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君抓着李流清的胳膊,怒道。
炎君的手抓着李流清的胳膊,抓得李流清疼痛难忍,可是李流清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炎君。
“是什么让你这么想要娶我?”许久之后,李流清问道。
“是我自讨苦吃所以我才会这么想要娶你!李流清,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要说相貌,我不愁找不到比你更美的女子,要说才华,我从未见过你展示你的才华,不过是吹笛子而已,这天下会的人那么多。你说,我怎么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呢?”炎君咬牙切齿的问李流清。
“我也觉得奇怪,你说为什么呢?”透过纱窗李流清忽然看到门外有个身影,她自嘲的笑了笑,又把视线放回到炎君身上。
“我不知道。”炎君垂下了眼,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对李流清一个人死心塌地。
是因为初见那次乞巧晚宴,她虽然跪着可是脊背却仍旧挺立的孤傲吗?还是那次亭中避雨,她勇敢的迎接狂风暴雨的狂傲的姿态?还是那次在青山之上,她临风独立的孤寂身姿?
炎君只知道,李流清在他心中是与众不同的,他真的真的很爱她。
这是李流清第一次看到炎君如此沉重的回答一个问题,以前的记忆忽然像潮水一般朝她涌来。
乞巧晚宴上他是那样的严肃冷酷,王者之气浑然天成;亭中避雨那次,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的一直看着自己;青山之上的那次,他卸下满身锋利与寒冰,主动的对自己微笑;传圣旨那一次,他的高傲被自己践踏,可是他眼中的神情却并未减损半分……太多了,都快要记不过来了。
李流清闭上眼,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李流清,这辈子干脆就当个坏人吧。
默念完,李流清猛的睁开眼睛然后主动的吻上了炎君的嘴唇。
李流清踮着脚尖,卖力的昂起头,轻轻地在炎君的嘴唇上碰了一下。炎君讶异的睁大双眼看着李流清,李流清被这么一看,浑然就被吓到了,她放下脚后跟想要离开,可是炎君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他一把抱住李流清,加深了这个吻。
炎君的吻霸道而又生涩,他用力的吻着李流清恨不得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李流清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推开他。
推开炎君的那一刻,李流清第一个想到的是梁茗笙,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梁茗笙知道。
这虽然是炎君第一次和别人接吻,可是他仍旧表现得淡定如常,实则他的内心早就乱成一团了。
李流清吻了他,这是不是说明她也有一点喜欢自己呢?
炎君想问,可是看到李流清失神的样子,他又忍住了。
站在门外一直看着里面动静的王秋月看到两人接吻后,一下子就怒火攻心了。
李流清你果然是贱人,竟然敢到我的家来抢我的夫君!看来,李良那个老东西没把你给教好,那就让我替他好好教教你!
王秋月拿着手帕的手早已经将手帕抓烂。
她看着两人不检点的行为,心里既是伤心又是愤怒。
她以为炎君一直都是那样冰冷高傲的,他是鎏尚的下一任君主,他怎么可以如此感情用事?
王秋月从来没有看过炎君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过任何人,也没有听过他用那样无奈的语气对一个人说过话,那无可奈何之中包含着的是满满的宠溺之情。
她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李流清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爱,而她什么都没有得到过!李流清拥有的已经那么多了,为什么她还要来抢自己的东西?!
绝对无法饶恕!
李流清要离开太子府的时候,炎君对她说了一句:“小心高陵王。”
李流清不知道为什么炎君要对她说这句话,她和高陵王很少接触,难道高陵王想要害自己?
要说李流清和太子婚约尚在,高陵王为了削弱炎君的势力要谋害相府,那说得过去;可是婚约在一年以前就解除了,如果是高陵王想要陷害相府,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呢,花这么大的力气对他有什么好处?
李流清忽然想起,当日姑苏凉臣说李良中的是慢性毒,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么高陵王下毒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王安栽赃相府说不定也是高陵王指使的!
可是,如果这么一说的话,又矛盾了。
王安是王秋月的堂叔,他怎么会帮高陵王?
那么如果是王秋月和高陵王勾结呢?
王秋月应当是爱太子的,她害怕我抢走太子,于是她和高陵王合谋害死相父,为了让我痛苦,他们让我相府之人惨死,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太子会如此护佑我,也没想到皇上会如此纵容太子对我的包庇!
李流清真想立刻告诉炎君,陷害相府的是王家人和炎烈,可是,理智告诉李流清不能这么冲动。
李流清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理由让炎君为自己报仇。相府的仇,李流清要靠素衣、无名和自己去解决。
素衣走到群芳阁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各色各样的男子在群芳阁门口进进出出,整个群芳阁灯火通明,一派的繁荣热闹迷乱了素衣的眼。
素衣拿出一封信递给门口的小厮:“这是给白玉姑娘的,请务必帮我带到,多谢小哥了。”
说罢,素衣给小厮塞了一点碎银子。
小厮高兴的接过信,然后就往阁内跑去了。
素衣,满怀心事的走了。
那封信上写的是:正月初一,李流清十里红妆下嫁太子。
素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