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一样拿不出手?况且我们那么厉害,还能上天呢。”
以前也以为上天就很了不起。随着年纪渐长才明白,那曾经梦寐以求的四道杠,是比泰山还重的责任。于是,盛远时沉默。
乔敬则翘着二郎脚,气呼呼的样子,“你能不能给句话,我这都口干舌躁了好吗?”
盛远时直接倒了杯酒给他,说:“润润嗓子。”
“行,只要你不嫌麻烦送我回去,今天我就舍命陪你了。”说着端起杯子,干了一杯啤酒。
盛远时却一反常态地一口没喝,只是适时换了个话题,“她不是出差了嘛,怎么你们电话里也能吵得不可开交吗?”
提到齐妙,乔敬则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过来了,“她是出差了,说走就走,招呼都没打一个,然后你知道她是和谁出差吗?是个男的!”他越说越气,又干了一杯,“这可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两人,半夜还在一个房间里待着,你说,你说说,这叫什么事?”
再继续下去,乔敬则就喝醉了。盛远时把他扶下楼时,卡座那桌已经换了一波客人,也不知道南庭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把乔敬则送回家,返回了民航小区。
南庭的窗前一片漆黑,昭示她还没有回来。盛远时没有上楼,就坐在车里等。没过多久,微信有信息过来,南庭说:“我回小姨家了。刚刚手机没电了,走的时候才没告诉你。”
其实已经料到南嘉予会直接把人“扣下”,可还是不死心的非要来看看,盛远时长舒一口气,不放心地再次嘱咐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因为我和小姨有任何的争执,那不是袒护我,而是给我制造麻烦,明白吗?”
等了半天,南庭都没回复。
盛远时有心打个电话过去,又担心南庭不方便接。
忽然有种早恋,怕被家长发现的错觉。
这种感觉,也是……无奈加刺激。
盛远时只能再发一条信息,以恳求的语气说:“蛮蛮,听我的话。”
隔了大概两分钟,南庭才不情不愿地回应他:“知道了。”
盛远时又坐了片刻,才开车回家。
见南嘉予从书房出来,南庭转身就要回卧室,一副不想和小姨说话的样子。
南嘉予也不生气,一改先前的犀利,语气温和地说:“没什么要和我聊的吗?”
南庭想着盛远时的嘱咐,忍了忍,“没有。”
南嘉予了然一笑,“他教你的吧,别在这个时候和我起冲突?”
南庭深深觉得,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太精明,她在卧室门口站了会,又折返回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小姨你为什么不喜欢七……盛远时?”
南嘉予也在单座沙发上坐下,一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他了?”
南庭撇嘴,“还用说嘛,你的态度就代表了一切。”
南嘉予的目光落在南庭额头上,嘴上则说:“难道我一见到他,就一副恨不得把你嫁给他的姿态,才表示我喜欢他?”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南庭不确定地问:“那你是不讨厌他的?”
“就见这么一面,还谈不上喜欢和讨厌。”话至此,南嘉予没再继续,而是改而问她:“额头上的伤哪来的?”
去私房菜前,南庭故意用头发遮了遮,试图瞒天过海,结果晚饭气氛那么差,事后南嘉予还让她过来住,她就把这茬忘了,不过转念想到是盛远时救了自己,南庭就不准备瞒了,把台风那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南嘉予。
南嘉予听完没有急着评价盛远时英雄救美的行为,而是先问:“桑桎怎么说,会留疤吗?”
南庭老实地答,“他说留疤就让我剪个刘海儿。”
南嘉予笑了笑,“那就没事。”
南庭也不好直言替盛远时邀功,那太明显了,她没再说什么。
南嘉予把手里的钥匙给南庭,“这里过去机场也很方便,那边的房子看看退了吧,搬过来住,咱俩娘俩也有个伴。”
南庭内心是拒绝这把钥匙的,或许是习惯了一个人,也或许也为了盛远时,“你那么不喜欢睡不着,我还是带着它单独住好了。”
南嘉予神色微变,她把钥匙硬塞给南庭,“如果只是因为那条狗,那我可以告诉你,为了你,小姨能忍。要是还有其它原因,就给我明说。”
南庭摆弄着钥匙,没呛声。
南嘉予还有工作要做,她说:“给你添了几件衣服,在衣柜里,去试试合不合适。”起身时又说:“不喜欢的话就忍忍吧,谁让小姨就那个眼光呢。”
南庭笑着说:“谢谢小姨。”
南嘉予掐掐她的脸,“和小姨不用说谢。”
临近十点,南庭见南嘉予还没有休息的意思,她站在书房门口,探着个小脑袋说:“要吃宵夜吗?我来弄。”
南嘉予平时是不吃宵夜的,但想到南庭晚饭基本没吃几口,她说:“那就煮个面?”
南庭一笑,“再加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