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一丝不挂了’。可你三天没换内衣了,还没做好和他睡觉的准备。”
“这能行吗?”
陈果果毕竟受她启发过一次,知道她荒唐又神经的话语,就是为了启发自己调动情绪。
演戏,其实说难真不难。
对于陈果果来说,难的是,她没办法随时随地调动自己的情绪。
行话,她没办法一秒入戏。
夏晴多也不敢打包票的,假装谦虚地说:“你先试试。”
冯千云又是一条就过。
导演喊了ok之后,她一秒平复了情绪,趾高气扬地走向了自己的助理。
她和陈果果早就势不两立,就连休息的地方也是一东一西,隔着整个摄制场地。
离得太远,眼神不太好的冯千云没有瞧清陈果果请来的救援是什么人。
早几天她就知道陈果果要请表演老师了。
陈善木还笑嘻嘻地跟她说会给她一个惊喜。
能是什么人呢?
看身段与年纪,肯定不是国戏电影学院的老师。
冯千云叱之以鼻,接过助理递来的热咖啡,瘫坐在了折叠椅上。累。
陈果果带着一种忐忑的心情就位。
这场戏,幸好她是没有台词的。
要不然很可能顾得上表情,顾不上台更多回。
正式开拍。
从远处跑来的丫头,气喘吁吁地说:“二小姐,太好了,老爷把你许给了太子。”
陈果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不能相信。
丫头还有一句台词,“哇,二小姐快看,太子来啦!”
说完,她就得笑着跑开。
这时候,摄像机拍的是汤明朝她大步走来。
陈果果握了握手心,赶紧在心里默念着“天啊,先脱上衣了”,她的脸上忽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涩表情。
她接着默念“天啊,又脱裤子了”,忽然就微微侧了下身子,不敢去看汤明。
默念到“天啊,一丝不挂”的同时,想到了自己三天没换的内衣。
陈果果一转身羞涩地逃离,快要跑出镜头的时候,她回头又看了汤明一眼,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神态是欲拒还迎,此时无声胜有声,还仿佛在说男主“你臭不要脸”。
导演很兴奋的喊了ok,开了扩音器大声夸赞:“不错,果果这次的表演很有层次感。”
陈果果简直想要喜极而泣。
冯千云却大跌了眼镜。
不会吧。
表演老师才刚来三分钟而已。
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勾起了她的好胜心。
中午吃盒饭的时间。
冯千云装作吃得太饱遛弯,晃晃悠悠地过去。
并没有走的太近,只见那位表演老师,冲她招了招手,主动说“嗨”。
这冷不丁的刺激,差点没让冯千云咬碎了牙龈。
冯千云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演技,才笑了出来。
“晴多,怎么是你啊?”她的声音里仿似带着惊喜。
毕竟师从过同一位表演老师。
夏晴多一眼就看出了冯千云表演的成分有多重。
她就淡淡地笑了笑,不咸不淡地说:“对啊,是我。”
只要不撕破脸皮,也就只能维持这样的假象。
不晓得为什么,夏晴多总有一种预感,她迟早会和冯千云撒破了脸。
就是不知,会是因为窦宝,还是因为巨额抚养费?
求窦宝别在发信息了。
要不然,她对着冯千云的脸会很心虚。
我可没抢你男朋友,真的真的。
——
说好的包食宿给工资。
成辉给的工资不低,月薪两万。
夏晴多也对得起这两万的工资,下午的拍摄很顺利。
有她坐阵,陈果果每条戏的ng次数,控制在三次以内。
大家都觉得夏晴多很神奇,就只看见她在陈果果的耳朵边嘀嘀咕咕几句,陈果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演技精进。
住当然是住在剧组提供的宾馆里,把她安排在陈果果的隔壁,方便晚上的时候上课。
作为老师,夏晴多是不合格的。
因为她没有备课。
也没准备教陈果果多少东西。
“演戏其实就是自己给自己洗脑,行话是入戏。比如你这部戏,拿到剧本之后,你就得不停的做心理暗示,你得代入角色,你就是夏云善,你就是剧本里的人物,你有她所有的悲喜。要实在不行的话,就只有我用的法子——想象。把男主想象成你爱的人,把她所有的情绪都带入到你真实的生活。眼下,你就只有这两条路。”
夏晴多简单阐述完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讲了。
毕竟演戏不是做数学题,一千个演员有一千种表演模式,并不是一加一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