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地一声,没有洗漱,直接更衣后来到驸马府外,见了杜芸,“究竟是怎么回事?驸马现在人在哪里?”
杜芸看到长宁怔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忙道,“回公主,刺客乔妆成洗扫老妪模样,驸马经过时,忽出一掌重重击在驸马前胸,驸马当场昏倒在地,老妪被在场军士用火铳打死,临死前高呼‘楚虽三户,亡齐必楚’……”
长宁打断杜芸的话,“驸马现在哪里?”
杜芸道,“我刚到京城,也说不出那是什么地方,当时驸马受伤后,众将士都慌了手脚,将驸马就近抬到……”
若是离皇宫较近,惊动御医前往诊视,那就麻烦了……
长宁想到这里,急道“不要多说,立即带本宫过去。”
“是。”
当下两人一起上马,杜芸在前,长宁在后,快马加鞭赶了过去。
颢儿……你一定要好好的……
第一卷72七一章变脸
长宁跟着杜芸赶到时,众将士皆围在门口翘首向内焦急张望,见到长宁都是一愣,自动站成两排让出一条路。
屋内,吴相正闭目为苏颢把脉,眉头蹙起,显然苏颢伤势不容乐观。
长宁转首对跟进屋来的杜芸道,“请杜将军和众将到院门外守候。”
杜芸知道这是要众人回避的意思,忙道,“是。”
吴相睁开双目,手从苏颢腕上移开,上前施礼,“吴相见过公主殿下带着魔兽闯天下最新章节。”
这个人……
长宁有一瞬走神,之后问道,“驸马伤势如何?”说毕走到苏颢身旁坐下,细细瞧了瞧,并未见苏颢衣衫上有血迹,好似并未受什么外伤。
果然,只听吴相道,“驸马受的是内伤,并不严重,只是有点复杂……”
“复杂的意思是?”
“在找到医治方法之前,驸马可能会长期昏迷不醒。”
两人正自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若是一般人,只道这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但长宁和吴相都听得出,在急走之人外还有一人,这人脚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步步节奏分明,端凝坚定,每一步的距离远近,力道轻重竟然完全一样,分明是内力极为浑厚之人。
不一时,果然走进来两人。
长宁都认识。
一位是御医李近道,一位是四大内圣卫之一的姜易。
李近道满头是汗,显是乘轿到了院门口一路跑进来的,“老臣来迟,还望公主殿下见谅。”
长宁道,“无防,这位吴师傅已替驸马把过脉,确定驸马受的是内伤,因是武家内力所致,只怕超出李大人医治范围,所以就不劳李大人再行诊视了。”
未待李近道回应,却见姜易走到榻前,神色凝重道,“驸马眉宇之间横着一团氤氲红气,以老夫的经验,这是外来真力聚于体内难以消融所致。”
长宁一怔,“驸马并不会武功,更无任何内力可言,怎能吸取他人内力?”
姜易亦知苏颢是文弱书生,不曾习武,沉吟片刻道,“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刺客有意输入内力到驸马体内,以封锁其周身穴道,令其虽生犹死、生不如死,如此做法实在比直接取人性命更为恶毒。”
长宁心中虽痛,面上表情仍极为淡然,“难道便无解救之法了吗?”
吴相道,“殿下请宽心,世间万物,一物降一物,只要驸马性命尚在,定有解救之法,当今之计便是查清刺客身份和内力特点,以做救治。”
姜易看了吴相一眼,“这位是?”
长宁道,“他是教驸马读书习字的师傅。”有意掩护吴相,是以加了“读书”二字。
姜易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长宁打横抱起苏颢,“本宫先带驸马回府。”走了两步,回头对李近道道,“驸马昏迷,不宜颠簸,本宫借李大人轿子一用。”
李近道忙道,“公主殿下不嫌弃,只管用便是。”
姜易忽然道,“公主殿下留步。”说完看了李近道和吴相一眼,两人会意,双双告退回避。
长宁心下疑惑,“姜圣卫有何指教?”
姜易道,“老夫此来是奉了圣上口喻,一来探望驸马伤势,二来有件事要跟殿下通报——昨夜老夫在京城发现了楚国德贤公主的踪迹。”
长宁淡淡道,“姜圣卫亲自出手,想必德贤已经命丧黄泉。”
“老夫的确与德贤交过手,只是打成了平手,德贤不敢恋战,逃逸时身形化作一道剑光,似闪电般划空而逝,令老夫惊叹不已。”
“是么,”长宁面上波澜不惊,“这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皇上的意思,正是要殿下与德贤不再有任何关系东北灵异档案。”
长宁点点头,“本宫明白了。”
院外众将看到长宁抱着苏颢走出来,纷纷低下头去。
当初见到太子时,众将便由衷叹服其相貌俊逸气度高贵,后来见到男装的长宁,便觉太子成了一株不起眼的草,长宁则是玉树临风,本以为长宁是一位皇子,前途不可限量,就是取代太子也是有可能的,今天方知长宁居然便是家喻户晓的那位公主殿下,因此心中既觉得羞愧,又不敢逼视,尤其是现在长宁怀中抱着他们的提督大人,令得他们一众男子都觉得没面子,虽说如此,却不晓得怎的,心里甜丝丝的。
苏颢其实一直都是清醒的。
刺客的掌击并未给她带来任何疼痛,只是丹田内有如火烧一般,似有两条游龙在不停盘旋纠缠,令她失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