嗓子。
“救命啊,别打了啊,我是二夫人呀。”
官凉儿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
“哎呀,你们怎么还打呀,这可是二伯父二伯母,打伤了可怎么办。”
那小厮见小姐发话了。这才停了下来,却是一阵神清气爽。
终于解气了。
官凉儿想上前将两人拉起来,可是却又迟疑着,用帕子捂着嘴。
似乎面前有着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官帛见二房的下人都过来了,中气十足的道。
“说,是不是你们私自克扣了二房的伙食!”
那领头的下人连忙跪了下去。
“将军明鉴啊,奴才哪里敢啊,这每顿都是大鱼大肉的送来的。”
说着还朝着那石凳上指了指。
“将军,您看,那是厨房刚刚送来的啊。”
莺儿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青儿,微微示意了一下,青儿便明白了过来,连忙哭哭啼啼的跪下了。
“将军,阿跃哥说的不错,这每顿都是大鱼大肉送来的,从没差了二老爷和二夫人的伙食啊。”
“只是青儿也不明白,这二老爷和二夫人怎么每顿吃的这样多。”
“每次用饭时,二老爷二夫人都不让奴婢们伺候的。”
地上的两人哼哼唧唧,不停的嚎哭着,但是却被众人选择性的遗忘了。
“你们没说谎?这大早上的,你看看,啊?这……这一盆一盆的肉。”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吃坏了二弟二弟妹可怎么办!”
官帛对着下人一通骂。
阿跃很是委屈道。
“这是二老爷二夫人要求的,还说不给便是看不起他们,还要找将军告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