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鸽这会跑过来,手拿着外套往肩上一披,使劲鼓掌:“老大我太崇拜你了,瞧这绳子给细的,哎,一击必中…一击必中…”
白惜寒微微抬起下巴,一副,你服输了么?
钱醉蓝笑完站起身来,有点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输了就输了…只不过…没想到输的这么掺,五个全脱靶!”
“老大你真的输了。”小黑跑过来,非要火上浇油。
白惜寒手化成刀砍在他后脑勺,问:“你什么时候瞎的?”
“裁判说输了,就输了…别不服气。都说绿林子的都不讲规矩讲道义。这账,白惜寒是想赖了?”钱醉蓝又是一招激将法。
白惜寒气恼,把枪往腰间一插,说:“说吧,你要什么?”
“我要穆桂英那四面靠旗,两条翎子。”钱醉蓝捏着枪把凌子怀里一扔,说完拍拍手,头也不回的走人。
哼,那天不扔得挺带劲的么?
哥几个在后头叫道。
“这娘们疯了吧?那沟多深…”
“老大…这样吧…兄弟这会就给你出口气,嫩死她!”
第3章第三章
“凝素姐,二姐让我过来拿设计图!”
白惜寒从门后露出个脑袋,盯着堂中那人看。何凝素一瞧她来了,放下手中的棋,招呼她过来。
她笑得像个孩子,一跑过去便抓住何凝素的手,在椅子边上坐下。何凝素转头刚想开口,谁知见白惜寒脸立刻便黑了下来。
白惜寒撩开那顺滑青丝,见她脖子上有勒痕已经淤青,她顿时便火了,却又心疼问:“这怎么来的?谁干的?”
“我自己干的呗!活着没意思…”何凝素微微一笑,眯起了双眼。拿起棋子又开始跟自己下棋,说得若无其事与自己不相干般。
白惜寒在对面坐在,表情凝重,盯着那盘象棋发呆。
何凝素淡淡问道:“白惜秋呢?怎么…现在连我这的门,都不敢进了?”
她对她的恨意,逐日加深。
何凝素本是留学归来的洋学生,父亲是地方县城小有钱的商人。怎奈何世态炎凉,乱世之中做到明哲保身实在太难。如今的世道,不是勾结土匪,就是巴结官宦。
当她回到家中,不久家门破败,被一财阀逼为姨太。新婚当晚,手刃财阀逃出,被一路追赶,遇见白惜秋才得以获救。
白惜秋也是看不惯女人被这般欺负,顺手解了围。怎知送到县城外,何凝素包里的稿纸撒一地。
白惜秋盯着纸上那线线条条组成的框架,她抬眸问道:“你画的?”
她慌乱的从地上捡起一张张草稿,逃出时,身无分文,唯独这作品她是如何都舍弃不了的。何凝素抽回她手中的画纸,淡淡回应是。
“画中可是监狱?为何你一女子,学的是监狱的门道机关?”
何凝素不敢抬头看她,只觉得此人气势太强,让她心惊胆战。毕竟也是救了她一命,她也不想隐瞒,说:“是机关没错,我在美国学的是建筑学。我对古时机关陷阱比较有兴趣,美国那套建筑学,两者结合穿插定是有所成果。所以…”
白惜秋挑眉一笑,连人带稿绑回山寨。
盘龙山下道路的机关,也正是出自何凝素之手。她学有所成,只想在国内有所成就,并不想为草寇所用。
想方设法的逃走多次,最后一次白惜秋持枪打穿了她的膝盖,以致如今右脚行路不便。
白惜秋处事狠辣不假,但对何凝素是下不了重手,出自警告罢了。弄巧成拙她心里也是不好过,这些年,觉得有愧何凝素,变法的对她好。
可,明明是白惜秋打伤了她的腿,为何偏偏抵挡不住她的温柔而深陷呢?
…
“二姐一来你便生气,凝素姐,这么多年你还在怪她吗?”白惜寒看了看何凝素的腿,眉头紧拧。
她倒是想胡闹之后有人心疼,谁知那人,却也不管不顾。
何凝素两指执棋,轻放,将军。
她与白惜秋之间,三言两语哪能道得清,也罢。何凝素手托着腮帮子,见她眉头紧锁,不由一笑,说:“罢了,不说这些。草稿在那,待会自个去拿…”
何凝素又问:“你可有事与我说?”
白惜寒一扫之前阴郁,说:“我知双峡沟机关出自凝素姐之手,这路如何通,如何退…”
“为了钱醉蓝?”何凝素淡淡一笑,又说:“沟底下去不是不可能,你一女孩子没必要以身涉险。路我给你画,你让身边凌子去便可…此人性直讲义气,开口可成。”
白惜寒怔了怔,犹犹豫豫道:“可有性命之忧?”
“如今你还担心这些作甚?”何凝素把棋盘上所有棋子一股脑扫道桌面上,她把其中一颗摆在棋盘中间,又拿了几颗包围住。指着中间棋子说道:“白一方外出多月未归,十三省军阀都盯着这块肥肉,希望能归顺于谋下。盘龙山口这路,若是一旦收编,打通的可不是一条道那么简单…”
她抓着将棋,放在众棋后,又说:“此等背后,实力属钱军阀,若是吃不到这块肉,便会毁之…不留一点威胁的余地…所以,此次你劫了钱醉蓝,就好比抓紧了一张王牌,你何须如此紧张送回?”
白惜寒对这一番言论惊愕不已,何凝素日日呆在后山房内,怎知这般多?
盘龙山上,若说白惜秋是一把明枪,那么何凝素便是一支暗箭。多年在山上,倒也不是啥事没做,培养了些眼线不说。私底下也帮白惜秋做了些事,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