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猜得不远,自然应该明白,金鹏王朝再富贵,也不过一个小国,她手下甚多,霍休却只有一人,她如今虽然已经二十四,霍休却停在那个岁数了。”
陆小凤笑起来:“你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若是同她在一块,直接就比霍休还要厉害了,为什么还要你手里的东西,又费劲两年?”
这下杜桐轩与李燕北都愣住了。
两人闯荡大半辈子,十分自得,都有不少的姨太,并将她们看做男人的勋章。
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将吃软饭说得如此光明坦荡,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甜蜜自豪。
杜桐轩表情糟糕:“所以你要继续查下去了?”
陆小凤淡淡道:“你可能不太明白我的性格。”
李燕北叹道:“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你越是手段强硬,他反倒更想去做做了。”
杜桐轩冷笑一声,一甩袖子出去了。
陆小凤突然道:“原来你还记得我这个性子。”
李燕北反过来给自己人戳了一下,当即一怔。
陆小凤得意起来:“你莫要忘了,先前你怎么都不信的事情。”
李燕北哭笑不得。
这个人很多时候都很可靠,有时候却比谁都要孩子气一些。
李燕北道:“我现在已信了,只是,我很好奇,你们如今已认识十年了,为何她家人如今才找来?”
陆小凤沉默半刻,突然从怀中摸出一只毛茸茸来。
陆小凤叹道:“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俩的儿子。”
李燕北与小黄鸡对了个正着,鸡崽被他打量,扭了扭肥墩墩的身子,撅起几乎可以忽略不见的尾巴冲向他。
李燕北:……好,好像被鄙视了。
陆小凤微笑道:“我儿子不太见人,比较害羞。”
陆小黄:“叽叽叽!”
李燕北沉默许久,才看向陆小凤,面露惊恐。
陆小凤见李燕北被噎住,大仇得报,十分愉快,吹着口哨出了酒楼。
八
只听说过认贼作父,没见过认鸡作子的。
李燕北觉得陆小凤失了智,说不定因为老婆跑了,被刺激大发了。
为了防止好友做出什么事来,他只好安排了人密切关注着,随时有什么异状,就都来告诉自己。
大半夜得知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比试,陆小凤也跑进去,还去见了皇帝,李燕北整个人都是懵的,第二日一早顶着黑眼圈出了门,最后终于在一家赌坊找到了当事人。
见陆小凤还揣着他的“儿子”,完好无缺站在赌桌边,李燕北总算松了一口气。
李燕北是大老板,人脉也广,京中响当当的人物,赌坊里不少人认识他,看到他一副头疼烦恼的样子,还走进杜桐轩手下的赌坊来了,都很奇怪,一时也不敢过来与他攀谈。
李燕北很沉得住气,站在一边没有开口,就见陆小凤将鸡崽放到桌上,任由它走来走去,走到“大”,他就押了大。
一边的人都见怪不怪,纷纷跟着押注。
李燕北注意到,陆小凤押注时,双指轻按了桌面。
庄家开盅,果然是大。
赌徒都是很现实的,赢了钱都眉开眼笑,皆同陆小凤说他有个好儿子。
李燕北:“……”
他那句劝陆小凤的话再说不出口了,这画面其乐融融,反而显得好像他自己有病。
陆小凤似乎才见到他:“你怎么来了?前些日子听了我的话得了启发,想要与杜老板合作了?”
听到这话,一边人都八卦看过来。
李燕北想削人。
他皮笑肉不笑:“你也不希望你儿子当孤儿吧,现在同我出去说话。”
于是他们又到了李燕北的一座公馆中。
李燕北下意识问道:“你还住在杜姑娘那吗,过些日子要过年了,你要不要来我这里吃个饭?”
往年他好像都是与杜姑娘守岁的,结果人姑娘走了,现在只剩他一个,还带着个鸡,到时候满屋子回忆,对景伤情,这小子其实也有点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