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怎不回房休息?”
“我来寻你,已过几日未见,你怎回的这般晚。”
“刚接手,难免有些忙碌。”说着,于清晟推入房门,“外头清凉,进屋说。”
“哦。”羋恬适刚进屋,一阵暖流袭来,连着初一也抖了两下,果然还是屋里暖和,“事永远做不完,身体才是奋斗的本钱,何必如此拼呢。”
“主要一些交接之事,熟悉了也就不繁忙了,若你真感觉无聊,明日大哥的那位表哥会前来探望,你也可去寻个热闹。”于清晟本想让他自己出门游玩,可心中却是不放心,虽说眼前这个是一男子,可总是让人觉着不靠谱,好似一出门就会被拐了般。
“人家表哥探望,非亲非故,我又何必去凑热闹……”
于清晟含笑,“那表哥年前被知府招为女婿,于情于理,我也该出面迎接用餐,若你无聊,便跟随一起。”
“这个可以有,那你明日记得寻我啊。我先回屋了,困死了。”说罢,还未等于清晟反应,已出了房门。
于清晟无奈的摇头,怕他是眼皮已打架了,这般还在院内撑着,真是傻。
第二日,日上三竿,于清晟才领着羋恬适进了厅内。
于母已坐至正堂,一旁的两位置坐着一白面书生与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
于老头依旧未露面,不过羋恬适为了安全起见,在这公开之地,还是会带着一副面具,防止那于老头忽然冒出。
“清晟来了啊!”于母笑道。
“嗯,清晟见过母亲,表哥表嫂。”
对于这表哥,本没有什么关系,可此时作为那知府女婿,也成了于府之客,自然需要此时的她出面招待。于清晟无奈,若不是大哥仍躺床上,她是真不愿出面招待客人。
而羋恬适看那表哥第一眼却感觉怪怪的,虽说干净俊朗,却又觉得太过白净柔弱,与那表嫂在一起,非似夫妇,更像姐妹。
“表妹倒是生的越发亭亭玉立,不知这位是?”
“近几日在府中做客的朋友。”于清晟回道,便在对处坐下。
于母继续开口道,“青浩今年可是要准备参加科举?”
青浩?这名字挺耳熟,羋恬适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在哪听过。
“侄儿已是及冠之年,也该努力一番了。”
“早听闻青浩获得王爷赏识,今年科举,青浩定是能夺得举名。”
怎么又是王爷……自羋恬适进这于府,总觉得这里的人,亲戚都与这王爷有关,这原主到底多闹腾,总推荐别人去考试是想怎样。
在整段谈话中,羋恬适与于清晟未说过一句话,一个一直啃着水果,而另一个,看着那人啃水果……这人居然还特地戴了一个能摘了下半张脸的面具,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
于清晟忽然发现,这羋恬适吃了一盘水果,竟然还能吃下饭桌上的食物,也是惊人的厉害。
“清晟,那个青浩是谁?”在回别院路上,羋恬适还是忍不住好奇,向于清晟问道。
“对他有兴趣?”于清晟死非似笑道。
“兴趣倒不至于,只是这名字耳熟的紧,却是想不起是何人。”
于清晟瞧了眼羋恬适,也不再任他胡思乱想,淡声道,“刘家开有私塾,后那二姨娘嫁入于府,家中也变得富裕起来。一年前,与那王爷熟识,加上为人正直,名声在城中也随之响亮。那知府自然就招了他作为女婿。”
“这人长得倒是白净柔气,那知府女儿没想竟喜欢这种类型。”羋恬适笑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羋恬适看着那个表哥就是个“受”,与那知府女儿站在一起着实不般配,不过既然已成婚……等等!羋恬适脑中灵光一闪,受难不成这个刘青浩就是原主的断袖情人?
也不怪羋恬适不记得,来到这于府也有些时日,都快忘了那王爷的事,何况一个只出现过一次的名字。
“清……清晟啊……那个青浩和王爷……”羋恬适此时脸上尽显尴尬,说别人倒直言不讳,可一落到自己头上,总是难以启齿。
“早时听闻两人关系匪浅,不过今时已成亲,此流言便也不攻自破。”于清晟说罢,站定看向一旁的人,随即看了眼自己的房门,“你要跟我到何处,稍后我还需去酒楼。”
“那我也去,我带上初一帮你处理饭菜。”有的吃又有的玩了,羋恬适一步三跳的便回了自己房内。
当羋恬适随着于清晟来到酒楼之前,也是微微错愕,她一现代人,这酒楼单独看倒未多豪华,毕竟高耸入云的酒楼多了去了,可若是与旁边的泥瓦房,平房做对比,这酒楼确实是豪华非常,想到这种酒楼在全国还有许多,也难怪一天收入几万两了。
“春香楼?这名字倒是挺雅致……”像青楼……
于清晟也明白他的意思,开口解释道,“我娘名为夏春香,所以酒楼当时是以她名来命名。”
羋恬适了然点点头,难怪这名字怎么像青楼。
走入楼内,现在早已过了午膳之时,可楼内却仍宾客满座,二楼坐着的看衣料,属于家底丰厚的,一楼属于寻常百姓,那三楼个个房门紧闭,该是包厢之类,内部装潢也是典雅,难怪他们愿意午膳后还在这坐着吃些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