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慎微地活着,听南庭这样说,她讽刺地一笑,“果然是有人撑腰不一样了,但是司徒南,你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差,先是老爸破产,接下来,没准男朋友也要栽跟头了,你说,到时候你怎么办啊?”
让她七哥栽跟头?南庭生平第一次那么不屑地和人说话:“就凭你,还不配!”
“他能以盛总的身份把我列入黑名单,还能凭借和乔家的关系,让我在电台混不下去,我难道不该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回敬他一局?”林如玉说着,冷脸看向盛远时,“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盛远时,你可别小看舆论的压力,我就不信,当整个g市,乃至全国都知道南程的总飞行师是一位置乘客生命于不顾的人,谁还愿意坐南程的飞机!没错,要扳倒南程不太容易,可至少这个十一,你会因为南程的机票卖不出去,损失几个亿。”她一脸得逞的笑意,“几个亿呢,盛总不在乎的是吧?”
盛远时无所谓地笑笑,“这个单,我还买得起。”
等林如玉走了,面对南庭紧锁的眉头,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心疼那几个亿呢?”
南庭抬眼看他,“那不是个小数字,尤其这事件如果继续发酵下去,会对南程声望造成的影响,或许是钱挽不回来的,即便能,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份损失,不可计量。”
盛远时就猜到,她刚刚在面对林如玉时,面上没输了阵仗,心里却是不放心的,他握住她的手,“中南发展到今天,也不是没遇到过比这更棘手的事件,还不是成了业界龙头?难道你认为,七哥不如顾南亭,摆不平这件事?”
南庭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她说:“算了,反正我操心也是于事无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盛远时拍了拍她的手,“安心上你的班,然后做好会被停岗一段时间的心理准备。”
本以为南庭会惊讶于自己可能被停岗,结果她却说:“我已经准备明天起开始请假了,免得林如玉拿我做文章,攻击塔台攻击你。”
盛远时对此倒有些意外,他笑道:“我的蛮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南庭闻言怼他一句,“我的智商一直在线,只是不稀罕拿出来对付你罢了。”
好吧,那个牙尖嘴利的司徒南,苏醒了。
盛远时笑而不语。
南庭又不想去看电影了,而是提醒他:“你该早点回去陪阿姨吃个饭,儿的生日,母的难日。”
盛远时把她的手一牵,“我们是要回去陪她吃晚饭的。”
半个小时后,南庭被盛远时带到了空军大院,进门前,他用力抱了抱她,“你不是丑媳妇,我妈也不是恶婆婆,没提前告诉你,只是不希望你紧张一整天,为了七哥勇敢点,好吗?”
心里明明紧张得不行,南庭却还是坚定地说:“我等这一天都等六年了,难道还会退缩吗?”
后来事实证明,盛远时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因为齐子桥都替南庭考虑到了。当他领着女朋友回来,他家娘亲就熟稔又热络地对说:“你们回来的正好,南庭,来帮阿姨端下菜。”
南庭还没来得及紧张,就赶紧去厨房帮忙了,完全免除了像正审一样傻坐在客厅等的尴尬,尤其当齐子桥边端菜边对她说:“远时和你叔叔一样嘴特别叼,大男人居然还挑食,你说多讨厌,南庭你以后都别下厨,爱吃什么让他自己做去,免得像阿姨一样,累出了白头发不说,还听不见一句表扬。”她顿时觉得,居家的齐董事长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确切地说,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准婆婆。
晚饭气氛融洽,脱下了军装的盛叙良,在妻子面前只是体贴的丈夫,即便是在家里,也会帮齐子桥夹菜,然后轻声细语地说:“今天这道菜的火候正好,你尝尝。”
面对盛远时,他又是威严的父亲,会交代儿子,“给南庭夹菜,她第一次来家里吃饭,要是吃不饱,就是你的责任。”然后还问南庭,“这小子最近没犯浑吧?要是他跟你耀武扬威的,告诉叔叔,叔叔踢他。”
盛远时苦笑,“爸,您这么说,好像我经常犯浑,会影响我在南庭心中的形象。”
盛叙良脸一板,“在你媳妇儿面前还要什么形象?作为丈夫,谁还没跪过搓衣板怎么的。”
齐子桥面露不解,“请问首长,您什么时候跪过搓衣板,我怎么不知道?”
盛叙良似乎是恍觉自己说错话了,一拍脑门,“哎呀,那我是在谁家跪的来着,容我想想。”
对于如此恩爱又幽默的长辈,盛远时与南庭相视一笑。
齐妙的电话在这时打来,听闻盛远时在家里,她有些生气地说:“你还有心情过生日!”
盛远时意识到有事,直接问:“怎么了?”
齐妙也不绕弯子,“林如玉今天到律所来了,请南律师代表她和你们南程打官司!”
盛远时默了一瞬,“南律师准备接这个案子?”
齐妙显然是被气到了,她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在骂了上司一通后说:“你说她是不是非逼着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