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突起,还有女子特有的温软馥郁,她的身体远不似那般冷,倒是温暖得紧,甚至有些发烫。
那属于青春女子特有的呼吸,带着清甜,卷着热气,一遍遍地擦过我的耳朵。
太过贴近的呼吸,惹的我颇有些不自在,更令人要命的是,洛神的手,哪里不搭,偏偏要拦在我的腰上,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蔓延到我的肌肤,一阵无端的燥热袭来,使得汗早已湿了背脊。
我被自己的这种莫名反应惊住,想来既然同为女儿家,这么抱着又有些什么好害羞的?
她有的,我可也有。
我内心深处这般安慰自己,可这翻来覆去的内心纠缠,还是抵不过身体的热度。脸颊仍旧是不争气地烧得厉害,急忙寻思着要换个姿势将脸转过来,便听到一阵刺耳的“沙沙”声在棺外响起,缓缓刮痧着,显然是那游蛇在地上游走的声音。
听着这毛骨悚然的声音,我心霎时凉了起来,半边身子是热的,半边身子是冷的,夹在一个冰与火的缝隙中,气都喘不匀称了。
那“沙沙”的爬行声音宛若刑场的凌迟,一刀一刀,薄薄地削下去,听来叫人腿脚发软。我心里祈祷着这种无尽的心理折磨能快些过去,谁知道一阵“嗤嗤”的蛇信子吐出声就在我耳边炸响,我一时心惊,下意识地捏住了洛神的手腕,力气用得极大,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自己的手都捏得软了,身下的洛神却一直是一声不吭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受得住,顿时歉意涌上心头。
这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呼哨声,随即只听得一个凄冷的女人声音道:“小畜生,怎的跑来这里叨扰,速速回巢去。”
女人的话音刚落,耳边的“沙沙”声便开始快速而整齐地退去,很像是退潮的声响,不一会儿,墓室里便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的心咯噔一声,心说这是谁来了?身下的洛神似乎也僵了一下,贴得那般近,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了。
我忽然意识自己处在一个太过匪夷所思的坏境里,来的这个女人这是人是鬼?怎么会将那些蛇像仆役般驱赶走?那声呼哨就像是饲养人对自己饲养的宠物下达的命令,我想到这,顿时不寒而栗。
周围也没有脚步的声音,静得厉害,待到一会之后,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开来,我闻着那熟悉的檀香,不觉暗忖,这莫非是上次我和洛神遇上的那个白衣阴魅?不过这样子便更是奇怪,阴魅素来无形无质,怎么会发出声音,进来的这个分明便是人。
这时候,只听那声音又幽幽开口道:“影儿,我瞧你来啦。”
影儿?
“影儿,你瞧,山那边又开了许多的花,我知道你历来喜欢花,便采了这许多,你说好看么?”
我心里一个哆嗦,这里被称呼为影儿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那躺在水晶棺里的女人,除非那女人失心疯,在那一人唱演两个角色。不过来的这女人到底是谁?还对着一个死去那么多年的尸体说话,顺便捎带朵花,世上还有比这更扯的事情么?
正当我要为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疯狂的时候,发现洛神不着痕迹的捏住了我的手,随即缓慢地,一笔一划地在我的手心比划,触感柔滑,痒至心间。
我静心分辨她在我手心的比划走势,“楚----”,“王----”,“妃------”。
楚王妃?!
我差点要跳起来,洛神的意思是躺在水晶棺里的女人是楚王妃,那来人如此亲切地唤她影儿,明显便是旧知,难道来人……
我简直不敢往下想,太惊悚。
只听那女人又自顾自地轻笑一声:“影儿,我现在不敢轻易出去啦,外面那些人见了我,无不是连滚带爬逃走的的,影儿,你说我这般可怕么?”
“哎,你听了定是要说,我长得最好看,你最喜欢了,呵,你这嘴巴,总是这般甜如蜜。”
她一直慢慢地说着,口中吐露的无不是一些自己的琐碎小事,她似是满心欢喜,好想一股脑地全说给那人听,我听得真切,这女人口中叫唤影儿的时候,无不是透出款款深情,好像是说给她这世上最亲的爱人听。
“影儿,我好累了,好想休息了,我每天在这里不停地走,这地宫里可冷的紧,你知道,我最怕冷了。今日我又去看了绯骏,他还是那般摸样,俊秀挺拔,立在那里,一如从前他站在我身边,我现在可一点也不恨他啦,这么多年,我在这世上游荡,什么也都散得干净了。”
“你说过,不准我去那个世界找你,你放心我不会去,我就这样一直这样守着你,那些个人要什么,有本事拿的,便都拿去了罢,只要他们不跑进来打扰我们……”
这女人声音温婉,一个人在那慢悠悠说着,仿佛说着世间最苍凉的诗。不知怎的,我的心里竟然涌出一股悲凉之感,倒是将那恐惧感给掩埋了。
只可惜,她说这么多,无非是说与一具冰冷的尸体听,说与那个安睡在水晶棺里的女人听。
而那人,此时什么也听不见,也瞧不见了。
就在我听得犯痴的时候,那女人忽然“咦”一声,道:“我出去的时候,这玉棺明明是开着盖儿的,怎地它自己合上了?”
我听得她发现了我们藏身玉棺的蹊跷,心中连呼要糟,这外面的女人也不知是什么来头,和这楚王妃这般交好,简直可以称得上至死不弃了,这该是哪里来的人物,莫非是那活了千年的老妖怪?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