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话,迫不及待地搓手回房间看儿子。
他在母亲的不满和妻子的委屈中走天平似的,哄了这个哄那个,对待胡小枫,也始终怀着当初少年情怀,温柔灿烂地如一股初夏微风。
本来以为从母亲那里搬出来,能过上安逸日子。谁知没两年,家里掀起一股大风浪。
婆婆揪住儿媳非说她和文艺团舞蹈队主任有不清白的关系,这下胡小枫算是彻底翻了天。
婆婆提着给孙子买的生日蛋糕,气的脸色惨白:“你清白?你清白你跟他在那小屋里又搂又抱?你让我们岳家的脸往哪搁……还连自己儿子的生日都忘了!!”
“我说了我们是在排练节目!我是有原因的!”
“排练节目怎么没有别人!就你俩哪你知道你们团里的人都怎么说你!”
老太太也是好心,自从儿子媳妇搬出去,脾气日渐收敛,偶尔也会周六周日来家里看一看孙子,问问两口子。
那天是胡唯生日,老太太提前买了生日蛋糕想给孩子送去,一想,胡唯没放学家里没人,她送到岳小鹏医院,那地方有细菌,孩子吃了不干净。正好离胡小枫的单位近,老太太就提着蛋糕去了文艺团。
一进去,人家都说,哟,您来了,可是稀客啊。
老太太一派以前当过干部的作风,面带微笑和儿媳同事打招呼,问我们家小枫呢?
文艺团那帮女人们眼光向后瞄,一句话里拐着三个弯儿。“小枫啊……在里面跟我们主任说事儿呢。”
老太太七十二岁,那眼里话里的意思要是再看不明白就白活了,当即就闯进后台道具间,这一看,可不得了,啪地给了胡小枫一耳光,气的昏过去。
文艺团的舞蹈队主任是个艺术眼光独到但是非常fēng_liú的人,基本团里没结过婚的小姑娘他都招惹。
胡小枫在没跟团里报告怀孕前,是舞蹈队的业务骨干,是领舞,是处处都能抢到风头的角色,可她生了孩子后,一直让她跳的都是配角,胡小枫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从来不抱怨。
她越忍受,舞蹈队的主任就越得寸进尺,当了几年配角,又开始让她搬道具,去拉大幕。
胡小枫气不过,去反映问题,人家道理还一套一套的。
“你一个当妈的人了,还总做舞台梦干什么啊?机会是留给年轻人的,不是留给你们些不钻研业务,还想攀高枝的。”
说完,话锋一转,让人厌恶地手摸到胡小枫肩膀上揉捏:“其实小枫啊,也不是没有机会,你看,你十八就来咱们团里,我也是你的好领导,好大哥……”
没等话说完,胡小枫烈性抄起烟灰缸就往人头上砸:“我告诉你我结婚了!我是当媳妇当妈的人!你要再用这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跟我动手动脚,你信不信我老公我儿子能把你活拆了!”
头上挨了一下,舞蹈队的主任老实了很长时间。
可这些事胡小枫回家并没和岳小鹏说,她是个要强的人,再说哪个男人能忍受妻子在单位被人骚扰无动于衷?她不愿意给岳小鹏惹麻烦。
后来团里换了团长,听说是外地调来的,胡小枫不甘心就又去反映了一次,对方是个很威严的人,仔细听了胡小枫的反映,又记录她的姓名,职务,家庭背景。
得知她是军属,团长点点头。“这件事我知道了,如果他真的有以权谋私威胁下属的行为,我一定严肃处理!”
没过多久,新来的团长就找所有分管干部开了一次会,挨个谈话,调整了部分的岗位。胡小枫又回到了舞蹈队,只不过不再是上台跳舞了,而是做舞蹈队a队的编舞,给团里的小学员上课。
那时团里已经组织私下谈话,打算搜集证据开除舞蹈队的主任了。
胡小枫既然是编导,就少不了要让他审节目打交道。
男人心里窝囊,抓住一次在后台的机会威胁胡小枫:“你行啊你,新来的团长都让你勾搭上了?”
胡小枫给小学员扎着头发,也不搭理他,等拍拍手人都上台演出了,后台就剩下他俩,胡小枫想干脆破釜沉舟,按下后台放着的录音机按钮,将计就计。
“我勾搭新团长管什么用啊,我现在也看出来了,你是我直属领导,有些事儿只要你不点头,我日子也不好过……”
胡小枫三言两语哄的对方承认了过去行为不端,正猴急地想扑倒胡小枫时,岳家老太太来了。
这怎么说得清,这又如何说得清!
岳家老太太指着胡小枫气的浑身发抖:“小鹏,什么都不说了,跟她离婚!跟她离婚!”
这么多年老太太对自己有偏见,胡小枫寄希望于岳小鹏。
她期待地看着他,想对他