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但一想到临近江都那场劫杀中云尧的身手,又有些释然,便道:“也好。”
两个人去了附近的一个酒楼,寻了个雅间点了几个菜,几杯热酒下肚,云尧有的没的都开始往出:“其实啊,一开始我挺看不上你的。”
云尧指着楼少顷晃晃悠悠道:“但是这回来了江都,看见了孙有良这号人物,我现在看你啊,还真顺眼了不少。”
楼少顷被她唬的一愣,他本以为云尧敢叫他出来喝酒,不是千杯不醉也至少是个酒量好的,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三杯倒。
“其实也是因为你帮了我好几次嘛,”云尧脸上开始泛红,自言自语道,“毕竟我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姑娘。”
楼少顷摇了摇头,附和道:“原来云姐刚开始对我印象不怎么好。”
“是啊,看你那带着算计的眼神儿,我就觉得吧,你对我肯定有所图。”
楼少顷往杯子里倒酒的动作一滞,竟有些分辨不清云尧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抬眼看着云尧,姑娘的双颊已经变成了绯红色,眼底尽是迷蒙,便勾唇笑了一下,半真半假道:“也对啊,但是,云家未来的家主,哪个商人不想巴结奉承一下呢。”
“你可真是抬举我,可是我不想当什么家主啊。”云尧头脑昏沉地往桌子上趴,快睡着的时候又爬起来,揉着眼睛问道:“你是商人啊?”
“嗯。”楼少顷垂下眼睛,道:“是商人。”
“哦,”云尧支着脑袋看她,笑道:“听商人重利轻别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或许吧,”楼少顷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了个话锋问云尧:“刚才看见县令家的孙公子拦在你的马车前。”
“嗯,”云尧一听这人的名字就是冷笑,连迷蒙着的双眼也渐渐凌厉起来,握紧了拳头道:“是他。”
“听云姐找了他的麻烦。”楼少顷端着茶碗放到嘴边。
“是啊,”云尧撇了撇嘴,也喝了一口茶,哼声道:“以后我还会继续找她麻烦的。”
“可江都毕竟不比青城,得罪了他,恐怕很难善后。”
“所以你想劝我服软?”云尧渐渐眯起了眼睛,竟有点不像喝醉的样子。
“不,我是想帮你。”楼少顷笑道。
“怎么帮?”云尧坐直了看他。
“即使是县令家的公子,杀了人也是要偿命的。”楼少顷这样道。
“嗯,世道不平,杀人不偿命者也多了去了。”云尧垂眼看着桌布。
“可江都毕竟是繁华太平之地,若是孙有良杀人之事闹的人尽皆知,你结果会如何?”
“你想找个替死鬼?”云尧皱眉。
“不,我手里有假死药。”楼少顷依旧笑。
云尧却把眉头皱的更深了。
楼少顷却站起身,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楼宇,道:“那里面有一个姑娘,想寻个法子脱离那个地方,而且,她同我私交不错。”
云尧扒着窗沿,着楼少顷的方向看去,不解地问:“哪里?”
“清风明月楼。”
“清风明月楼?”云尧蓦地睁大了眼睛,这几日被云非雪的事弄的心力交瘁,却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她来江都,可是来找她亲娘的!
“怎么了?”楼少顷不明白云尧的反应怎会这么大。
“呵呵,没怎么没怎么?”被这事唬了一跳,云尧只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便总结道:“也就是你想帮你那位红颜知己离开青-楼,我想对付孙有良,所以我们联手,让那位姑娘假死去害孙有良,再把这事闹的人尽皆知让孙有良不得不伏法?”
“好像是。”楼少顷略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刚才他还想着通过这事再卖云尧一个人情,所以他刚才自己要帮云尧,没想到这姑娘竟看穿了里头的门道,把这次相帮成了联手合作。
喝醉什么的?果然都是装的吗?
不成想云尧竟真的摇晃着趴到桌子上,慢声道:“这事以后再详谈吧,我头晕,得回家了。”
“嗯,用不用我送你?”
“算了吧,我自己能回。”云尧撑着木槿的胳膊站起,朝楼少顷摆了摆手。
“对了,还有一事,”楼少顷在云尧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刚才叫走孙有良的,是柳家的人。”
“我知道了。”云尧停了半响,方道。
云兮还在那处暂居的院子里和绮心谈事。
云兮问道:“今年上圣节,孙县令给皇上准备了什么贡品。”
“是一上品红珊瑚。”
“帮他换了吧。”云兮这话时面上淡淡,绮心却头皮一寒,如若按家主的意思,那孙家必会犯上欺君之罪,孙家只怕会满门抄斩。
“有困难?”云兮去书架上翻出一本书来,也不看绮心。
“并非,这贡品还在江都未曾运出,有下手的机会,绮心只是在思索家主这样做的原因。”
“原因么?”云兮把手里的书合上,也没回答这话,就往窗外瞧了一眼,念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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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55.九、夜行
云尧偷偷摸摸地翻墙回了自己家,以免被姑姑发现自己这副醉状,而后姑姑又来云尧这儿看她,云尧也假装着睡着了没见。
袁紫珠被季玥带走了,是太守府里寂寞,想找个人一起儿话,袁紫珠原本还有些不舍,可盛情难却,最后也还是跟着去了。
云尧让木槿备水洗了个澡,又让人暗地里准备了醒酒汤,这一番折腾后清醒了不少,云尧就想起刚才要走时,楼少顷的话。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