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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姜栖裹着天蓝色的面包服,碳黑色的小脚裤勾勒出美好的腿部线条,手捧着两杯温暖的奶茶,俏生生地站在马路边上。
有清冷的冬风扑面而来,冷得她小幅度地跺了跺脚。
这里的冬天会落雪,只是今年还不到时候,差不多在春节期间。虽然姜栖已经见过了很多次,但每次还是会觉得雪景美到窒息,以至于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恍若踩进软绵绵的棉花里。
正胡思乱想着,只见红绿灯终于转到绿色,有人从马路对面走来,英伦风的短靴踩着黑白双色斑马线,穿着黑色风衣,露出脚踝的九分西裤,背着纯黑色的背包,手握星巴克的咖啡,整个人特别凛冽好看。
他不像是一名学生,更像是走秀的模特。
姜栖瞬间在脑中想到一个词。
眉目如画。
陆时云确实担得起这个褒义词。
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马路这边,笑晏晏地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只觉得自己的男朋友真是很有杀伤力啊。
连清晨里零星的倦意都一扫而光。
走近了,陆时云上下打量她一眼,最后停留在她净白光滑的脖颈处,即使拉链拉到顶端,仍是会袒露出部分肌理,冷风哗啦啦地往里头砸。
他当即蹙了下眉。
他将星巴克放在她掌中,忽然抬手绕下脖颈处的深灰色的毛呢围巾,然后微垂眼睫,一圈一圈认认真真地裹在姜栖的脖子上。
姜栖乖乖地站着不动,任他为自己裹上他的围巾。
这种情侣间很普通的小动作,被他做出来就显得格外温柔,围巾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让人暖进心坎里。
只有对着她,陆时云才会有眉眼柔软的时候。
姜栖属于易冷体质,没有热乎乎的东西捂着,双手不一会就得冷地发僵,陆时云细心地注意到这点,有时候不等她开口,就主动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肌理上。
还用特别软的语调说了句,“乖,一会就不冷了。”
陆时云是姜栖的专属暖水袋,有了他,这个冬天都是暖乎乎的。
进入冬天的缘故,学校将作息时间调后了会,所以现在离早自习还有段时间,姜栖进入教室,将作业拿出来分列排好,身边的钟衡不知道多早到的,正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
姜栖小声地问孟声:“他昨晚偷鸡去了?”
孟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说来也怪,自从鹿倦生日后,钟衡情绪就一直很低落,心事重重的模样连孟声都看出不对劲,出声询问他却又什么也不说。
姜栖有些担心,专程问了问陆时云,对方显然知道内情,可他没有多说,只是叫她别担心。
直到第一节课的课铃打响,钟衡才悠悠转醒,他从桌洞里掏出英语书,握着笔开始听课,深蓝色的毛衣外套穿在他身上,没有太多表情的侧脸看起来认真而执拗。
钟衡最近一段时间保持着男装,加上本来就是祸水的脸蛋,学校有不少小姑娘专程跑到班上来找他要电话。
姜栖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都没有开口。
钟衡用手撑着下颌骨望着黑板,听到一半时不由开始走神,突然又想起鹿倦生日那天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他和陆时云姜栖分开后上了辆出租车,中途发现自己手机落林小寒那儿了,又专程回去了一趟。
是日常来打扫卫生的阿姨给开的门。
钟衡本想拿了手机就走,就没有闹出太大声响,只是在经过林小寒的房间时稍稍停顿了下,房间的门半掩着,从里泄出细细密密的光。
钟衡神差鬼使地往里瞥了一眼,正好看见林小寒踮脚取下书架上的照片框架,然后拿着细细擦拭起来,嘴里碎碎地说着什么。
她的声音太小,钟衡听不太清楚,只依稀捕捉到几个关键词:阿倦、生日快乐、陆时云。
钟衡不明白自己是积怨太久,还是借题发挥存心找茬,总之他横竖就是看不惯这个女人。
他用脚尖抵开门,环保手臂倚着门框,冷冰冰地看着她开口,“今天是鹿倦的生日,关林倦什么事?”他刻意地咬重鹿倦两个字。
林小寒很是反感有人提起林倦,更何况是钟衡这种不怀好意的东西,所以她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那又关你什么事呢?”
钟衡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鹿倦就在隔壁,抑制住砸门的冲动,他阴沉着脸上前几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靠椅上的林小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但。
“我就搞不懂了,当年的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向前看看?非要拉着陆时云给你弟弟殉葬!陆时云他傻逼,愿意陪你胡闹,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犯傻!”
话音刚落稳,林小寒神色不变,只见她垂眸看着照片,用指腹轻轻抚摸过男孩的笑颜,反唇相讥道,“你当然搞不懂,刀子没扎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有多疼。”
钟衡被她气笑了,以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