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照之时,蒲金赌场内,斗地主赌局进入尾声。
这场赌局,如果张琅想赢的话,可以在一个小时内赢光和昭莲和司空月的筹码,不过,他不知道和昭莲为什么花时间与他对赌,既然不知道,那就慢慢玩,他也没想到,和昭莲韧性十足,能跟他缠战很久,果然是个可怕的女人。
就张琅如今的相术水平,极少有人能瞒过他的火眼金睛,在聊天当中,张琅对和昭莲的性格有了五六分的把握,一个有野心、有实力、有眼光的女强人形象在他脑海中逐渐丰满起来。
司空月本不喜欢打牌,斗地主只是她在工作后放松的一个途径,跟慢悠悠的张琅打牌,她快要被逼疯了,她看着张琅的眼神,从鄙视到仇恨,从愤怒到无奈,从怒视到哀求,最后到了麻木。
张琅看到司空月求饶的眼神时,才想着终结这场赌局,最后五盘,慢慢地加大赌注,三下五除二地就将和昭莲和司空月的筹码全吃光了。
“谢谢你饶我一命”,司空月把牌一扔,头砸在桌上,双手合什对着张琅。
和昭莲揉了揉发麻的眼睛,“张先生,牌打得太好了!”
张琅微微一笑,说道:“正想说,不要走,决战到天明!”
“救命啊!”,司空月不顾形象地,赤着脚飞快地逃离出休闲室。
“见笑了”,和昭莲抱歉地朝张琅一笑。
“没关系,那咱们谈生意?”,张琅转了转脖子,打一下午牌,确实有些累人,但要先谈好正事。
和昭莲说站起身,朝张琅伸出手,说道:“叶老识人眼光果然比我强,请你转告叶老,这次合作请他作主,我无条件配合!”
这算什么事啊,张琅心想,难道叶见琛就请我来陪和昭莲打打牌,这合作就作谈成了,这生意做得也太儿戏了吧。
和昭莲也没跟张琅细说什么,和昭莲直接把三盒筹码塞给了张琅,请张琅到楼下兑换即可直接就送客了,张琅心里嘀咕,好歹打了一下午的牌,也不请我吃个饭,不过看着和昭莲有些难看的脸色,想来这好胜心强的女人输了,她心里不太舒服吧。
张琅和雷等电梯时,电梯里出来一老一中一青三个男人,老者拄着一根龙头拐杖,颇有气势,非看来非富即贵;中年男人戴着墨镜,脸色苍白,身上阴气缭绕,张琅感觉那中年人墨镜后的眼睛看了他几眼;青年人年约三十多岁,身材不算太高,脸也平庸,但脸上挂着浅笑,眼神看来温和却无笑意,张琅跟他对视了一眼,感觉如被一条恶狼盯上。
张琅与这三人擦肩而过时,从那中年人身上感觉到一股张琅似曾相识的气息,但张琅之前没有见过这人,等下到二楼时,出了电梯,张琅才想起那中年人身上的气息跟他在瑶芳堂上破除煞阵时的煞气极为相似,难道那中年人就是设阵的人?张琅很想回去确认,但毕竟是陌生的地方,而且这有叶见琛这档子事在身,张琅只得压下心头浮动的气血,离开赌场。
在筹码房换筹码时,当看到三千万的支票时,张琅才发现和昭莲明显是在送钱给他,拿着支票,张琅和雷找了一个能看到私人电梯入口的位置坐了下来,叫来侍应,简单叫了一些东西,边吃边留意电梯那边的动静。
雷如风卷残云的吃完牛排套餐后,看着张琅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眼神不为往电梯处瞟,问道:“张,有事?”
“还记得瑶芳堂的煞阵吗?”,张琅放下刀叉,心里有事,食肉无味,干脆不吃了。
“煞阵?哦,是那次的事”,雷不太明白这词的意思,不过后来听程小春说张琅那次叫上他们去瑶芳堂是为了破一个什么煞阵,反正雷是按张琅吩咐行事,到没有太深地探究为什么这么做。
过了一个小时,那一老一中一青三人从梯里出来,老者看起来比初见时脸上蒙多了一层阴霾,中年人仍旧戴着墨镜,不过这次并没有看张琅,因为张琅已收敛气息正埋头专心切着牛排,那年青人脸上仍旧挂着浅笑,不过以张琅敏锐的感觉,张琅知道这年青人留意到他了,但也只是走过而已。
吃完后,张琅让侍应拿了三个筹码过来,开始占卦,在旁人眼中,张琅只是随意地在扔筹码,过了一会,张琅得了一个需卦,卦象为“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这个卦是下乾上坎相叠,下卦是乾,刚健之意;上卦是坎,险陷之意。以刚逢险,宜稳健之妥,不可冒失行动,观时待变,所往一定成功。
张琅明白这需卦,跟那中年相师相斗关键在于审时度势,耐心等待,切勿冒险,欲速不达,情况有利时,仍得居安思危,此卦为中上卦。张琅想了想,对手可能与自己水平相当或略高自己一线,但卦象显示中上,说明自己赢面较大,张琅心里充满自信。
吃完饭后,心有定计的张琅让雷去跟踪那三人,自己则走到电梯旁边的保安面前,说要见和昭莲,那保安认得张琅,赶紧联系楼上的保安,张琅顺利地再见到和昭莲。
和昭莲也是刚吃完晚餐,正在喝茶消食,见到张琅回来,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张琅坐在和昭莲面前,把支票放在桌上,推回给和昭莲,“和总,咱们打的可是一百元一个筹码,扣掉你给的赌本,我最多拿两万走,这三千万还请你收回。”
和昭莲没拿支票,“张先生,这只是见面礼,无须客气。”
“无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