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门刚刚建立,整座天翼山都没几个人,前几天,蘅舞阁生意惨淡,门可罗雀。后来消息渐渐传来,蘅舞阁出手大方,还有一位天仙般的财务,各界修仙者慕名而来,带来了许多品相不错的妖兽,有的甚至直接抓活的来了。
蘅舞阁生意如火如荼,渐渐忙不过来了,佟秋蓉新招了许些师弟师妹来帮忙,每天一个金币。
金币渐渐流通,那青松子才发现自己着了刘辉的道,外加上这刘辉在他宗中当起商人来了,让他啼笑皆非。
那刘辉生意做得不亦乐乎,但青松子就为难了,为了避免恶人在天玄宗捣乱,他还专门调用了一队护宗弟子盘查来往修仙人士,为其擦屁股。
这些天,刘辉一直待在天翼殿,在他身前,是一樽深蓝色的古鼎,轻轻一击,这古鼎就会闪起淡淡的蓝辉,很是美丽。
殿中,妖兽的尸体堆积如山,蟾蜍、壁虎、蝎子、巨蟒、蜈蚣、蜘蛛、老虎、棕熊、大鲵、鲨鱼......应有尽有。
他挑选出各类妖兽的胆、核、晶、脏、血、皮、肉、骨、筋、膜......将这些东西丢入古鼎之中,尔后按照锻体诀的修炼方式,混入各类的灵丹妙药和灵石碎块,熬制淬体浆液。
一道灵识射入古鼎之中,蓦然间,那古鼎蓝光朦胧,环环相扣,鼎身亦闪烁起奇异的大道铭文,与此同时,一缕缕浅蓝色的火焰在古鼎中燃起,火苗蹿动,犹似蛇舞。
鼎中的药浆渐渐沸腾,翻滚,冒泡,释放出一股股浓浓的药香,单是闻上一口,就令人神清气爽,全身充满力量。
深蓝古鼎中,药浆越来越粘稠,透明,如蜂蜜一般。
差不多了,刘辉窃喜,他飞身而起,结跏趺坐,悬浮在古鼎之上,顿觉热浪袭身,顷刻间大汗淋漓。
渐渐的,他的身体缓缓下沉,最终完全浸泡在古鼎之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这是药浴锻体的方法,虽是药浴,但并不如洗澡般舒服,那药浆翻滚,犹如玻璃碎渣一般在皮肤上摩擦,苦不堪言。
他全身通红,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那药浆乃各种妖兽体魄之精华,药力凶猛,一丝丝药气如同细针一般刺入他的身体,逐渐侵入五脏六腑,渐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起初,他如坐针毡,十分痛苦,但渐渐就习惯了这种痛苦,身体也在日益强大。
最后他直接坐在古鼎中参悟大道。
筑基境,必须打好根基,若根基不稳,反而突破,那浩瀚漭漭的元气定能将身体撑破。
一日,殿门口传来一阵聒噪声。
“让开!我要进去。”赵德馨突然造访。
“不行!辉哥不让人进去!”吕洪凯叉着腰,毫不让步。
“别忘了,你现在还没有被正式移交到七杀门,你还是我嘉誉门的弟子,能这么跟为师说话吗?”赵德馨道。
“反正辉哥不让人进,就算宗主来了,我也不让进!”吕洪凯伸开双臂,挡在师傅前面,不买他的帐。
“我有事和他商量,赶紧的!”赵德馨道。
“不行!”吕洪凯言辞坚决。
恰巧刘辉这日刚药浴完,全身舒畅,轻松,推开了大殿,一见是赵德馨,连连礼敬道:“师傅,好久不见啊!”
刘辉春光满面,神采飞扬,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赵德馨看着他皮肤上反射的淡淡金辉,很是好奇。
“你把自己成天锁在大殿中搞什么鬼?”赵德馨很好奇。
“呵呵,什么鬼都搞。”刘辉笑道。
“好了,来是跟你说正事的,我看你每天能收不少妖兽,想必龙肝凤髓你都吃遍了,师徒一场,怎么也得给我嘉誉门分点,是不?”赵德馨笑道。
这些妖兽中有些许是珍稀物种,灵性极高,全身是宝,若是下锅用来炖,辅以灵草灵芝鹿茸等物,那可就成了十全大补汤,喝下去后,增进修为不在话下。
赵德馨能想到的,刘辉岂能想不到,那些珍稀的食材,刘辉早命人晾晒在楼阁之顶,这些干肉就会是七杀门的主要膳食。
“好吧,既然师傅都开口了,你让吕洪凯带去你取干肉。”刘辉道。
“哈哈,师傅没白疼你。”
“不过,师傅也不会白占你便宜,来,这两坛金兰酒送给你。”赵德馨微微一笑,从储物口囊中取出两大坛酒来。
“哈哈哈,既然是金兰酒,当和兄弟一起饮,也好,我留着,待我救回阮景天,就和他酣畅淋漓的饮一场。“刘辉将酒贮存在储物扳指中。
大殿中,只有刘辉一人。
这些天,他一直在重复单调的事情,淬体,悟道,突破。
虽然单调,却异常痛苦与艰难,但他必须咬紧牙关坚持下去,因为他的兄弟或许现在比他更痛苦。
单凭这点,他就没有理由松懈。
药浴的配方越来越复杂,药力也在一步步提升,长久的浸泡,他皮如铜骨似铁,兵戈不入,他五内如炉,生机勃勃,他气血旺盛,全身贯通。
一边筑基,一边突破......
一晃就是三个月。
深夜,月上中天,黑影斑驳。
默默的坚持,此时,他体魄惊人,堪比地仙之体,修为也提升到了筑基八层。
整整三个月,他一直把自己锁在天翼殿中,没人知道他已经是八级真人了。
“九级都不到。”虽是八级真人,但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悦色,或许是以往突破过于容易,让他对毁灭之道寄托了太大的希冀,梦想着一个月登上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