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的心潮,渐渐趋于平静,余余才打电话给方季淮。
挂断电话,余余就驱车去找他。
阿盛见余余来:“大嫂好,是来送礼物啊?”
余余跟阿盛招呼,但显然她情绪不高。
阿澜从一间卧室出来,朝余余点头招呼。
“大哥在这间房。”
阿澜指了房间,余余轻声说了谢谢就去了。
阿盛走过去,对阿澜勾肩搭背。
“我觉得大嫂的情绪不妙,总觉得……会出事……”
阿澜打掉阿盛挂在他肩膀的胳膊:“长眼睛的看得出她心情不好。”
“她来大姨妈了?”
阿澜白了阿盛一眼,落座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
阿盛咕哝:“没有谈过恋爱的童子鸡,跟你说谈恋爱的事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浪费我感情。”
“……”阿澜头也没抬起过。
余余推门进去,方季淮正背对着她站着。
“心情不好?”
方季淮听到开门声,他慢慢转身,面色有些苍白。
“你的人动手打了班长?”
见她质问的口吻,方季淮微皱了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方季淮走到余余的面前,“一些下面的事我也不管的,我怎么会跟一个学生过不去,误会了吧。”
“同学聚会的那天晚上,我班长的腿不是被你们打断了。”
余余盯着方季淮。
“那晚上,我和你不是在一块。”方季淮皱眉,“你可以问问阿盛他们,有没有发生这件事。”
余余记起那天晚上的事,可是这也不代表方季淮的人没有伤害班长,那班长他的腿是怎么受伤的。
方季淮拨个电话出去,让阿盛过来跟余余解释一下当初的事。
“大哥大嫂,找我什么事?”
“余余有事问你。”
方季淮坐到沙发上,静静看着他们。
余余问起那夜的事,说就是那个跟她表过白的黑黝黝男生,他腿受伤住院了。
“说他啊。”阿盛笑,“那天晚上拉他到一边,请他喝了酒,还给大嫂同学免单。他是大嫂的同学,我怎么可能为难他。他说是我们打的?”
余余点头:“真跟你们没有关系?”
“当然,要真惹事可不是断条腿就行的。”阿盛面露精光,好他个捏造事实的臭小子,胆肥了,嫁祸到他们的头上。
余余面如土色。
“那没事我就出去了。”阿盛指了门口,示意要走。
“阿盛你等等,我还有件事要问。”余余转身,看向方季淮,“上次在九街十八巷抓的人贩子,你们怎么处理了?”
方季淮见她面色不善,挥手让阿盛出去。
阿盛闻到了火药味,情况不妙。莫非是嫂子知道点什么……赶紧自求多福,希望老大能‘巧舌如簧’,安抚好嫂子,可别伤及无辜。
“那高个子人贩子你们怎么处理他了?”
余余咄咄逼视方季淮。
“你这又是听谁说了什么?”方季淮起身,跟她面对面,他拉住她的手,轻笑,“是不是又误会了。”
余余挣脱他手心。
“不是谁跟我说的,是我亲眼看到的。那个人眼睛被挖掉了,舌头被割掉了,鼻子被剐掉了,手筋也被挑断了,就在商场那边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