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再无遗憾。
一到外面,见到了晨曦,她便失魂落魄好像是没了灵魂,她的身体还留着月蝉的味道,可是……
“你最好马上就离开,等王爷想起你你逃不走了。”总管背对着她,说。
小红说:“难道……你不想要我?”
总管却迈着步子离开。
清晨,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绝对不会打扰到暖玉温香楼,她们的热闹是在夜晚,白天是养精神的时候。
门外偶尔有走过一些人,或是几只野狗,但是绝对不会有人过来,刚把门打开决定出去买菜的妖妈看到憔悴的小红,吓得把自己手中的篮子掉在地上。
“小红……你……”怎么两眼跟红灯笼一样又红又大?昨晚再尽职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搞成这样。
小红淡淡说了一句:“妖妈我累了。”说完就走进楼里,妖妈回头看她,她的背影仿佛是经历风雪长途跋涉而来的旅人,此时已经心力交瘁再无法前进了。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她的故事,妖妈从不过问,她也知道在这几天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让小红变成这样,但是她不会去强迫她说出来,也相信楼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
当一个人不想被别人探听到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其余的人会假装他们并不感兴趣。这就是这里最让人窝心的地方。
妖妈捡起地上的篮子,继续像往常一样去赶集买菜。
小红在木桶里装满了水,热气弥漫,她连衣服都曾脱下就直接跨进去,热水把她包围,她把自己沉入水中。
门像是被风刮开一样让人措手不及,一人从外面跑进来,带着一阵风,停在木桶边。
她把手伸进水中,抓住小红的头发把人抓起来,小红被她从水里抓出来,脸上的头发湿漉漉地粘着,此时摸样无比狼狈,而来者却毫不客气的笑话她:“听妖妈说你一来就失魂落魄所以过来看看你到底想怎么自尽。不过看样子,你选择了最蠢的办法。”
把自己憋死很舒服么?老鸨可不这样想。
小红把自己的湿发拨开,说:“你没事跑来做什么?”
“回娘家看看啊!这里是我娘家我不能来么?”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老鸨花出去的银子,这话不是你说的么?”小红说。
她的脸色有了好转,不再像开始一样苍白,老鸨甚是欣慰,自觉是自己的功劳。
小红从水中走出,全身还滴着水,她走到外面tuō_guāng了衣裳,再抓来干燥的绸布擦干身体。
老鸨自她伸手抓住她的双峰,使劲揉捏,说:“有好些日子没捏你的两馒头了,我怪是想念的,他们有没有想我!”
小红却把她的手推开,说:“你找你的李思春去。”
“喂喂,你这是吃醋?”
“我累了。”小红只在赤裸的身体外裹了一层外衣就走了出去,外面路过的小厮当场喷了鼻血,老鸨跑到她面前把她衣服合上:“没事别做浪费的事情,给自家人看没钱拿。”
小红走到自己屋前,推门进入,老鸨要跟进去却吃了闭门羹,她摸着自己被夹疼的鼻子,碎碎念道:“是不是月事又来了,心情那么差,这个没心情那个没心情,是不是连活着都没有心情了?”
到了楼下,楼里的众人看见老鸨出现,都瞪大了眼,老鸨从袖子里拿出红手绢,咯咯大笑,说:“亲爱的同志们,多日不见是不是很想我?”
花枝招展的人儿还没笑够转眼底下的人就消失不见了,真丧气。老鸨把手绢甩来甩去,觉得日子是越来越无聊了。
第59章
夜晚,暖玉温香楼开了门做生意,老鸨偶尔重操旧业做回老买卖开始本职演出,被有钱人包养养的白白嫩嫩还是没有忘记骨子里作为老鸨的身份,此刻站在门口就能招蜂引蝶,招来大爷立刻送上迷死人不偿命的如花笑容,把人叫进去塞给一个姑娘,顺便嘱咐道这个大爷腰包里有钱给我多榨一点油出来。
老鸨多日没做正事了,一回到自己的岗位精神爽快,这条街上就她嗓门最大,长耳朵的都能听见暖玉温香楼中久违的声音:“哎呦这不是张大爷么?今日换了一身新衣裳年轻了十岁了,就说嘛,年轻了就要fēng_liú,到里头来fēng_liú一下,你是老主顾,我当然给你打折……”
“方公子别客气,进来坐坐喝喝茶听听曲子陶冶情操是小资情调,你是这么文艺的青年怎么能不干呢……”
“黄老爷是老当益壮,什么,七十大寿刚过……”
“让开!”在热闹喧哗中,说话的声音并不响亮,却能让每一个听见的人没有了说话的能力,仿佛是瓷器落地砸开了千万碎片,顿时来来往往的喧闹停了,路人回避,众人把目光投向站在暖玉温香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胜雪是来形容她的,但是现在她身上的白衣却已经成了一件血衣,一半的身体被血染湿,俊秀的脸庞结了一层霜,她冰冷的目光扫过这里,好一个淫秽不堪的地方,女人没有女人的尊严,男人脱下了道貌岸然的外衣,活生生就是一群野兽。
她搀扶着一个已经失去意识的女人,那个女人全身上下被一件黑衣裹住,唯一露在外面的是一双染血的莲足,莲足不着丝缕踩在地上行了很多路,现在已经肮脏泥泞,伤痕累累。
老鸨站在离白衣男子几步远的地方,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不禁抖了一下。
她把人从头看到脚,根据多年看人经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